“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倒是你,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妈咪怎么不晓得?”
“我……”哎呀,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教妈咪捉着包。“妈咪,那没事了,我挂电话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妈咪,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好吗?”令均还在等她呢!
荧雪不再为难她。“好吧,等你回来再说。”
收了线,柳令均殷切的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还能帮得上吗?看了他一眼,摇头婉拒他的好意,不过还是说道:“若你想帮的话也可以。”“乐意至极。”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的诚心?“小渝,待会我们不是要去看电影,再去吃大餐吗?刚刚我们不是说好的。”
刚刚是如此没错,但是,现在的她归心似箭,只想回家等候小表叔。她有预感,小表叔好像即将离去,她的心好不安稳。
“令均,我真的想回去了。”
什么风度。什么气质全成了狗屁,柳令均忆起运泰的话——小渝是个会伤人心的女孩。他终有所悟了。
“只要你走出我的视线,我们就完了。”
瑞渝冷冷地看他一眼:“朋友也不是?”
“对,什么都不是。”他在下注,她留下的机率到底有多少?是百分之八十或百分之十,但——竟不消十秒,她还是离开了。
瑞渝从来不曾如此*徨,忐忑不安的挂念一个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一进门,二话不说便直冲二楼宁昊的房间。
奇怪了,这房间怎会有小表叔的衣服原封不动的仍在,只是,他的味道却在一夜间消失殆尽,恍若这个屋里不曾有过那么一个人存在过。她抓住他的衣服冲下楼去。
“妈咪,你动过小表叔的房间?”
荧雪糊涂了,曾几何时,他们多出小表叔这名亲戚称谓了。“小渝,谁是小表叔?”
怎么回事,妈咪得了失忆症了?“妈咪,别跟我开玩笑啦!我是和你说真的。
荧雪正经八百的表示:“我也是说正经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上一秒,妈咪还记得小表叔,下一秒却忘光了。“我和您说真的耶!”
荧雪有些不耐的回答:“小渝,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问这些有的没有的人物。我不记得我们有一位叫小表叔的亲戚,不管是你爸那边还是妈这边都一样,不信,你可以去翻祖谱。”
她早翻过了,只是,妈咪刚刚还在电话中与她谈及小表叔的事,怎么她才一回来,她便一概撇清了,她不记得、不认识有这位亲戚,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妈咪,你确定我们没有个小表叔?你不会是在和我玩吧!”
荧雪不答反问:“小渝,你手上拿着谁的衣服?”她一个向前,欲撩开衣服瞧。“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这是谁的?”
母亲的眼神不像在说谎,她这才明白,是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衣服是温暖的搁在她的臂弯上。不!这是事实才对。
“妈咪如果没事,我先上楼去。”一个转身,又匆忙跑上楼。
“你还没说这是谁的衣服……”语未毕,瑞渝已消失在转角之处。荧雪喃喃:“这女孩到底怎么了?净问些子虚乌有的小表叔,小表叔是什么人呀?”
不管荧雪怎么个不懂,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老公。
“荧雪,你怎么会打电话来公司,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是大事或小事,更不知道那算好事还是坏事……”
老婆讲了一堆话,始终说不到重点,*先可急了。“到底是什么事?”
“小渝可能病了。”
“病了?”
“依我看,小渝可能读书读过头了,才会异想天开。”
“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今天从外面回来,先是匆忙跑上楼,然后又匆忙冲了下来,下来时还抱着两三件男人的衬衫。”
“男人的衬衫?该不会是我的吧!”
“你是我老公,若是你的我怎会不知道?只是小渝真的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来问什么小表叔之类的男人,我又没胡口乱言。她刚刚还问我,小表叔的房间我是不是动过……”
她将先前的经过说了一遍,起初,*也是不信,只是大大的指证历历,逼得他不信也不行。为了慎重起见,他先安抚老婆:“没关系,你先别想太多,等我下班回去再说,待会我还有个会要开。”
不敢耽误老公的工作,她只好同意等他回来再商量这事的处理方式。
回到明王殿,宁昊还是不开心,头顶纯金打造的冠帽,手掌实权的他,该是快乐的,偏偏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罗波高更是闷透了,主子从早到晚臭着一张脸、闷不吭声,教做属下的他们浑身不对劲至极。
“老鬼,你头脑好,想点法子解决解决。”
“要法子是有,只是缺点子。姓罗的,你的点子多,何不献上一则最佳点子来和我的法子凑合凑合。”
“我的点子再配上你的法子?老鬼,你在说啥呀?”
鬼谷子哈哈大笑。“罗军师,你的脑是长在这,不在这。”先是指嘴巴再指臀部。
罗波高莫名其妙的翻了翻白眼问他:“老鬼,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军师,你的点子早已出炉很久了,只是你总是不说罢了。”
他这才明白,原来鬼谷子早已知道他的解郁去伤大补帖了。“你说,这行得通吗?”
“照理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说实话,那机率是等于零。不过,在完全没有办法之下,它还算是——可行。”
真是他XX的废话一堆,不过幸好还有个结果出来,不然的话,他可不敢保证仍能保持风度的与鬼谷子说话,老早操他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孙七代了。
“好吧,试它一试。”
不知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竟在明王殿方圆三千里贴满了征婚启事,而男主角还是他明王宁昊。不光如此,他的专用信箱还史无前例的大爆满,鬼差每分钟便进一回,每一回总是一大袋。
“谁?究竟是谁干下的好事?”鹰眼一飘,堂下鸦雀无声,没人敢吭上只字半句,连平日最聒噪的罗波高竟然也在静默的行列,可见此事必定与他有关。
“你,你说,这是谁下的决定?”明王不直接质问罗波高,反倒问起其他鬼卒,企图指桑点槐。
“回明王的话,小的不知道,只是——”被点名的鬼卒眼神瞟呀瞟,一个不小心瞟向罗波高的方向,只见罗波高闪得好快,没收着这讯波。
而明王也装没看见,仍是一派威严的质问:“只是什么?”
鬼卒吓得发抖,他再有十个胆也不敢揪出军师来,嘟嘟哝哝的一句也说不上。
明主适时的替他找台阶下。“好了,这事明日再审,我也累了,全下去了。”
他一声令下,苦难同胞立即一哄而散,原本数千人的大殿,不到十秒,个个跑得精光,尤其是罗波高与鬼谷子,更是跑在前头。
明王懒懒的一句:“罗波高、鬼谷子,你们想上哪?”
被点名的人心头一颤,原本是屁股朝宁昊的人,全半侧着身讷讷傻笑。“明王,您不是累了想休息?”
说话的人,似乎很体谅他似的充满关心,而实际上,他们是想为湮灭自己的罪行并找机会开溜。
“不,一见到你们这两个开心果,我的疲惫全不见了,还想更进一步的与你们聊聊关于这则自做主张张贴征婚启事的祸首的惩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