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只打算娶一个女人,你可别给我落跑,害我在人前没面子,把你捉回来就更难看了。"严圣御不放心的叮咛她。
映月翻白眼,"鬼才相信你的话。"
"不相信自己的相公,以后的日子你会过得非常辛苦。"她真的很喜欢自讨苦吃。
"我才不想当愚妇,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别的女人时,我还在傻傻的等着你从外面回来吃饭。"
"你会煮饭等我回家?"严圣御想着那种情况,他的心怦然,整个人悠然神往,幸福不已。
映月羞恼的反驳,"你休想!"她才不会做那种事。
"不然你要怎么表现爱我呢?"
"你不要臭美了,我没……我没……"映月整张俏脸酡红,她无法把整个句子说完。
"你没有不爱我,我知道。"严圣御的话惹得映月暴跳如雷,冷静全失。
"我要跟你绝交。"
严圣御愕然,她的威胁还真是小孩子的玩意,"好,我们绝交。"
映月听他这么说,霎时不知如何是好,"你真的要跟我绝交?"说到底,她还是在乎他们的关系。
严圣御瞥她,要绝交是你自己说的好吗?这时才反悔不是太没用了吗?
"圣御,我……我……"映月别扭的想挽回,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还是她心中重要的人,只是他哪有那么简单放过她,"如果不想绝交,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那你刚才威胁我的行为也不是朋友该做的事!"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她先示弱?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因为我的朋友比你多,而你只有我一个朋友。"严圣御神气不已,他没想到他们这层关系还真好用。
"你还是在威胁我。"她气怒的在床上坐下,"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映月受了委屈,只想到要回家。
"你的家在我家。"真是学不乖的女人。
"我要回家。"映月对他吼。
"休想,要回娘家也得在我们成亲后。"
"你就只会欺负我。我要回家。"泪水在映月的眼眶中打转。
"我本来就是被人请来欺负你的。"严圣御嘀咕。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你一提我又更生气,我不跟你成亲,你要是强迫我,我就跑给你追!"
"如果你不在乎你娘,你就跑啊。"严圣御说着风凉话,明明知道她孝顺的个性,却也不让她好过。
映月闭嘴不说话,使性子的憋着怒气,她从现在开始都不要理他了,她要做个有骨气的人,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不要给我乱跑。"严圣御交代她,也明知如果她不偷跑就不是他认识的映月了。
映月还是不答腔,她要贯彻自己的决心。
"真是个小孩子。"严圣御轻叹,转身离开,他的离开是必须的,不然映月根本走不掉。
映月偷瞄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不在她身边,她也好行动。
严圣御前脚刚走,映月马上从床上跳起,观察四周没有人后,她也跟着偷溜出房间。
殊不知暗处有人在看着她,保护着她。
"大哥,为什么放她走?"严圣玺在严圣御背后看到一切,不由得问出口,费了多大的力才把水姑娘弄到自家里头,却又在短短一天内放她回去,这不是白费工夫吗?
"不弄清楚事实真相她永远都不会死心。"
"又是威胁她,又是恐吓她,大哥,你这个坏人还当得真称职。"
"你以为我愿意啊引要不这么做,她会想弄清事实的真相吗?"他这个坏人不得不当。
"这样就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严圣玺惋惜不已。
"见到她母亲,她一定会哭的。"严圣御看着映月消失的方向低语,他不怕她一路上有差错,只因他早已派人暗中保护,只是他保护不了她的心。
"哭过这一次,一切都会拨云见日的。"
"希望如此,我就怕她死性不改。"
严圣御迈开脚步,尾随在映月的背后,他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她的母亲。
他会怕啊,怕她还是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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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拜托小奴把黄春兰约出来,她想知道黄春兰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她真的同意祁空阳提出来的条件,用她来换取一辈子的安稳?
那么她对母亲的意义也只不过如此不重要,随时随地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可以牺牲掉?
其实她当了黄春兰的女儿那么多年,她早知道母亲的性格,母亲真的会这样做,她根本不该讶异,那她还跑来见她做什么?
还要母亲再次亲口承认她才肯死心吗?
十几年的待遇还不够她清醒?
映月想着过去,她来见母亲真的是自讨苦吃,但怎么想,怎么告诉自己,双脚依旧定定的站在原地。
黄春兰姗姗来迟,她一脸不耐,看见映月平安无事,她也没有多大的喜悦,"你找我来想做什么?"
"……你不担心我吗?"
"祁空阳跟我说你很安全。"
"你相信他?"
"为什么不相信?他骗我又没好处。"
"至少没见到我无事前,你不是应该要担心吗?"
"你这孩子真是烦人,没事就没事了,还担心做什么?!"黄春兰不耐极了。
"那你是同意庄主的条件把我嫁掉,然后你不怕老年无依,可以一辈子待在祁庄里是不是?"
"我是祁庄老爷的妻,当然得待在祁庄,谁也不能赶我走。"
"不过,牺牲我,你就更不怕会被庄主找理由赶出祁庄不是吗?"她娘做的好事,她隐约知道一些。
"你说这是什么话?祁空阳才不会那么无情。"
映月叹气,情况一变,娘又是另一番说词,她是在期待什么?
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她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啊,只是再一次体认,痛楚还是这么深刻的烙下痕迹。
"娘,我亲爹到底是谁?"她到底还是在意她真正的父亲是谁,如果不是祁老爷,那么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夹在娘与祁空阳之间左右为难。
"祁家老爷。"黄春兰还是一样的答案。
"你就不能对我说一次真话吗?"
"你是我的孩子,你的爹是谁我会不知道吗?"
"你在水家时对我说水家老爷是我父亲,嫁到祁家后,你又改口,你要我相信哪一次?"
"你想相信哪一次就相信哪一次,反正他们对你都不错。"
映月深呼吸,"你根本不知道我爹是谁,对不对?"
"你别把自己的母亲说得这般不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怀我的时候,你应该一共有四个男人,你真的知道谁是我父亲吗?"她很难相信母亲的说词。
黄春兰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得映月头昏眼花。
映月用冰凉的手掌抚着疼痛的脸颊,她不放过的继续问:"除了水家老爷、祁家老爷,其他两个是谁?"她可不想连嫁个人都有乱伦的危险。
黄春兰涨红脸,尖声怒道:"你向谁借了天大的胆子,敢这样出言羞辱你的母亲?!"
"你的男人到底还有谁?我可不想有机会跟我的哥哥或我的弟弟相恋,然后我又发现他们的父亲是我母亲的入幕之宾。"她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不想再有机会痛不欲生,就饶了她吧。
"你!"黄春兰气得浑身发抖。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黄家的下人只要给点钱,就会统统告诉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