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你的脚现在感觉如何?”绍伟用关心的口吻开始询问慕卿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异状?”
“呃.很好……很好……”现在的慕卿一颗心七上八下,还能回答已经不错了。
“很好?是不会痛了吗?”这可不太对劲,伤口哪有这么快好的,更何况她有轻微骨折的现象,应该还是会感觉疼痛才对啊!绍伟双眉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看到绍伟微皱的双眉,慕卿不知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心情就更紧张了。“有什么不对劲?”
绍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迳自低下头去观看慕卿的伤口,他轻柔地将手上慕卿的患部,然后仔仔细细地审视着。
这种看似职业化的动作,竟然在慕卿的心里投下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使得的本就已经慌乱的心,在此时更显狂乱。
“没有、没有。”慕卿不禁猛摇着自己的头,希望让自己能够清醒些,没想到情急之下,安抚自己超快速心跳的言语,竟然脱口而出。
“没有?没有什么?”绍伟听到慕卿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他并没有问她什么问题,怎么会有这样的回答出现呢?真想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想念你。”女性特有的矜持让葛卿虽然心中十分想念绍伟,却又害怕被他发现,看到他—脸的疑问,直性子的她不由自主地赶紧否认,却没有想到这下是不打白招了。
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慕卿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自己躲起来,真是太丢脸了,红潮很快地袭上她的面颊,她的头也低垂得可以碰以桌面了。
听到慕卿那句“我没有想念你”,绍纬心中突地一震,心湖恍若被投下一颗巨石般,平静的心湖霎时汹涌不已,望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她那红得像苹果一般的脸颊,在此时竟然让他有想一亲芳泽的欲望。
察觉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他不禁暗自大骂自己一声:葛绍伟,你也是见过世面的男人,自动这么没有定力,这里是医院,现在你的身分是医生,怎么能在这时想那种人?
他不由得干咳了两下,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现在反倒像块木头般不知该怎么应对。
这时的慕卿更娇态毕露,急忙起身想要逃开这一切的尴尬,却没有料到绍伟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脚上,她一起身,整个平衡全破坏,眼看她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别急,小心点!”还好绍伟话声刚落,便眼明手快地揽腰扶住慕卿,这才让她脱离跌倒的危险。
这下慕卿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她低垂着头,然后朝绍伟小声地道了声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而绍伟这时也没有丝毫的考虑,在护土小姐都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快步地追上了行动不便的慕卿。
“华小姐,你等一等。”在快接近慕卿的时候,绍伟在慕卿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阻止了慕卿的继续前进。
慕卿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葛医生,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病还没有看诊完,怎么就走了呢?”绍伟试着摆脱自己一时的心动,用着职业化的声音问道。
葛卿背对着绍伟,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论她是多么热情的女孩,碰到刚刚那种丢脸的事情,她哪里还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葛医生,所以她努力地在心中思索一个比较不具杀伤力的回答:“我突然想起等一下还有事情,所以……”她有些吞吞吐吐,教人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喔!这样啊!”虽然绍伟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发下去,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平日聪颖过人的自己,能够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将这个可爱的女孩留下。
不知怎地,绍伟对眼前这女孩就是有非常多的好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她、接近她,他很肯定这个女孩撼动了他的心,这点甚至连晓筱都没有办法做到。
他和晓筱的相处就像一杯干淡的白开水,他们之间说不上什么刻骨铭心,反倒更像是一对兄妹,他们可以天南地北地谈天,但晓筱却从来没有像这个女孩一样骚动过他的心。
“葛医生,我下次再来门诊,我真的有事,我先走了。”她依旧头低低地说。自始至终,慕卿都没有抬起头过,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竟然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那……好吧!”绍伟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看着慕卿的坚持,自己在一时之间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光让她离开。然后想想觉得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便又对着才举步的慕卿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坐计程车很方便的。”慕卿知道这是可以和葛医生多相处一会儿的好机会,可是刚刚尴尬的感觉可还没消失,但何况自己现在在葛医生的心中,不知成了什么样的女孩,八成是个大胆直接不知收敛的人,唉,教她怎么有脸接受人家一时的好意呢。
话一说完,她就赶紧溜了,顾不得自己的脚痛,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医院。真不知道平日聪明得跟什么似的她,怎么会在这个令她心动的男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看来这段感情大概还没开始,不要宣布终结了。
她要赶快回家抱着棉被痛哭一场,好好悼念一下这个遭遇,可以想见的,这会她在的爱情生涯中创下一个创世纪的纪录。
望着慕卿快速的离去的背影,绍伟的心仍然无法平息那股动,多可爱的女孩,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大概对他也有点心动,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可要好好把握。
良久,他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坐回桌前,看着慕卿的病历,他不用三秒钟就把她的电话、地址给背了起来,啊!多美好的一天,他的心情开始期待下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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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该回家了吧!赌气都赌了五年了!”俞伯男语重心长地对坐在对面紧握着咖啡杯的妹妹说,虽然他知道这个妹妹的个性既倔且强,不太可能因为他的话而回去,但是每天面对母亲希冀的眼光,他的这番话却贝不能不对晓筱说。
“大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晓筱在心中衰叹着自己最近不知道在走什么倒楣运,先是昨天无缘无故和慕云大吵—架,没想到今天又得乖乖坐在这里,听大哥说着连续五年都是同样的话。
“晓筱,从小我不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是,大哥已经愈来愈不能肯定,你究竟是在坚持什么。”
“大哥,你应该知道的。”晓筱听到俞伯男的话,心中感到有些委屈。
其实自己当初会离家的苦衷,大哥应当是最了解的。当初大哥不也是满赞成她这种追求自我的举动吗?如今他的话,对晓筱而言不就是一种伤害。
“我知道你离家是为了追求自我,不愿总是生活在父母的安排下,我也很高兴你有那个勇气去证明自己。”俞伯男对于小妹受伤害的表情终究是不舍,于是他放缓了自己的语谳,轻柔地说:“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你为了证明自己竟然放弃了自己的家。”
“我没有。”听到大哥的话,晓筱不觉红了眼眶,喃喃地反驳着,天底下若说有什么真教她不舍的事,那就是她的母亲和大哥,这两个知她甚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