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过问你决定的事了!像你决定将女儿嫁到张家那事,我也站在你这边,结果呢?女儿连我一起怨进去,现在可好,想女儿时都见不着面,这是谁造成的。”董李月娥不满意的。
听了自己老婆的埋怨,董居常只淡然的安慰着:“放心啦!女儿总有一天会了解父母的心情的。”
董李月娥不禁一叹,不抱持太大希望的回道;“我不敢想,谁知道那得等多久呢?”
“别胡思乱想,如果太闲就出去走走,要不然就去找你的牌搭子打几圈,总之别让自己太闲就不会乱想了。”
怪了!平常他不是最讨厌人打庥将的,怎么这会儿竟叫她去打几圈。
“你是不是又想对女儿做什么?”董李月娥怀疑的问。
“也没什么啦?只是在想,咱们女儿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对象,那张家又来提了几回,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答应,就这样了。”
“你可别又随意答应了,女儿只有一个,嫁人的事,还是让她自己点头比较好,慢慢来吧!”女儿的逃婚让董李月娥怕了,深怕失去女儿,所以她宁可女儿当老处女,也不要一辈子被女儿怨恨,“这件事我不会再站在你这一边了,如果女儿有对象,不管对方是谁,我都决定支持她。”
“我也没说要勉强她嫁给张少爷,不过也得她有对象我才推得掉,否则对张家不好开口。”
董李月娥赞同的点点头,“得也是,上次她逃婚,人家还不计较,现在总不能没半点理由的说不,那会让张家下不了台的,这事情还真不好应付。”
董居常忙安抚起自己的老婆道;“你就别烦恼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就怕你又把女儿当牺牲品。”
“怎么连你也这么以为,天底下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孩子,我可也是用心良苦,你明不明白?”
董李月娥觉得自己的丈夫埋怨得很没道理,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他下的决定,有时候她都还是事后才知道他的用意,所以怎能怪她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当然不明白,反正问了你又会说女人不懂不要问,再不就叫我放心,我会懂才真是怪事呢!”董李月娥忍不住又埋怨聱大起来。
“好啦!好啦!我以后什么事情会先知会你一声的,你就别唠叨个不停的,听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的。”董居常心烦的阻断自己老婆的话。
“每次都这样,算了,不问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董李月娥楚自己是绝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转身忙她的去了。
* * *
台北的天空难得的星光点点,但是望着天空的书昀却是心情乱糟糟,她的脸上了无笑意,她的思绪也乱得可以,甚至连外来的聱音也一并被她扫到一边休息。
光瞧,就看得出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但是唐士晤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还是一边唤着她一边装着好笑的鬼脸。
终于,书昀把线投向他,一脸莫名的问:“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什么啊!他好心想逗她笑,结果被她成了头壳阿达,唐士晤一脸郁屈的说:
“天下最最没良心的女人恐怕就是你。”
“引起我的注意就为了要嘲损我!你真不是普通的无聊。”书昀并未因他的揶揄而动怒,事实上,现在除了结婚对象一事能让她烦恼,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你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他得可一点都不夸张,事实上书昀相信如果她再被逼婚一吹,她会死给那此二人看,可是在没作任何努力之前就想死,也未免太没有骨气了,她也不愿意。
“你别来烦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抬杠。”
“什么大事让你这么烦恼?”唐士晤关心的问。
“别问了,说了你也不见得会有法子帮我,我现在真的很烦,如果你没事,就请你闪远一点,免得我又不小心得罪了你。”
虽然书昀都出声警告了,可是唐士晤还是不死心的催促,“有什么烦恼出来嘛!我说不定会有好办法。”
被缠得烦躁了起来,书昀旋了个身想回屋里,中途却被唐士晤拦了下来,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无奈的看着他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才要问你你到底想怎样呢?”唐士晤被她的漠然气恼了。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问得很莫名其妙。”
的确,唐士晤不敢否认,事实上他该气的是自己,因为一切全因为他的真情作祟,偏偏他不出口,只敢把爱慕的话藏在心中,“我只是觉得同住一个屋篱下,彼此关心也是应该的,没有别的意思。”他别扭的解释着。
书昀被他的关注感动了,略缓了缓语气,她感激的说;“谢谢你,不过那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结果还是再一次被拒于门外,唐士晤有些丧气的退了开去,“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多问了。”
看到他沮丧的脸,有一刻,书昀以为自己伤了他的心,但是不是那样呢?她又不敢确定。为此,她又多了一个伤神的问题。
* * *
台北街头一角,一家厅内,骆明宣把从徵信杜得来的资料递到唐士晤面前,在唐士晤还未看内容之前,他先行解说着:“里头是董家的资料,有一件事你一定会吓一跳,董书昀是台南府城第二大户人家的独生女,两年前因为不满她父亲为她订下的婚事而逃婚,这件事曾传遍整个台南。”
听到好友的叙述,唐士晤大吃一惊,最主要是他没料到书昀会大胆到逃婚。
“应该不只如此吧?”他忍不住追问。
骆明宣接口又说:“她会变得嗜财如命,是因为她必须还给董家所有因她逃婚所遭受的损失,所以自那时开始,她每日拚命的赚钱。”
“岂有此理!天底下哪有这种父亲!”也不管自已是在公众场所,唐士晤气得破口大骂,直到察觉四方投来的异样眼光,他才略收了收怒火。
“你生气也无济于事,那是他们董家的家务事。”骆明宣试着让他息怒。
“我当然明白,只是听不过去。”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骆明宣好奇的问。
“还没想到,这种事又不能当她的面一下扯开来谈,一谈就穿帮了。”
骆明宣明白的点头,“你的也对,你现在最好假装不知道,你一说不就等于告诉人家你调查过她,所以我也赞成你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我明白,我没那么笨的。”
“谁敢说你笨?!在商场上谁不知道你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让你相中的标的,没有不手到擒来的,这样一个人,敢说你笨的人才真是笨。”骆明宣打趣的说。
对于骆明宣的玩笑话,唐士晤回以无奈的笑,“别人瞎起哄,怎么连你也把我说得像贼似的,真亏我把你当好朋友。”
“就因为是好朋友才对你这么了解,不当你是朋友,连风草动都懒得理会,我说得没错吧?!”
“对!对极了!来,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为我带来的消息。”端起桌上的茶,唐士晤举杯相邀着。
骆明宣也举杯回敬起他,“接下来该听你的好消息了吧?”
杯子在半空中相遇,唐士晤回以一笑,没给答案,因为现在的他,也不清楚未来的事,明天,谁都无法预料的,只能说,顺其自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