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女人?唐士晤努力的回想着,许久,才济出自己对书昀的印象:“嗜财如命!”
骆明宣张口结舌的看着他问:“你的确是‘嗜财如命’?”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耳背,所以不至于听错:“是嗜财如命没错吗?”他忍不住想再次确定。
“你不用怀疑,她的确是那种人没错。”唐士晤忍不住叹着气,很没精神的样子。
唐士晤变了!这是骆明宣此时的想法,以前的唐士晤根本不近女色,而且自信满满的,可是今天的唐士晤彷若碰上了天大的难题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我想你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说不定两个人一起会想到好办法。”惟今之计,只有两个臭皮匠随便凑和了。
唐士晤还是埋头喝着闷酒,好像不打算说话,对于骆明宣的提议也无动于衷的,许久的时间溜过了,突然,他猛地抬起头,一脸精神抖擞的说着;“明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当然可以,但你得先说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力所及,一定二话不说帮你。”骆明宣义气的说。
“替我调查一个人。”唐士晤缓缓开口。
“调查一个人?谁呀?”
“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帮我查查看她生长的环境,还有她家的经济状况,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
骆明宣淡笑着:“你信任我我是很高兴,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女人,如何调查她?”
“帮我找征信社,用你的名义去调查。”
“干么这么麻烦,你想调查她,直接委托征信社不就得了。”骆明宣不忘提醒他一番。
但唐士晤却摇着头说:“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用意,你也知道我爸的公司即将在台湾成立分公司,我不能落个把柄在别人手中,所以只有拜托你这个好朋友,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帮!怎么能不帮,你这么信任我,我不帮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安啦!这事情我会帮你查个一清二楚的。”骆明宣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唐士晤感激的直点着头说。
* * *
“你为什么都不上班?”对唐士晤的身分,书昀起了疑心,虽然他曾说他是高收入群,但是却看他成天无所事事的闲晃着,不免她要起疑:“你真的是高收入群?”
“没必要骗你,诚如你所言,我是房客你是房东,彼此不要多加探询私事比较好些,希望你没忘了自己的话。”以牙还牙,他把书昀送他的话如数奉还。
书昀虽气,却也没话可辩,一切全是多言惹的祸。
“虽然我没权利多问,但是我还是要说明一下,如果你没如期交房租,我可是随时会赶人的,别说我没通知你喔!”她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如果你这么不放心,我还可以把一年份的租金全部先付给你。”唐士晤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我才不要占你的便宜,反正说好的三个月交一次,你只要如期交给我就可以了,如果没事,我要回房间了!”
唐士晤一把扯住她,阻止了她的前进。
“又有什么问题?”书昀故作不悦的瞪着他。
“你今天不用上班对不对?”
“是又怎样?好像和你没关系。”
“想拜托你一件事,当然是有酬劳的。”
一听到有酬劳,书昀的兴趣全来了,她急促的问:“什么事?”
“陪我参加一场宴会。”
本来她是很愿意,因为有钱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少得可怜,书昀又打了退堂鼓:“我不能陪你去。”
有钱赚她会不愿意?这倒是令唐士晤大感意外:“什么原因?”
“你想想,参加宴会不是要穿礼服的吗?如果为了陪你参加宴会而损失一笔置装费,那多不划算。”
“你还不是普通的会算!”唐士晤差点昏倒,是败给她了!但虽是如此,要她当女伴的计划他仍不打算放弃:“好吧!你的置装费由我负责,如此一来,你该没问题了口巴? ”
有问题才怪!书昀嘻笑着说:“交易成立!”
唐士晤一听,真的差点昏了!他岂止是败给她,根本是败得彻底了!
* * *
宴会——其实该说是开幕酒会才对,直到这一天的到来,书昀才得知唐士晤的真正身分,如果说他是古代的东宫太子,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唐氏是全球有名的企业集团,而他是惟一的继承人,说他是真命天子,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你这种人为什么要租我那种烂房子?”一堆问题开始出现在她的小脑袋瓜子里,最主要的是,她实在承受不起四方投来的欣羡眼光,好像她麻雀变凤凰,是现代版的灰姑娘。
“如果只是想整人,你的目的可算是达到了,你瞧那几百只眼,全认为我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说不定明天还上了报纸头条,真好笑,如果他们知道我是有价物,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语带讽刺,唐士晤却不以为意的笑说着:“你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或是怎么说,你只管扮好你今天的角色就够了,其他就让我来面对,没人敢在报上随意猜测,除非他们想接到律师信函。”
“你阻止得了记者的笔,却阻止不了人们的口,钱不是万能的。”
她的话一出,唐士晤就抓紧了她的语病:“在你的世界里,钱不就是万能的?”
“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我的想法又没犯着你,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话不投机半句多,书昀索性转开身去,取来一杯免钱的鸡尾酒,她大刺刺的饮啜了起来,且还一杯接一杯。
唐士晤慌急的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劝阻着:“鸡尾酒还是会醉人的。”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连鸡尾酒都舍不得让人喝。”
什么嘛!好心怕她喝醉,结果没好报,唐士晤一气之下又把酒杯塞回她手中,“你爱怎么喝就喝吧!醉了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丢你的脸呢?”书昀挑衅的昂着头问。
“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别扭,屋里人多,丢我的脸,你也脸上无光,这种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就算是吧!回屋里行不行?”唐士晤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等待着。
书昀故意漠视他的手,撇过脸去,拒绝了他的提议:“要进去你自己进去,我要留在这里。”
知道她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唐士晤索性转身朝屋内走,边走边说着:“随你,想待在这就待,反正我不用担心没人陪。”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书昀生气的哝咕着:“什么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伴,不怕我丢脸,也该怕自己丢脸吧?居然把我丢在这儿自己去招蜂引蝶!既然你这么让我难堪,就别怪我让你难看。”
下定了主意,提高了裙摆,她悄声溜出宴会现场。
* * *
冬天的冷空气?当然不是,这屋子内的空气是人为的,书昀和唐士晤还在冷战期,所以,他们各请了朋友进门,还各过各的假日,厨房两人一进一出,看得在场的人一脸莫名。
“他们怎么回事?”问话的人是书昀同事。
“我也不清楚。”抓不着头绪的是唐士晤的朋友。
天南地北也能对上话,书昀回到客厅就听到几个人大聊特聊起来,倒是她和唐士晤还是没多大进展,连眼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