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话要说?”书昀慌忙转移话题。
“请问这地方是不是有房子要出租?”
“有啊!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要租?”书昀急急的问,但才问完就发觉自己的失态:“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唐士晤不以为意的摇着头安慰她:“你问的又没错,的确是我要租房子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先看看房子?”
“如果你有意思我才能带你上去!这地方是没电梯的,而且我住的又是顶楼,条件不是很理想,不过装潢不错,视野也好。”
听到位于七楼又没电梯,唐士晤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因为每天要上下十四层楼可不是件开心的事,不想清楚是不行的。
“你是不是不想租了?”书昀担心的问。
眼前的男子是惟一看到红单子而来看房子的人,错过了他,恐怕再难有人上门来,而且他的外表干干净净,挺顺眼的,错过这个也不知道下一个长的是不是青面獠牙?相较之下,还是留住他才是上策。
“我看你还是先看看房子好了。”
“你天天上上下下不觉得累吗?”唐士晤抬眼看向顶楼,而光是看就让他觉得累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等一等嘛!你又还没看,爬楼梯没什么不好嘛!我都是靠爬楼梯来维持身材,所以爬楼梯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好不好?”书昀急着想挽留他,只差没有伸手拉人而已。
“租房子和红单子有什么关系?”唐士晤突然好奇的问。
“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这样问?房子要出租写红单子很正常不是吗?”书昀装傻的反问个没完。
唐士晤被问傻了,且他还有种上当的感觉,这说不定是什么仙人跳,万一跟这女人上了楼,她来个反咬,他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他愈想愈觉不妥,转了个身,他歉然的说:“我突然想到我有地方可以落脚,我决定不租房子了。”
闻言,书昀垮下了双肩,用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向天哀嚎着:“天哪!我董书昀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要这么整我?”
唐士晤被她的举动吓愣了,甚至他错愕的想着,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才让眼前的美人如此伤心?
“我绝对不是存心戏弄你,实在是这房子……”
他不说还好,经他这一说,书昀哗啦啦的流了一脸的泪水,她边哭边说着:“我命不好嘛!你不用解释了,这就是我的命,我知道我歹命……”
唐士晤此刻真是有口难言,虽然她说着自己命苦,但在旁人看来,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而她的泪更加的让人深信不疑,这让他不禁要想,命苦的是他才对吧?不过怪来怪去该怪的全都是他自己,谁教他要这么好奇。
“好啦!我看……不是,是我租……”
看到美人破涕为笑,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上当了!
* * *
看过了装潢,唐士晤倒也证实了书昀所言不假,房子虽位置不佳,但是装潢还挺讲究的,至少这点让他略微舒服了一点。
但是奇怪的是,这房子好冷清,难不成她一个人住?
“你的家人呢?”
“你问我家人做什么?”书昀不明白的问。
“难不成这房子你一个人住?”
“当然是我一个人住,否则怎么分给你。”书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可更教唐士晤不明白了:“你一个女人家,却把房子分给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会害怕?”
书昀呆愣的睨着他,反问:“我该怕什么?”
她的毫无防备教唐士晤看了就有气,他恶声恶气的责备着:“你一点点防人之心都不懂,可是会让不肖之人有机可趁,这点你都不明白吗?”
“可是男人比较好说话不是吗?”
“什么意思?”唐士晤真的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了,现在他都不知道眼前的书昀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了呢!“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男人通常比较阿莎力,所以不会为了一点点租金讨价还价,还有,男人比较懒得做早餐,那就会搭伙,我就可以多一点点收入。”书昀大大方方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唐士晤却听傻了眼,他无法相信一个女人为了多赚一点点钱,就忘了什么是危险?天底下除非是白痴,否则没有正常人会做这种事的。
“你到底有没有事?”
书昀不明白唐士晤为何有此一问,她偏着头看着他问:“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可不可以说明一下?”
“你懂不懂危险是何物?”
“我又不是白痴,你这么问很失礼耶!”书昀佯装生气的白他一眼,可是这一眼却让她自己吓退了好几步,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对个才见一次面的男人撒娇?太不可思议了!可是方才的娇憨分明是女儿家的娇态,连她自己都明白,否认不了。
天哪!惨了!她该不会是发疯了吧?面对巨额负债,她是不该胡思乱想的。
一想及此,书昀飞快的将杂七杂八的念头扫得不见踪影,并忙着转移话题,“你看了房子满不满意?”
看她不想继续这话题,唐士晤自知不好追问下去,顺着她的话,他四处打量了一番,片刻,才满意的点头说:“我很满意且决定租下来,其他细节就由你决定。”
“你不问租金多少?”书昀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你不至于开天价,而一般租金我绝对付得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么信任我?别忘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也许我会狮子大开口,也许我说的很不合行情,你真的不怕?”书昀贼笑的问。
“你会吗?”唐士晤笑着反问,似乎是算准了她不会很坏,也不会黑心肝。
但书昀却没有因他的话而不好意思开口,取出了纸笔,她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所有费用。
当唐士晤看到书昀开出的租金,他开始相信,女人终究是比男人狠且毒。
* * *
夜,光彩夺目,如此时刻,街头正是人潮汹涌不断,西餐厅传送着悠扬的乐音,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家街头上有名的西餐厅的人,大多数是来欣赏今夜主唱者的曼妙乐音的。
“现在为大家演唱三桌来宾所点的歌曲,曲名是IF,由我书昀为大家演唱。”书用极缓又柔美的音调解说了一番。
歌者唱歌的当时。餐厅内静无杂音,每个人皆安安静静的聆听书昀的演唱,这是她晚上的工作,西餐厅的驻唱歌手。
唱完了这家又接着唱另一家,直到夜半,书昀才带着微哑的嗓子回到家。
如往昔平常,她一推开门就先甩掉脚上的鞋子,但不同以往的,今天她听到一声惨叫,连带的她也被吓到了。
“谁?谁在屋子里?”她早就把房子出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屋子内有人声,当然她会害怕,而且是十分的害怕,因此说起话来抖呀抖的。
惨痛过后,唐士晤闷闷的应着:“除了我还会有谁?你问的也未免太多此一举了点吧?”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被遗忘得最快的一回,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听到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声音,书昀想了许久,直到整个屋子亮了起来,她才想起屋子内的另一个人,有点尴尬的,她歉然的说着:“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今天住进来,吵到你了是不是?”
“三更半夜,我还以为贼上门了呢!”唐士晤一点也不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