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女儿的关系,精英份子竟和谭母旧情复燃了!真是有够给他肥皂剧的。这段不伦之恋维持了近两年,才在正妻悲伤的控诉下结束。
就这样,精英份子再度变回负心汉,开始避谭母如蛇蝎,事情又回到原点。
常言道,得到以后再失去,才是最不能接受的。谭母失去情人后,同时也失去了她为数不多的女性柔弱本质,她不怕摊牌,不怕吵闹,争取权益时从不手软。
正所谓既然人要不到,那就要钱吧!
和负心汉夫妇一番对垒后,谭母要了负心汉夫妇一仟万,扩展自己的事业版图--从跑单帮到开服饰代理连锁,做的有声有色。
但这些仍然不能满足她。
大人要争气,小孩也不遑多让。
精英份子的两个儿子,基于优生学,当然也是精英份子。
不认输的谭母故意把香缇送到与精英份子正妻所生的儿子同一所学校就读,样样与之较劲,样样争第一。
由于正妻的大儿子与香缇同年,两人相差不过两个月,无巧不巧的就被分在同一班了。
不要以为小学生就不懂谈情说爱,至少暗恋这回事是层出不穷的。当正妻发现儿子口中的谭香缇是谁时,震惊的和老公大哭大闹,差点就把老公扫地出门了。后来还是看在两个儿子的情份上,才与他保持表面上和谐的夫妻关系。
然后不可避免的,负心汉又开始回头寻求谭母的慰藉,两人分分合合了好几回,两个家庭就这样ㄍㄧㄥ了好些年,一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香缇从小就是块瑰宝,走到哪儿都是目光的焦点、谈论的对象。虽然她讨厌这样,但偏偏这不是她能力所能改变的,后来也只好慢慢习惯了。
被同父异母的哥哥爱慕,她也很无奈,幸好事情不用她去解决,负心汉终于拿起男子汉应有的担当,告诉儿子一切,解决了她的困扰。
十六岁的香缇,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美,看起来冷艳又似热情。而在经历过父母拖泥带水的恋情后,她早就对婚姻不存在任何幻想,只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更果断一点。可是这一年,她却遇见了来自T大的A君。
A君有着白马王子似的外表,活泼开朗的笑容,还有满腹的学识,口袋麦克麦克,可惜,他的品德有问题--一种变态的处女情节,以收集女孩子的第一次为最终目标。
刚开始香缇当然不知道,满心以为自己恋爱了,快乐的像只小蜜蜂,整天忙约会,连学业都不顾了。
有一天,A君带她去参加T大的夏季狂欢舞会,就在A君暂时离开她身边时,被一位嫉妒的女生警告,说她的男朋友不过是个喜夺人贞操的大烂人。
听到这种话,一般女孩子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不信,接着还会坚持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就算等到真相大白,也傻傻的相信自己是他的终结者、最后一个恋人。
可是香缇不是这种人,她就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冷静、聪明、头脑清晰。她在第一时间问那女孩受害者有哪些人,并一一证实,被喷了不少眼泪和口水。
等到A君终于找到她时,她整个眼神都变了,变得不再是恋爱中的少女,甚至像只攻击性极强的眼镜蛇。
事实上她是攻击他了--她用力踹了他胯下一脚,这才稍嫌不足的离开这场舞会。
以为事情就这么快结束了吗?等一等,没有完!
原因是A君已经跟人家打赌了,赌他在舞会后一定会上她,否则他将失去他心爱的奔驰轿车。这下香缇跑了,不就代表他人财两失了吗?他怎会甘心咧!
于是A君等不及痛楚消失,立刻追上香缇,硬把她拉上车,按下中央控制锁,开到无人的郊外,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幸好香缇体力不错,加上极力反抗,一阵扭打之后,终于让她趁隙逃出车外。
人在郊外有个好处,就是大小石块特别多。谁叫此时A君还不肯放弃追逐,于是香缇硬起心来,拾起一颗大石块就往A君的奔驰车砸下去。
心爱的车被砸了,A君一时陷入心痛与疯狂之间,只能呆呆的望着爱车残破的模样,久久没有下一步行动。
香缇借机逃脱后,走完一段山路,发现钱包大概遗失在A君的车内了,没钱坐车,只好走路回家。好不容易回到家,第一个想到的是向母亲诉苦,可是母亲不在家,打电话给她,她只说很忙,有事情等她回家再说。
听到这种答复,身心都受伤的香缇完全崩溃了。
她学业退步了好几名、差点被强暴,母亲竟然连关心她的时间都没有!这还有天理吗?
如果母亲少关心负心汉那家子一点,少花点时间在她的事业上,她就不会因为空虚寂寞而以A君为心灵寄托,也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挂断电话之后,香缇大哭大叫,捣毁客厅里所有东西,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中找到母亲另一部代步车的钥匙,胡乱开着它,冲撞母亲事业的其中一个据点……
「幸好欧洲车钢板厚,安全性也高,香缇只受了点轻伤,否则我这辈子大概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谭母无限悔恨的说着,心里的感慨,大概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了。
「原来如此。」威凤喃喃的道,彷佛看到了香缇最复杂的内心世界。
三人坐在候诊走廊冷硬的塑料椅上,外面的北风正呼呼的吹着,就像发生在香缇身上的事一样,令人打起寒颤。
这时威凤突然有种感觉,很多事情,并不如表现上看来的,香缇并不爱惹人非议,而是有些麻烦事总是自动找上她。她也算身不由己吧!
「后来我把香缇送到境外高中去,希望她再也不会受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影响,快乐的活着,只要快乐就好。」谭母苦笑一阵。
香缇将头靠着母亲的肩,让她知道她已经想开了,现在生活的很快乐,只是母亲还是太忙,两人脾气又都太倔,一直没机会和解。
所以小胡子的出现,是她们母女关系转圜的最大契机。
「那A君呢?」香缇的母亲有告他吗?希望她就如同刚现身时那样强势--用力告死他!
「这个我来说,」香缇开口主动说明,「A君输了车子之后又再跟人打一次赌,打算把车子赢回来。想当然耳,我又成为打赌的对象了。」说完又自嘲的笑笑。
「所以妳的甩掉处女膜计划,也是一种脱身之道喽?」威凤想起堂弟对他提起的争议性话题。
香缇的目光透过母亲,讶异的看他一眼,「你数据处理的能力不错。」不愧是教计概的。
「还好。」威凤深深的回望她。
干么在这时候用他的桃花眼电她!香缇清清喉咙,坐直身子,看向别处,「总之这是我妈唯一一次放过伤害我的人,因为她不想让我受到二次伤害。不过后来我听说A君变成同性恋了,真是有点奇怪,一个喜欢收集处女膜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变成同性恋呢?」
一般异性恋突然转变为同性恋,不外乎就是和同性做了,发现效果比异性恋好,所以才转变性向的。而A君怎么会跟男人做咧?想也知道应该不是自愿的,所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强暴的。
「妳以为是我做的吗?」谭母问。
「怀疑而已。」香缇斜瞥她一眼。
「是妳爸。」谭母终于坦承。当然他不是亲自上阵啦!是找代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