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蕗儿你……还在埋怨本王误解你、失手弄疼你吗?”走到端坐着的奚斯蕗跟前蹲了下来,冷燮皇忍不住突兀的扶着她粉嫩柔荑,拉过她双手捧到自己胸口前。
“听我说,那时我也是为了那小妖女一时气极,才会——”
“小妖女”三字猛的扎进奚斯蕗胸口。小妖女?多少人这么称她妖怪妖怪的,她全都不当成一回事,可怎么冷燮皇每次一提都会叫她无比痛心?
她天生金发,难道就只能永远被他视为异类妖物吗?
“呀!”奚斯蕗心疼失神的瞬间,就这么让手中热茶泼洒下去,将腿间裙边染湿了一大片。
“你烫伤了?得快去冲些冷水。”说着,冷燮皇立刻冲动的就要探视奚斯蕗伤势,可热诚面对的却只是奚斯蕗死命推拒。
“不、不用劳驾陛下,甜儿自己来就行!”紧压着裙边不让他掀,奚斯蕗不知道她惊惶神色,在冷燮皇—眼中看来只觉得她必定很疼。
“这时你还使性子!本王可不希望你姣美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强硬拦腰打横抱起她,冷燮皇虽觉有失礼法而抱有愧疚,可一触到她柔软诱人的丰盈娇躯,脑中也不管她是否生气,一心只希望着能使她腿上的烫伤早些不疼。
就在奚斯蕗整个人被他提起抱在怀中挣扎的同时,一双纤细莲足就这么踢进了冷燮皇的视野,比撩高的裙下风姿更吸引冷燮皇目光——
一只金镯套在她右边脚踝上,闪闪发亮,光芒万丈。
“是你!”
第六章
南开之春,该比西骊温暖宜人,可此时奚斯蕗只觉得浑身战栗,抖得像置身寒冬刺骨冷风中、露宿郊外还忘了生火。她……是否走错地方了?
至少她可以肯定,她绝对绝对招惹错对象了!
“原来——就是你!”冷燮皇温和笑意变成冰雕一尊,强而有力的温暖胸膛猛一收紧,变成重重铁索将惊慌失措的奚斯蕗紧紧缚住,教她动弹不得。
“不、不是我!”只能连连否认、拼命摇头,奚斯蕗就算心知肚明事迹败露的惨剧已然发生,她还是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下去。
冷燮皇靠着石柱放下奚斯蕗,以自己的身躯为牢笼,将她因在石柱前,不留任何让她逃脱的空间压迫她,切身感受她颤抖不停的娇美,光是这么低头看她无助的可怜模样,除了那依旧如昔的怜爱,也忆起他尝过的香甜滋味。
“证据在此、你还妄想狡辩!居然敢一再蒙骗本王,逃过本王追缉?说什么你双目失明,却乘机留在王宫里鬼鬼祟祟,根本不安好心!竟连延灵也被你骗了!狡猾妖女!”虽然冷冽威吓着奚斯蕗,可此时冷燮皇的心中却涌起狂喜,就因为她终是落入他的手里,再也无法逃开!他——得到她了!
“我没有不安好心!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她不狡辩怎么办!看他气成这样,她即便知错,也没有胆子坦承!
“还说你没骗人?好,今天本王就要你亲口说明白,你到底看不看得见!”长久折磨,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刻,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奚斯蕗就看着怒气冲天的冷燮皇,旋风般转身,视线捕捉到墙上延灵于惯用的武器,纵身一跃取下;再次面对奚斯蕗的同时,他傲然一扬手“啪”的一声,金蛇鞭舞出,卷起桌巾,弄坏了一地茶具碎片。
“你……想要做什么?”娇喘一声、哀号哽在喉头里,不敢出声以免泄底,看清他举动的她不免惊惧地想跑,可刹那间又一鞭如疾风划过她耳侧,轻易打断她系发花绳,墨色长发顺势开展,妖娆地披散她单侧肩上。
咬牙靠紧背后石柱,奚斯蕗瞪大双眸充满畏惧:天啊!他想鞭打她吗?
“我做什么?你给我好好看清楚!喔!我忘了你该是看不见的。没关系,你看不见也无关紧要,反正我看得见!”话未完,再一鞭挥出,打断她另一侧花绳,柔顺乌发顺势泻落如瀑布,惹人怜爱的冶艳娇媚几乎要叫冷燮皇不忍再动手,只想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疼爱;可是,今天一定要她受到教训!
奚斯蕗只能悔恨的闭上美眸,绷紧了全身、就是不敢再乱动。
万一她动了,下次被冷燮皇鞭断的也许不是花绳、说不准是她胳臂呀!
现在不禁悔恨着,谁让她要骗他说她看不见的呀!
呀!她好怕,怕他无情的鞭子甩到她身上!
“大王!不论你在做什么,请快住手吧!”就连奚斯蕗也认为自己装傻举止愚蠢到家,可这却是惟一能保命的方法。
“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笑容中隐含邪魅与危险,他再踏前一步。“当真看不见?不肯老实招认?”冷燮皇笑意更邪,高举手再用出一鞭。“今天你若不讨饶,我绝不停手!”眸中精光闪烁,他生平从没有如此得意过。
“要讨饶什么?”她只能蠢到极点的硬撑下去……招认惟有死路一条啊!
“承认你是谋害本王的金发妖女!向本王忏悔你的欺瞒行为!”冷燮皇利落一鞭挥去,卷住她腰间彩巾一扯,她系腰的丝巾立刻飞到僻静角落,而她的连身长袍衣襟就这么失去束缚而大方地敞了开来。
“啊!”奚斯蕗拔尖怪叫着。不要!她怕受伤,可也怕丢人!这该算是她幸或不幸?他怎么能那么巧,每次都没伤到她,只是依序削去她身上衣装?
“你、你、你——”她抱住自己险些走露的旖旎春光,完全反应不及。
“你什么你!你立刻认罪!”不留让她喘息的余地,冷燮皇紧接着一鞭挥出,勾住她连身长袍一角,猛力一拉,这次却狂暴的将奚斯蕗拉跌地上。
在她跌伏在地、想护住自己别跌伤时因而松开了手,冷燮皇立刻伺机再卷了长袍同样一边一扯开、硬是将她长袍褪下左半身。她忙要穿回衣裳,可冷不防一支三寸短剑在她伸手之前射出、准确将她长袍钉在地面上!“呀!”
早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奚斯蕗,面对他的犀利攻势全然没有半分招架之力,惊惶失措的看向他,连该遮挡自己半裸酥胸的事都忘得一千二净。
她总算摸清冷燮皇的用心……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没打算伤她,却打算让她在他眼前一丝不挂、颜面尽失!
“不招?我看你能倔强到何时!”哼,她不肯低头求饶更好!
不由自主眯眼欣赏她藏在外袍之下、那件包裹不住她傲人白玉丰盈的粉绿兜衣,冷燮皇开心决定,那就是他最后要动手拆掉的碍眼目标!
眼见他已再次挥鞭卷上自己另一侧长袍,奚斯蕗撑不住伪装惨叫出声:
“我招、我招认就是!全都招了啦!”只求他再别这么羞辱她!
“招什么?”他威猛长鞭仍没收回的意思,充满恫吓意味的拉直了长鞭,仿佛他随时不满意、就要再一使力扯光她最后的外袍。“说清楚一点?”
“我说看不见是骗人的……虽然身中七残毒沙,可早让延灵王治好了……”惊惺地哆嗦着,忙乱拉回自己散开衣装,奚斯蕗被深沉的恐慌给吓得不禁啜泣起来。再没有以后……这次她必定无法活着回西骊了……
“那你这发色是怎么回事?”黑发的她虽然娇媚,可金发的她却最能撩起冷燮皇的满腔火热。
“是染的……用以九节墨草为主炼出的秘药染黑的……”抽泣哽咽回答着,前途多舛酌畏惧心惊完全占住了奚斯蕗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