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生日舞会,你烦不烦?”
“我烦?我本来没打算开什么生日餐舞会,是你说要为我开的。好,现在我请了人,你一句取消就算数啊?你是拉了我上台,又故意让我下不了台。”
“我打电话给你,已经情至义尽,不是听你发脾气的,你一点都不温柔,真令人失望?”
“你做事不负责任,还来怪我?”
“你别以为我在享福,我有许多事要办,我也没兴趣跟你吵。”
“喂!生日舞会的事,你真的不理?”
“明年吧!明年补你一个,反正我短期内也不会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一个月,我没有时间再跟你聊天……”
“你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还打?我不用做事?等我回来再打电话给你吧!”
“喂,李斯达,喂!喂……”董心湄既失望,也生气。生日舞会固然泡汤,她想知道的也没能知道。李斯达匆匆忙忙的,除了埋怨之外,就是责怪。他甚至连预祝一句生日快乐也下肯说,完全不尊重她的感受,生日舞会未徵求她的同意便取消,连半点歉意也没有,如果没有徐立德,她一切都没有了。
这件事董心湄和胡式芬提起,胡式芬马上说:“李斯达对你不好,你偏迷恋他。我立德表哥好,你又不接受,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如果拒绝立德表哥,就不会由他替我开生日舞会。不过,我和李斯达还没有完,我虽然生他的气,但是,我对他仍然是有爱意的。”
“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被爱才是幸福,看李斯达和立德表哥就知道了。”胡式芬感叹。“李斯达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一句我回来给你电话就完了,因为,他知道你必然会等他。立德表哥就不同,一接到我的电话,便马上赶回来,为你安排好一切,他这么做,只不过想你快乐!”
“我很感激立德。”
“你会不会因此而爱上他?”
童心湄开不了口。
“不会,因为你仍然爱李斯达,爱情不是感激。”
“等李斯达回来,我会和他好好的谈,我有可能和他分手的。”
“有这个可能吗?”
“有!”董心没用力点了点头。“因为我也发觉他很不重视我。”
“他根本不能给你快乐,他有自己的世界,但永远不让你加入,你只能无穷无尽地等。”
“我不会永远的等,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回来后不坦白告诉我他做过什么,我就和他分手。我认真的!”
“会接受立德表哥吗?”
“可能性很大,但还要看他以后怎样对我。其实,最美满的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否则,我宁愿选他爱我比我爱他深,我不会走单程路!”
“这才聪明,而且,你已经给了他两次机会,他也应该死而无憾了。”
“跟着你,我不会笨到哪里去的!”
“哈,哈……”
董心湄生日在周五,不是周日,也不是国定假日,幸好那天下午没有课,因此,董心湄一下了课,徐立德便接她回家。
徐立德的家在山顶,近山崖,是古堡式的,花园特别大,团团地围着屋子。花园内,种满了许多奇花异草。
董心湄很喜欢徐立德的家,因为,她感到那儿空气特别清新、风景又好,在露台就可以看见大海。
徐立德的父亲刚巧去了美国开会,但这几天来徐家,董心湄都见到徐立德的母亲。
徐夫人是个很慈祥的长辈,她甚为证赏董心湄,但不多管闲事,因此,董心湄也很喜欢她。
董心湄和徐立德、徐夫人,一同吃过午饭,徐夫人还特别为她准备了长寿面。
董心湄深受感动,因为有人关心她。至于她的亲生父母,都说公事忙,没时间和她庆祝,只送了一套钻石首饰给她。
她不在乎钻石,因为她已经有很多,她要求父母能够和她一起吃顿生日早餐,他们是答应了,但等到她上学时,父母仍在睡大觉,吵也吵不醒。
一问下人,才知道她的父母近天亮才回来,又喝了酒,当然睡得熟、叫不醒,令董心湄十分失望,想不到在徐家反而找到亲情。
饭后,徐夫人送给董心湄一份礼物,并祝她有一个欢乐的生日舞会。
“徐伯母,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今晚是年轻人的天下,夹着个老太婆多拘束,我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徐伯伯又不在香港,你一个人去哪?留下来嘛,我们欢迎你。”
徐立德走过来,拥抱母亲。“妈妈已为自己安排了好节目,你不用为她担心,是不是?妈妈。”
“是的!今天是你生日,最重要是你开心。不过,我也很开心,因为心湄关怀我,她心肠真好!”她轻拥董心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祝你永远幸福,孩子。”
徐夫人终于出门去了,徐立德再带董心湄到处巡视一圈。大客厅已经布置完毕,粉红色的玫瑰花,把整个厅子围住,芬芳扑鼻,天花板上还有许多一串串不同形状的汽球。
花园大,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工作人员仍在各自忙碌,但树上已经装上许多七彩灯泡和动物型的有趣汽球。围绕游泳池的洋烛,已经完成了大部分。
徐立德边走边说:“白天看不到什么,晚上才好看。”
“是的!”董心湄点了点头。“特别是天花板上的灯幕,装上大灯就像有满天星星,应该很好看。”
二个工作人员过来问:“礼物送来了,放在什么地方?”
徐立德叫他放到小偏厅去。
“什么礼物?”董心湄好奇地问。
“每个来参加生日会的贵宾,都可以得到一份精巧礼物,是一盒瑞士运来的巧克力糖。对不起!心湄,我好像没有徵求你的同意。”徐立德连忙道歉:“这几天我记性特别差,我应该先问问你。”
“我一定赞成的,因为会皆大欢喜。”李斯达从来做什么都不会徵求董心湄意见,所以董心湄感到徐立德已经很尊重她。“你想得真周到。”
“我先带你去看看那些礼物……”
四点钟,董心湄回到徐立德为她准备的房间去,洗澡更衣,准备迎接客人。
董心湄今天穿的晚装,是一件雪白丝缎的晚礼服,圆领口、贴身长裙,两只袖子用轻纱做成一片片的花瓣,花瓣一层层地叠,成为两个大花球,
两每片花瓣上面都钉了一颗人造珍珠,就好像两个花球,盛满了露珠一样。
礼服是十分华贵、雅丽的,就是空着白皙皙的脖子,应该佩戴项练,否则便美中下足。
她已带来了父母送的钻石首饰,再次打开看清楚,原来是钻石镶红宝石,名贵是名贵了,但戴上去就俗气一点,不好看。如果戴一条珍珠项练,就十全十美了。但她没有带来,怎么办?只好委屈点用那红宝石项链,但她始终戴不上去。就在犹豫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进来的是徐立德,他已换上一套白色镶银缎的晚礼服,十分潇洒又帅气。
他一看见董心湄,眼放异采,禁不住地称赞:“心湄,你好美啊!简直像白雪公主!”
“谢谢!”
“咦?你好像不开心?”
“我正在烦呢!”董心湄走到镜子前面。“我这袭礼服是大圆领的,空著脖子,不戴项链不好看,但这条红宝石项练戴上去又俗气又不配衬,令我很伤脑筋。”
“你认为佩戴什么项练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