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锁摇头,“做这些事就能留在好人家了。”她想待在他身边。
宗玉锦怜惜轻斥,“傻瓜。”
他这句话踩到了春锁的痛处,“我不傻瓜。”
宗玉锦取笑,“是,是,春锁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我不是,好人才是。”
宗玉锦一笑,他得想个办法,不然春锁会太累,而且他也看不过去他们的作法,春锁是他的宝贝,容不得其他人欺负,他的家人也不行。
春锁拉拉他,引起他的注意,“好人,来。”
宗玉锦狐疑她要做什么,但也乖乖的任她带领,来到一棵树下,茂密的树影连在晚上都能感受到它的壮丽。
“什么?”
春锁蹲下来,挖着地上的土,最后挖出一个沾满土壤的怪东西,“你看。”她现宝似的要他看。
“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我看不出来。”他没有透视眼,无法看见土壤里有什么东西。
春锁硬要塞给他,“好人,你一定知道的。”
宗玉锦拒绝接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谁晓得那鬼玩意是什么?要是里头是什么动物尸体,他可是会恶心想吐,他的表情也会伤到她。
春锁哀怨的觑他,看得宗玉锦万般心虚,可是他左看右瞧,还是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问她比较快。
“春锁,这是什么?”
“这是幸福物啊!”春锁小心翼翼的拨开黑土,里头有一只翠绿的手环,说什么都不像是春锁会有的东西。
宗玉锦惊愕,“春锁,这东西你哪来的?”
“小芝芝给我的,她可以许愿,但不能说。可是好人不一样。很漂亮,想给好人看。”
“春锁,这玉环给我好吗?”他可以想到会用这个来陷害春锁。
“好啊,它让好人回来。给你。”
“不是它,是你。算了,这样说你也听不懂。春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可是——”
“答应我,除了我给你的东西以外,谁给的都不可以拿。”
“好,以后除了好人,谁给的都不拿。”
“春锁乖。”
“不是小孩子!”
宗玉锦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不是小孩子,是小姑娘。”她竟然也会介意这种事了。
“不是。是大姑娘。”
宗玉锦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不该知道,更不该在夜晚这种时刻去确定她是个女人,只怕自己动了心、乱了性,所以他只能摸摸她的头安抚她。
春锁生气的挥掉他的大手,拒绝他的好意,也弄坏了他想念她的好心情,但他没再多做什么,只是轻轻的放下手。
倒是春锁不甘愿他装傻,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抗议什么?她要的是什么?如果他对她只是一份责任,那么她不应该在这么晚跟他出来。
宗玉锦装作不知她眼中的祈求与哀怨,他现在得是个呆头鹅,什么都不能回应她的感情。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一时的放纵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宗玉锦拍拍自己的背,“上来,我背你去比较快。”
春锁想拒绝,但她舍不得放开与他共处的机会,也许明天他又不在了。
春锁爬上他厚的背,软绵的胸压在他的肌肉上,宗玉锦强迫自己不去感受这魅惑的瞬间,但想像不受控制的飘扬。
暧昧的相贴引起一阵紧张,春锁的问题解除了他过分的幻想,“好人,除了想看我,为什么回来?”他还有别的事吗?
“表哥要来。”
“表哥?好人,不喜欢?”
“你看出来了?也说不上真的讨厌,只是我们对彼此都有敌意,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不入流,而且他这次来,我的父母、玉芝又都信任他,我不放心他在我家,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况且春锁与徐蓝川的婚事,他也得想办法解决。
“不放心我?”
“你和玉芝我都不放心。”
“但是——”
“你不欢迎我回来?”
春锁无语,她可以欢迎他回来吗?怕是自作多情,又弄错他的话意,那多尴尬,又多令她伤心。
他对她是否有心呢?
他们迎着风,相依两无语。
“到了。”
山崖的景致美不胜收!天上有一轮明月,淡黄色的光在大地上反射出珍珠般的温润,暖和舒缓,一大片的芒草随风摇曳。
春锁惊叹,“哇!”
“这里的景色非常漂亮,是宗家祖坟的所在地喔!”因为墓碑都藏在那一大片芒草中了,所以没有阴森的气息。
他特别带她来这个地,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倒还带点沾沾自喜。
春锁怪异的觑他,他带她来这里赏鬼?
“你不觉得别有一番感受吗?”希望她也喜欢。
春锁噗哧一笑,怪的人不是她,是好人。从遇上他开始,他对待她就有别于其他人,让她对他敞开心房,他倒是让她有了不同的奇异感受,原来这世上奇怪的不只她一个,还有别人呢!
今天晚上真是个奇妙的时刻,他带领着她进入浪漫迷人的空间里,她真不想离开了,时光能永远停止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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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春锁!”宗玉芝唤着她。
“来了,来了,我是只小鸟,马上来到你面前。”春锁的歌声伴着她的身影出现在宗玉芝跟前。
虽然春锁很快乐,可是宗玉芝一点都没有感染她的气息。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宗玉芝鸡蛋里挑骨头,春锁以不变应万变,“饭?有饭可以吃?”一想到可以吃饭,她整个人就陷入幸福的感受里,开始流口水。
“你这饭桶,一天到只知道吃,小心肥死你。”
“饭,好吃。”
宗玉芝气得发抖,她一拍桌,“我衣服上的刺绣弄好没?”
“弄好了。”她现宝似的从衣柜拿出衣服来。
宗玉芝一见,脸色发白又跳脚,“哇,你这是做了什么?我的衣服全被你毁了。你这个笨蛋!”
春锁生气了,“我才不是笨蛋!”
“你本来就是,是我哥鬼迷了心窍,将你带回来,存心气死我,你倒是庆幸如意了。”
“我才不是,乱说话,你乱说话。”
“我才没有乱说,你这个小偷。”
“我没有。”
宗玉芝嘿嘿笑,找到机会就栽赃,“前几天,我丢了玉环,一定是你拿了。”
“我没有,那是你给我的。”
“我才没有给你,是你自己拿走的。走,跟我去你的房间搜,就知道你有没有拿了。”
“坏人、坏人,大坏人。”
她们瞪着彼此,互不相让。
宗玉锦敲门,引起她们两个的注意。
“好人。”春锁一见到他就投入他怀里控诉宗玉芝的罪行,“小芝芝,坏人。玉环没拿。”
“我不叫小芝芝。大哥!”宗玉芝看得两眼发直,恨不得将不知廉耻的春锁碎尸万段,她不可以将这种行为用在不是她相公的男人身上。
宗玉锦镇定的推开春锁,他来这儿是想解决事情的,可不想多造事端,让玉芝借题发挥,害春锁又不好过。
春锁乖乖的告诉他,“我不是小偷。”
“你是。大哥,她偷了我的手环。”
“我没有。”春锁为自己辩护。
宗玉锦一笑,拿出手环,对宗玉芝说道:“对不起,玉芝,我拿去用了,没有通知你一声,是我不对。”
“大哥?”他为什么要维护那个笨女人?
春锁左看右瞧,搞不懂他们兄妹之间为何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她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害他们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