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御司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抵不过枕头、被窝和软玉温香的诱惑。
他一夜未合眼,疲惫的身心已达极限,说不困是骗人的,反正今天是周末,既不用上课,也没有其它重要工作,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也好。
风生稍微挪开了几吋,让出床位和被子,让他躺在另一侧。
东川御司平躺下来,听着窗外的绵绵雨声,静静的培养睡意。
「教授……」她轻唤着。
「嗯?」他漫应一声。
「钢笔还能写吗?」
「不知道,我没有试写。」事实上,他根本连碰也没碰。
「我找到钢笔时,它已经泡在海水里了,不过,只要把笔心换一换,应该还能写才对。」
东川御司侧过俊首,定定的望着她。
「其实那枝钢笔……是我以前女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他决定向她坦承。
风生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
「你们为什么分手?」
「个性不合……」他望着天花板,语气乎静的叙说着往事,「后来,她决定出国留学,便跟着家人移民海外,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唉!」听完他那段陈年恋爱史,风生也只能摇头感叹,「你哦!性格冷淡,拘谨严肃,既不浪漫,又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难怪她受不了,就算日后哪个女人看上你,迟早都会被你吓跑。」
「那妳怎么没有被我吓跑?」他扬起戏谑的笑意,好整以暇的追问。
「因为我爱你啊!」她大言不惭。
「哦?」他一手捧住胸口,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你放心,我不会移情别恋的。」风生深情款款地拍拍他肩膀,「即使你性格冷淡,不解风情,态度忽冷忽热,有时候又很龟毛,我也永远不会拋弃你。」
「花言巧语。」他莞尔一笑。
「我是认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她举高右手表明心志。
看她一副掏心掏肺、痴情不悔的模样,他忽然兴起戏弄她的念头。
「可是有人说我脾气阴晴不定、个性冷淡孤僻、没情趣、又老爱板着脸,恐怕是回天乏术,无可救药了。」他自怨自艾的叹气。
「谁说的?我去把那个家伙揪出来海扁一顿。」她义愤填膺的抡起拳头,替他打抱不平。哪个家伙这么缺德,竟敢说她心上人的坏话?
最常嫌他的人不就是她吗?东川御司没好气的斜睨她。
「妳告诉我爸的,记得吗?」他的唇边挂着嘲讽地笑意。
对喔!风生羞愧地垂下脸。
「东川伯伯全告诉你啦?」前几天巧遇东川辉一郎时,她还不晓得他的身分,无论他问什么,她都照实回答,这下可真是自打嘴巴了。
「都是妳乱告状,害我被他念了一顿。」他轻捏她的鼻头以示惩罚。
「虽然你脾气阴晴不定、个性冷淡孤僻、没情趣、又老爱板着脸,可是我喜欢就好啦。」风生顺势钻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蹭呀蹭地,像只爱撒娇的小猫咪。
真是个古灵精怪又不害臊的小女生!他扬起温柔的微笑,睨着胸前那颗钻来钻去小脑袋,整颗心被她磨得热烘烘的。
「妳的烧才刚退,再休息一会儿。」东川御司轻搂着她,嗓音带着几分睡意。
「好。」风生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笑咪咪的合上眼。
天未亮,两人相拥入眠,犹如一株永结同心的并蒂莲,紧紧缠绕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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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东川御司先清醒过来,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甜,两边粉腮还染着红红的薄晕,看起来好可爱。
风生大概作了什么美梦,漾着甜蜜的笑容,含糊不清的呓语,念了一串他听不真切的低呢后,睡美人忽然翻了个身,踢开丝质被单,将一只玉腿跨上他腰际,满足的细叹一声,又沉入梦乡。
东川御司被她豪放大胆的睡姿弄得啼笑皆非,不过,他的笑容维持不到三秒,脸上的神色随即被错愕取代。
风生睡得迷迷糊糊,整件宽松的睡袍也因为她的睡相而显得凌乱不堪,微微敞开的衣襟下,莹白粉嫩的酥胸若隐若现,只要他垂下视线,绝对可以将她完美无瑕的胴体尽收眼底。
最要命的是,睡袍下襬已经滑下来了,她的脚还不安分的挂在他腰上,整只雪白纤细的玉腿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老天!她……她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东川御司差点流鼻血,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只敢把目光固定在她脸上,不敢再随便乱瞟。
拚命压抑着原始反应,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纤细的脚踝,慢慢地将她的玉腿从他腰上移开,再小心翼翼地缓缓放下,然后拉过丝被盖在她身上,遮住整副娇躯。
他光明磊落的情操连上帝都会忍不住为他鼓掌喝采吧。
「唔……」风生揉着眼睛转醒过来,双眼迷蒙的望着他,「教授……你醒啦?」
东川御司伸手摸着她额头。很好,体温正常,应该没事了。
「起来梳洗一下,我送妳回家。」他拍拍她的脸蛋。
「嗯……」风生轻叹一声,舒服的伸个懒腰,「我中午醒过来喝水的时候,就已经梳洗过了,浴室你先用吧,我想再躺一会儿。」
东川御司纵容的笑了笑,下床走向衣柜拿了衬衫、长裤,转身踏入浴室盥洗,任由她继续赖床,二十分钟后,他走出浴室,她还黏在床上。
「妳还不起来?」东川御司从衣柜抽屉取出一条领带,对着穿衣镜打理自己的仪容。
「我来、我来!」风生一骨碌跳下床,兴奋的抢走领带,然后站回床上,朝他勾勾手指。
他的薄唇扬起笑,慢慢走到床边,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新婚的夫妻?」风生漾着甜蜜的笑容,将领带绕过他颈后。
东川御司挑挑俊眉,不予置评。
看她打领带的动作如此熟练,他不由得暗暗怀疑,她是否也曾帮另一个男人如此做过。
「动作满俐落的嘛!」他语气酸溜溜的,醋劲十足。
「那当然!我高中念的那所学校制服很漂亮,可是校风却很严,天天都得打领带才能进得了校门。不盖你,我连闭着眼睛都能完成这些动作。」风生替他把领带抚顺,从头到脚打量他一圈。
嗯,很帅!她满意的点点头。
「噢。」原来如此,他打错醋坛子了。
「教授……」风生忽然环住他脖子,露出贼贼的甜笑。
「妳又想干嘛?」他谨慎地盯着她,不动声色的拉开一点距离,尽量避免触碰到她的酥胸,始终没忘记她睡袍里头什么也没穿的景象。
「我想……」她的尾音拉得长长的,食指轻绕着他的唇画圈圈,趁他意乱神迷之际,突然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势,「亲你。」
「大胆狂徒!」他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掌,挡住她凑过来的红唇,「妳休想占我便宜。」
「哼,你尽管叫吧!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风生的眸益发邪恶灼亮。
「妳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怎么作风如此大胆?」他有点哭笑不得。
「没办法,打铁趁热嘛!依照你循规蹈矩的个性,我想等你献吻的话,恐怕还得等上八百年,如果我再不主动,我们就只能停留在原地打转,很难更进一步,为了加速感情进展,我的手脚当然得快一点啊!」她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