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我要等的人,我不会放弃的。」他深锁着眉。
「可是……」烈母还想再劝。
烈言信誓旦旦的打断母亲的话,「我要改变她,改变她的心、得到她的心,把她变成我的。」
夫妻俩再对望一眼,完了!一向脑筋清楚、思考冷静的儿子变得如此不理智,唯一的解释是──他真的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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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台北市道路照例是塞塞塞!
眼见塞车,雨眠心急地敲着方向盘。
本来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却塞足一小时四十分,再看看手表,都要迟到了。会议九点半开始,现在已经九点十分了,光是这种折磨就足以让她压力大得睡不好,看来今晚又得吞安眠药了。
难怪都市里的人容易焦虑,前面红灯号志阻断前进速度,后面拖着长长的车阵,赶着上班的人想不紧张都不行。
雨眠看了眼照后镜,发现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的BMW房车,回头看仔细些……是烈言!
他是巧合同在路上,还是刻意跟着她的?
他乱悬疑一把的,不时神出鬼没,她到哪儿他都会出现,送酒、送花、付帐,为她大手笔请来乐团,真受不了!
见她蓦然回头,烈言微笑了下,知道她终于发现他了,举起手与她打招呼。
倏地,她的手机响起,传来他浑厚的声音,「早,雨眠。」
「你干么鬼鬼祟祟的?」她没好气地问。
他语气愉快的说:「不,我绝对光明正大。」
「烈先生,我记得你的事务所不是走这条路吧?」绕路走又跟在她后面,雨眠几乎肯定他是跟着她的车子了。但是从哪段路开始,还是从她家就开始了?
「不是,」他并不否认,「我想上班前先看妳一眼。」
真是直截了当,也是挑逗,但不可否认,她已为他的话悸动。「你、你还真有闲情。」她口是心非的说。
「不不,是为了追求妳才有的闲情,妳不会天真的以为每次碰到我都是巧合吧?」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似乎很乐在其中。
她呼出一口气,那当然不是巧合,她去哪他就跟到哪,总是在她眼前出现。
见公司就在前面,连忙道:「我到了,再见。」她挂了手机,停好车,终于在九点五十分赶到公司。
她飞快的立刻奔入会议室。
这场会议,雨眠心不在焉、错误百出,连老板都忍不住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叶欣欣见状低声问:「妳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的事,昨晚没睡好而已。」雨眠找了个借口,大家都知道她有习惯性的失眠。
好不容易开完会出来,一束白玫瑰已经搁在雨眠的桌上。
她拿起花束上的卡片,上面是烈言的字迹──
我要去纽约三天,星期五回来,我把妳的周休假日订下来了,一定要等我。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呵!他的口气又霸道、又温柔。她看着卡片上飞扬有劲的字迹,还真是字如其人。
「哗!烈大律师又送花了,是认真的哦!」李婀娜边喝着饮料边说。
叶欣欣也很羡慕,「现在肯送花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还连续送了十几天,热恋喔!」
「送花而已,妳们大惊小怪什么?」雨眠口是心非。
男人为她倾倒,即使陷入疯狂的百般讨好,她也早已习惯得没感觉了。偏偏烈言的一言一行都敲进她心坎里,令她印象深刻、感受强烈。他身上散发的热力不断诱惑着她,太、太危险了。
「可是,不光是送花吧!还有那场爱天使乐团的演奏会,就不得了ㄟ。」叶欣欣挑起一道眉。
「妳知道?!」雨眠突然明白,忙得不可开交的烈言,哪来那么多闲情逸致跟踪她。原来是有内奸提供情报。
接收到好友的瞪视,叶欣欣举双手坦承,「是,是我提供的情报,但我很有义气喔,他向我探听妳和林书扬的关系,我就没告诉他唷!听他的语气,好象以为林书扬也在追妳,所以我就说你们感情不错,又是青梅竹马,故意吊吊他的胃口。」
「哇靠!妳们在搞什么谍对谍的,为什么都没我的份?」李婀娜发现这件事自己被冷落,抱怨声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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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害人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疯狂只想着一个人。
烈言为了案子不时出国,却从没如此的想念台湾,全是因为那个叫关雨眠的女人,让他一心一意只想着要见她,想得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苦恼了两天,脑袋塞满各种揣──
她在做什么?这几天他不在,她会不会想他?她和那个林书扬去约会了吗?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恨不得自己能分身有术的他,无奈的只能干著急,所以当他扳倒对手时不再觉得兴奋,也不再有成就感。
回到饭店房间,烈言啜着加冰块的酒,静静坐在大沙发内听音乐,全是因为他想念她。快了,剩下一天,再一天他就可以飞回她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他倏地拿起房里的电话,拨了饭店的内线,「陈秘书,明天中午业务结束,我就回台湾,查一查明天中午的班机最快是几点……比原来的航班早五个小时?好,马上给我安排换班机……对,一定要挤上去。」
放下话筒,他拿出明天要用的文件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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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见到烈言,雨眠发现自己很想念他。
他说明天才回来,但她却在这三更半夜里期盼与他见面,抚着他留下的卡片,忽地觉得更寂寞,原来期待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她又想,烈言是不是也想她,比她想他还要多?
算了,她倒了一杯水,吞了颗安眠药,希望有个好眠。
「铃……铃铃……」
深夜的电话铃声格外吓人,此刻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她接起,对方立刻道:「雨眠,是我。」
是烈言的声音!他果然想她,所以忍不住打电话来了,她甜甜地问:「你在哪儿?」
「妳家楼下。」他的声音似乎就近在咫尺。
呃?雨眠笑了,「你不是说明天,也就是星期五才回来?」
她赶紧跑到窗口往下望,漆黑的街道上,便利超商店似一个发亮的盒子,旁边有个人影。
「现在是凌晨两点,已经算是星期五了,出来,我带妳去兜风。」他语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现在?!」她失笑。
「对,去收拾几件换洗衣物,还要记得带护照。」他又说。
「做什么?」
「别问,去了妳就知道。」他神秘兮兮的回道。
雨眠抗拒不了这样的邀约,换上毛衣和牛仔裤,拿了装进换洗衣物和简单的所需用品的行李袋便出门。
在电梯里,她不禁自问,发什么神经啊?三更半夜拎着行李就跟他一起出门,可是,她就是逃不过他的魅力,三言两语就被说服了。
为什么这样听话?是因为他是那么的绝对强势,她不舍得教他失望?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烈言面前了。
天!烈言望着她,他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人儿……他一把搂着她的纤腰,低下头,不在意便利超商里的人,给了她一个深吻。
鼻端闻到一股清香,让他激荡澎湃的心安定许多。他的吻火热且带着需索,几乎要吞噬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