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他得承认自己似乎玩上瘾了,甚至已经走火入魔;不过,也不能怪他啊!因为欺负这只小绵羊,实在是件太有趣的事了!
瞧!光看她表情丰富的小脸蛋,就够令人喷饭的。
「你……」赧然回首的娇容,充满不敢置信。「你在开玩笑吧?」
孙盈盈不相信言熇真会那么做,不过,依他之前的种种恶行,她又不得不怀疑他真会那么做!
「妳认为呢?」丢下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坏心的男人勾着同样令人咬牙切齿的笑意,晃进了另一扇门里。
从半掩的门缝里,乍亮的光线由里头轻泄了出来。
孙盈盈开始害怕了。
他是个恶劣的男人,而恶劣的人通常都是说到做到。
唉!这下就算有机会逃脱,垮着苍白脸儿的她,却是怯懦得连尝试的勇气,都提不出半丝来了。
「惨了!这里是哪里?」她喃喃道。兀自发呆之际,她突然惊觉到自己真是迷糊得可以了,竟然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拉到哪去了。
言熇捧着某样物品,再度出现在她眼前。「我住的地方。」
挪出一手,他朝她勾勾手指头,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欸~~你住在雅舍楼上啊?!」唔!她记得这栋坐落市中心的宽敞大楼,似乎总共有十六个楼层。
满脸惊讶的她,不由得找起楼梯的方向。「那么其它楼层是什么呢?」他租一、二楼?还是……
「我用一到四楼,其它则分租出去。」
这么说来,他就是这里的房东啰?哇!难怪小浩说他老板是黄金单身汉!
「怎么?我头上长了角?」看到她瞠目结舌瞪着他瞧的表情,言熇忍不住好笑。
「不是,是你全身发亮,那种黄澄澄的亮!」
浓密的眉一挑,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哇!没想到你是这么有钱的老头子……」这可是黄金地段呢!
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势利,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对这恶劣的男人多了一些些……嗯……另眼看待。
老头子?!他这样叫老头子?言熇精光湛然的黑眸一瞇,「那么,想不想知道我这三十二岁的老头子,有多么血气方刚的一面?」
呃……惊骇地瞪着那张猝然逼近的庞大身形,孙盈盈猛地意识到,对一头熊桃衅实为不智!
顿时,她后悔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是……」哇~~他怎么一直靠过来——啊!不对!她什么时候和他坐得这么近?
孙盈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到沙发另一端的扶手处了,面对言熇逼近的雄躯,她已经毫无退路,她激动的挥舞着小手,妄想阻止他的靠近。
「喂!你干嘛抓住我的手?」
冷不防她的一双小手落入熊掌中,孙盈盈骇白了一张小脸,眼底奔窜着惊慌。
「嗯……真像!」言熇因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像……像什么……」不会是一道可口的食物吧?哇~~她才不要!
「就是那种,嗯,个头小小、耳朵尖尖、尾巴长长、全身是毛,总喜欢往缝里钻,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懂吗?」
老鼠?!孙盈盈马上发出抗议,「我……我哪里像了!」
哼!就算她不是美如天仙,但也没长得那么龌龊吧?瞧他一脸不怀好意,她倒觉得他比较像,哼!
「胆子像。」言熇扬眉,望着她变化多端的可爱表情。「妳这女人是天生胆小?还是只是针对我?」
闻言,孙盈盈一愣。如果她两者都不承认,不知道这个老是喜欢把气喷在人家脸上的男人,会不会就此放过自己?
不过,这样的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言熇把东西塞进她的手里。
「为什么给我这个?」讶异地瞪着自己的双手,她忘了挣扎。
「妳以为呢?」言熇漫不经心地回道。
第五章
瞪着被搁在自己手心里的一把剪刀和一把镊子,忽然有一种恐怖非常的想法在孙盈盈的心头急速形成。
他、他不会要她替他头上那个伤口拆线吧?虽然说那个伤是她砸出来的,可是……可是……
「你不觉得这……这种东西经过消毒比……比较好?」苍白瞪着手上的烫手山芋,她声音微颤,轻问着将东西丢到自己手上后,便马上回头去忙其它事的男人。
「没问题的,我处理过。」言熇头也不抬地道。
「那……你会不会觉得……剪刀和镊子好象都太大了点?」
「没问题的,凑合着用吧!」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种事还……还是去趟医院此较好?」
「没必要那么麻烦。」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我麻烦。」他不疾不徐地打断她,一边将撕下的纱布往垃圾桶一丢,然后猿臂一探,把不知不觉已缩到沙发另一角的孙盈盈,给捞到自己身旁。
「好了,我准备好了!」一手拨起额前发丝,他将伤口送到她眼前。
「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垮着小脸的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双手一眼。
他眉一皱,视线跟着往下,看到那双抖个不停的小手。「那么妳最好怏点,不然我会以为其实妳是想整晚跟我耗在一起。」
拜托!她看起来像很想整晚跟他耗在一起吗?他简直自负到了令人咬牙切齿的地步!脸色灰白的人儿,无比哀怨地咬起下唇。
好吧!既然他都不担心了,她干嘛要去担心自己若是不小心弄出个更大的洞来怎么办!
这可是他自找的,哼!
「好好控制妳那双手,否则一不小心,妳极有可能得在我手下做牛做马一辈子。」斜睨了她逼近的双手一眼,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提醒。
「你——」她脸一白,倒抽一口气,「你真是天底下最恶劣的男人!」
「多谢恭维。」他老兄完全不受刺激,甚至还真当她是在赞美他,咧嘴一笑。
孙盈盈气息一屏,握剪、拿镊的手儿不禁握得死紧。
冷静,冷静啊,孙盈盈!就算妳真的很想把镊子插进那对鼻孔里,很想把手上这把剪工捅进那张嘴,妳也绝对不可以那么做!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满脑子都在诅咒着某人的孙盈盈,在双手放下来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也完成言熇的要求,心中倒也有几分小小的成就感。
并且,后知后觉的得到一个结论——原来所谓的约会,就是替他拆线啊!早知道就不用怕成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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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魁梧健硕的雄躯,一滴一滴徐缓有规律地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言熇的脸色很难看,就像他此刻泡了水的高级皮鞋一样难看!
一旁的孙盈盈垮着小脸,像个刚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只能乖乖立正站好,心虚又不安地数起那滴落在脚跟前的水滴,头都不敢抬一下。
沉默了许久、许久……
「……妳确定妳的钥匙是掉在我那里?」紧绷的口气里充满压抑。
此时,言熇不知是该先扭断孙盈盈这迷糊成性的女人的颈子才对?还是该先扭断自己的?他怎么会一时兴起找她麻烦,结果反而为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拆完线后,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竟然下起雨来,在他好不容易冒着倾盆大雨将孙盈盈送到她家门前时,这应该要被天诛地灭的胡涂女人,竟然在一阵摸索之后,怯懦地对他说:「糟糕!我的钥匙好象掉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