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事业在高雄,我要拼出一番成绩只有远离那里。」也因此他才会以服装业做新事业的起点,因为服装业是于家事业没有的一项。
「你那么拼做什么?」
「妳忘了吗?妳要我做出成绩给妳看。」
「我才没有要你做什么,我们那时在吵架!」
「吵架讲的话就可以不算数吗?」
她抿抿嘴,算她吃亏。
「当然算,但是你这样跑到我面前……」
「这样才够戏剧性,符合我的个性。」
她连续被他转了好几圈,转得她快把胃里的酒液吐了出来。
「我警告你别再这样转我,到时我吐了你一身,你就好看了。」她瞪他。
「无所谓,当个全场注目的焦点也不错。」
「如果你来是告诉我你这几个月的成绩,我必须泼你冷水。公司不是这么容易经营的,你还没有完全成功。」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是来追求妳的,我爱上妳了。」丝毫不忌讳还有人在他们旁边转来转去,他光明正大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而她竟然没有推开他,她傻住了!没错,她的确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但从他嘴中亲口说出来,她受到的震荡依然不小。
「爱我的人很多。」
「妳是说妳那个情人大黑吗?如果是,我必须说,人再怎么喜欢狗,人狗还是不能相恋的。」
「叶继先跟你说的?」算了,她还有别的方法应对。「但你也该知道我是不结婚的,谈谈恋爱倒可以。」
「那是没有人有能力让妳的心定下来,我会是第一个。」他说得笃定。
是他的眼神吧?还是他的口气呢?他的求爱宣言竟然让她产生一种想偷跑的念头,她知道对手是他的话,她的日子也许很难再像现在这样平静无忧了。
「我听你在放屁!」她找不到话来堵他的嘴,开始口不择言。
「妳慌了。」
「放屁!」不自觉的,她想用音量来压过他,结果她发出的两个字把在场一堆名媛淑女吓得张大了嘴。
董小晚不怕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想瞪着他,想找出她可以反击的任何方法,劝阻他断了追求她的念头。他的力量太可怕,他极有可能会破坏她规画好好的人生。
这个程咬金叫于天人。
「小晚!」叶继先走近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干嘛!」董小晚对叶继先怒目以对。都是他把于天人引来的。
叶继先刚才也听到她的怒吼之语,他了解她的个性,此刻只好不断揉着鼻子掩盖笑意。
「两位,我不得不打扰你们,可是舞曲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停止转圈圈了。」
曲子都停了,全场就看他们两个视若无睹别人的存在,一个圈一个圈的转着。
董小晚抽出手,狠狠地撂下话。
「你想追我,敢的话,你就试试看!」说完,她气虎虎地离开这两个男人。
叶继先又是讶异又是欢喜地看着沉默不语的于天人许久,然后他明了地拍拍于天人的肩膀,一切尽在无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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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杯酒好好麻痹一下被于天人爱的宣言震住的脑袋。
他是发了什么疯?还是脑神经衰弱?
他刚才明明说了,他想让她定下来。
他到底懂不懂啊?大家口中说的「定下来」,指的就是对两个男女有约束力的结婚证书。
她看过太多人用尽方法要把那张结婚证书换成离婚证书,既然这张证书并不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她干嘛自讨苦吃,把自己困在由那张证书造成的牢笼里。
她享受爱情,拒绝婚姻,她不认为老是用钱买个人陪着谈恋爱的于天人会比她甘愿被一纸证书制约。
他不是个乐意被困住的人。
走向饮料吧,董小晚取了一杯酒,靠在饮料吧前冷眼看着叶继先为她精心筹备的派对。
男男女女,有伴的、落单的、三五个成一个团体的,他们今天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对象。
瞧瞧他们脸上泛着红光、笑容一直没停过的与人交谈,她不禁怀疑起是她的心理不正常?还是她的脑波跟别人的不同?她就是无法像他们一样笑得如此自然。
要知道你的一言一笑都有可能被别人偷偷审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热中这种单身派对?
「今晚的派对很热闹。」
一阵古龙水味飘进她鼻腔里,董小晚抬头一瞧,一个陌生男子就站在她身边。
才在想说谁会高度支持这种单身派对,马上就来一个印证她的猜测。
「美女,妳不这么认为吗?」
轻浮却又不自知的家伙,她给他七十分,比及格分数高十分是因为他的长相尚可,不讨人厌,但也不会挑动她的视觉神经。
「人多当然热闹。」她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叶继先办的派对,谁知道他都请了什么人来,她帮他得罪人也不好。
「但妳好象不怎么高兴,怎么?今晚没有遇到令妳动心的人吗?」
她跟那些每天都是发情期的人不一样,哪那么容易跟别人讲讲话、喝喝酒就动心。
她的视线随意往别处一落,刚好落在被三个女人包围住的于天人身上,他也看到她了,可恶的他竟然还有心情对她举杯一笑。
男人果然是最健忘的人种,几分钟前他才想把她「定下来」,现在他又去把其它美眉,刚才他说的话果然不是真心话。
忘了旁边还有个像牛皮糖的男人,董小晚又拿起一杯鸡尾酒猛灌进肚子里。
「妳好象很渴似的,再来一杯。」
无事献殷懃,非奸即盗!董小晚恶狠狠的瞪着旁边的男人。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灌醉。」
「我没那个意思。」
「要献殷懃也该报上名来吧!」董小晚伸手取他手上的酒。
「我叫柳慎。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乍听这个名字,董小晚皱皱眉头。她好象在哪里听过这个人名,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
抬头看向正对她猛眨着眼的柳慎,她想吐……
董小晚一手掩着嘴、一手把酒塞回他的手里,一个不注意,酒液洒上柳慎的白西装,全白西装染上了黄点,让柳慎看来不像个白马王子,倒像个马戏团搞杂耍的小丑。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成这样。」她说得有点敷衍。
身为牛皮糖男,柳慎深知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皮样,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到宴会当中的名媛淑女,为了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脏了一件西装上衣又怎样?
「没关系,只要小姐告诉我妳的芳名,再赏脸让我请妳喝一杯咖啡,这件衣服脏了又算什么呢……」
自以为俊俏的笑容不断往董小晚逼近,董小晚恼怒得想一掌推开柳慎,却见他像见了鬼似的,倏然白了一张脸,还不停的往后退缩。
「你又怎么了?」
「我想到我还有事,希望我们日后有缘再见。」说完,柳慎还真像七月半见着了鬼似的,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
「他真见鬼啦!」董小晚嘟囔着。
「小晚姐,妳没怎么样吧?」
董小晚回头看到杜玉香一脸惊慌的跑来。
「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刚才柳慎不是在找妳麻烦?」
「柳慎、柳慎……他就是那个让妳伤心难过的王八蛋!」原来柳慎背后的鬼是杜玉香,他不以为会在这里见到杜玉香,心虚之下才连忙溜走。「他竟然敢来这个派对,他到底是以什么身分进来的?」待会儿得问问叶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