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鸡翅,心想又没人吃,她不介意替他们吃,当下就咬着鸡翅大口吃着。
远远的,她看到一身湿答答的于天人往她定来。
她想起于爷爷跟她交代过的话。
于天人花钱买爱情,之前的女佣一个个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她们提供他爱情游戏的对手,而他在腻了这段买来的爱情,只会以金钱当做结束,说白点,他根本在玩爱情,而不是谈恋爱。
银货两讫,那些个女孩陪他谈恋爱,他大方的给予大笔金钱;她说是他的爱情得来的也不真实,真正的爱情岂由得他说断就断?她认为也许是那些女孩也欺骗了他。
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心中不平的是,为什么她来了快三个月,于天人还不对她下手?
她不在乎于天人付出的钱,她在意的是,他不对她放电诱惑是说她的魅力下够,让他了无兴趣,便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吗?
没错,她是崇尚独身,但不拒绝别人的追求。她信仰不婚,却没放过谈恋爱的权利,她拒绝的是承诺。
于天人让她自尊心受创,她不承认她入不了他的眼,不承认他连想跟她玩爱情游戏的兴趣也没有。
嗯哼!她等了那么久,他现在终于要对她出手了。
她倒想看他如何玩恋爱。
「妳吃得也太多了。」于天人走到她面前,眼睛掠过那袋焦黑的鸡翅香肠。
「哪有,我不过是吃了一只鸡翅。我问过了,你们都没人回答我,烤那么多,丢了浪费,我多少就吃一点。」啃完鸡翅,她又拿了根香肠。「要不要?」一抬头,她发现她说话的对象早就走到一边调起饮料来。
气死了!她气呼呼的将香肠塞进嘴里。
「我叫妳来这里是做事的,可不是叫妳来度假。」
「所以……」她看到他两手空空的走过来。「妳要我端饮料过去!」
「不然叫妳来干嘛?妳不是女佣吗,叫妳做这么点事,妳就拖拖拉拉,妳到底是来当女佣赚钱的还是来享福的?」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锐。
董小晚瞄瞄他,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好象知道了什么事一样。难道于爷爷把她的事告诉他了?
如果是的话,她就不必要再继续听他差遣了,早早结束掉她的意外之旅回到她人生的原点。
她端起放了澄黄饮料的托盘,紧跟在他身后。
「妳来于家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声音从前头传来,董小晚的脚步停住,狐疑地盯住于天人的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又往前走,她当然也跟上。
「妳自己招了吧!妳混进于家干什么?」
「当女佣啊!」好可怕,他走得那样快,害她也跟着脚步加快,手里托盘上的玻璃壶摇摇晃晃的快掉下来了,她走得是胆战心惊。
「说谎!哪个做女佣的像妳这么笨的!」他突然又停下。
「说就说,可别做人身攻击。」说她笨?她从小到大奖状不知道拿了几百张了!
「就这样停住想吓死人啊!饮料泼到你身上又要骂我笨!」
于天人走到泳池边,转过身,瞪着她的眼神很吓人。
「我把妳叫来这里就是要老头子没法子跟妳串好话,我绝对有理由怀疑妳是老头子派来盯住我的眼线。」
「你有妄想症啊!」还○○七哩!她对扮庞德女郎没兴趣,她如果跟他说她的动机,他会信吗?
「我在那家便利商店捡到一张名片,董小晚律师,不是妳,难道是同名同姓吗?」于天人狠狠地瞪着她。他最恨别人欺骗他,如果她跟老头子联合起来欺骗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董小晚一楞,上次她给那个妇人的名片原来被他捡去了。
算了,她没做亏心事,她不必怕他,他顶多以她办事效率太差扣她薪水罢了,不然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本来该来报到的女佣。没错,我是律师。」
于天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她手上的托盘跟饮料一块掉进泳池里,在泳池里嘻闹的男男女女见状,纷纷尖叫闪了开。
「你干什么!」她嚷。
「是不是我家的老头子派妳跟在我身边?他的用意是什么?」于天人怒吼。
「你太多疑了,来于家之前,我跟于爷爷完全不认识。」比骂人,她也不会输人。
「妳敢说他不知道妳的身分?」
「于爷爷是知道,但他才没有叫我做什么事!还有,拜托你,你都几岁的人了,你有点礼貌好不好,他是你爷爷耶!干嘛开口闭口就叫他老头子,你是老头子的儿子生下来的,你不就是小小老头子?」董小晚气死他的态度了。
「我不承认他是我爷爷。」
「你当他是什么!杀父仇人杀母仇人?死的不只是你的父母,同时也是他的儿子媳妇,你以为就只有你会伤心难过吗?」
于天人眼睛一瞇。
「他倒把所有事都跟妳说了。他的自私害死我的双亲,现在又派妳跟在我身边,他想怎样?也一块杀了我?」
董小晚摇着头。「亏你长得那么帅,你的脑袋倒一点也不管用,你有被害妄想症!我说了,我来到于家是阴错阳差,我没想要干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以后永远不跟你见面,这样行了吧!」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不许走!」当他听到董小晚说的那句「以后永远不跟你见面」,他立即的反应就是拉住她的手。
「你莫名其妙,骂人的是你,不准我离开的也是你。」
两人就这么一拉一扯下,于天人的手劲变弱了些,董小晚顺着力量抽出了手,但她也顺势跌进了泳池里。
「搞什么鬼!」于天人瞪着泳池里的董小晚,小小的泳池淹不死人,他才不信她自己不会爬上来。
但他可大错特错了,董小晚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旱鸭子一只,她这么毫无预警的跌到泳池里,对别人来说是消暑的泳池,对她来说却是一个要命的炼狱。
于天人双臂环胸等她爬上池边,但等了数分钟都等不到董小晚气呼呼的爬上池边对他大骂,而泳池里载浮载沉的人影让他心头陡生不安。
不会吧……
他不准她随随便便就溺死!
扑通一声,于天人跃下泳池扬起大量水花,他直直的朝董小晚游去,然后将她带上岸。
「董小晚,喂!妳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于天人将昏了过去的董小晚平放在池边,仔细地检查她的心跳呼吸。「别围得太近,留点空气给她呼吸。」他扬手示意他的那些跟班离远点,然后他俯下头对她做人工呼吸,一直努力到她咳出了声。
董小晚迷迷糊糊的半张开眼睛。「你又趁机亲我!」
于天人铁青着脸,一把抹开覆在额上的湿发。
「那叫人工呼吸。」
她一张开眼睛就是这句话,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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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吃了。」
董小晚的眼睛从眼前那只掌心上的药丸慢慢移到手掌的主人脸上。
「都是你害的,不然我怎么会感冒!」董小晚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妳才好笑,妳明明是掉进泳池里,怎么会变成感冒?」于天人拿着药丸一脸的不耐。
「是你先害我掉进泳池,我才会着了凉。」她有多久没有感冒了,还不是他害的。
于天人将药丸塞进她嘴里,再灌了她一大口水。
「要不是我替妳做人工呼吸,妳会只有一点小感冒而已?妳早就去见阎罗王了。」不知感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