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总,我们可以开始谈生意了吧。」任如缇只想速战速决。她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更不喜欢锺毅翔锁在她身上那色迷迷的眼光。
「不急,时间多得是,我和任小姐一见如故,我们好好聊聊。」
见他拍著身旁空位示意她坐下,孙楚民和鲁彦凯马上挽著她落座另一张沙发。
「我们三人向来焦孟不离,要和锺经理聊天,怎么少得了我和小楚?」鲁彦凯率先捍卫的说。这个姓锺的一看就是个衣冠楚楚的色狼!
「是呀,大家一起聊比较热闹。」孙楚民接著帮腔。看来燕香姊料错了,这头色狼简直色胆包大。
锺毅翔牙根暗咬。这两个人是专程来坏他好事吗?
「卜总,我们今天要谈的,可是值好几千万的大案子。」他狡猾的瞥向卜连弘,想讨甜头吃的意思明显。
「如缇,你就陪锺经理跳支舞,别让人笑话我们失礼。」
「总经理!」孙楚民与鲁彦凯同声惊喊。卜总这不是将如缇往狼嘴里送?
他挥手打断两人,为难歉疚的眸光望向任如缇。
为了公司生意,只能麻烦你委屈点。
读出他眼中的讯息,她配合的站起身,「锺经理请,我就陪你跳支舞。」
「如缇!你疯……」
「放心,我有穿高跟鞋。」她低声打断两位同事的慌喊。
「任小姐请。」锺毅翔早已笑弯贼眼走向她,伸手就搂向她的腰。
暗暗向快抓狂的两位同事摇头,示意他们别肇事,任如缇忍著恶心感,任那只咸猪手将她带往舞池。
「任小姐是我见过最有女人味的美女了。」俯近她耳边低语,锺毅翔恨不得能马上吃掉秀色可餐的她。
听见舞曲旋律已变成悠扬的舒缓曲调,他不由暗自得意,等会儿就能将这柔软诱人的身子紧紧搂贴在怀里……
「唔!」遐思乍断,他痛吟出声。
「啊,对不起,我不小心踩到你了。」
慌乱的移动步伐,任如缇很「不小心」的往他脚上重重踩下。
居然敢将他恶心的咸猪手往她臀部摸?!不狠踩他两脚,她就不叫任如缇!
「糟糕,你看看我,还没跳舞脚步就不稳了,真是抱歉呀,锺经理。」她虚意道著歉。
这一幕,恰巧教倚在吧台边的寇伟斯瞧得清清楚楚。看来那长得小头锐面的男人是只色狼,而那眉清目秀的俏丽佳人,则是懂得自救的小红帽。
「没关系。」佯装大度量,锺毅翔心里可是很清楚她是故意连踩他两脚的。
既然这样,那他的手也可以「不小心」的摸向她的胸部喽。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巴掌结结实实甩在他脸上。
「你竟敢打我?」他错愕不已的抚著被甩疼的脸颊。
「我还想踹你哩!居然下流到袭胸!」任如缇怒不可遏。她是看在卜总的份上才勉强答应陪他跳舞,这登徒子真以为她好欺负?
「下流?哼,答应陪我跳舞,你不就是在期待我对你这么做?」轻佻的口吻里,全是吃不到豆腐的怨气。「但也别失望,我这次就摸得你舒服到叫我不要停。」
佞笑著,他禄山之爪就要向她的酥胸抓去。
「你最好别太放肆!」
随著一声喝阻,狼狈闪躲锺毅翔的任如缇,被人一把拉过去。
「你是谁?」锺毅翔不悦的看著跑出来管闲事的家伙。
「你不配知道。」寇伟斯气定神闲的回答,一只手将任如缇环护在身侧。
「臭小子,敢动我锺某的女人,你给我小心点。」
「我呸!谁是你的女人……哎啊--」整个身子忽被一道猛力旋带开,她惊叫著撞上一堵厚实胸膛。
寇伟斯惊喊,「况君晔?!」他惊讶不是因为况君晔的出现,而是他拉过任如缇的离奇举动。
「真的是你?你干么突然用力拉我?」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任如缇摸著撞疼的鼻子娇嗔。
「你们认识?」寇伟斯忍不住问。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况君晔沉冷反问。
他本来不是很情愿来酒店赴寇伟斯的约,谁知一进门就让他瞥见他亲密环著任如缇,在脑袋下达指令前,他已走向寇伟斯,将任如缇拉进他怀抱。
「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全给我闪到一边去!」想打美人主意却接连被阻扰,锺毅翔气得大喝。
「她是你的女人?」况君晔脸色阴骛的问。
任如缇大声反驳,「我才不是!」
「如缇,发生什么事?」
卜连弘三人一同焦急的询问。刚才任如缇和锺毅翔的身影被人墙挡住,他们没瞧见两人的冲突,等他们再看见任如缇时,她身边多了两位陌生男子,且脸色都称不上好,吓得他们赶紧赶过来。
况君晔眸光带著批判的望向任如缇,「你平时都是这样跟一大群男人上酒店?」
「少冤枉我,他们是我的上司和同事,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这男人以为她是花痴?
「如缇,他是?」孙楚民的眼光瞟向圈在她腰上的大手。这个高大俊帅的男子,为何这样恣意的搂著如缇?
「呃……」糟糕,要怎么介绍他?
这时,锺毅翔大嚷了起来,「卜总,看你带来的好部属,居然敢踩我脚又甩我耳光!」他恶狠狠地指著任如缇。
「那是你下流又可耻的摸人臀部,还偷袭人家酥胸所应有的惩罚。」寇伟斯凉凉地指控他。
况君晔冷眸倏眯,忽然觉得见过锺毅翔这张小人嘴脸。
「总经理,他就是这么可恶,我才会赏他巴掌。」任如缇昂首为自己申冤,没注意到况君晔的手仍环著她的腰。
「打得好。」鲁彦凯在一旁喝采。
锺毅翔却有恃无恐,「卜总不想谈今天的生意了吗?」
况君晔冷冷的说:「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进监狱吃牢饭?」
他浑身一凛,「你又是谁?竟敢威胁我?」
「如果我没记错,十天前,你才因为企图非礼一位十五岁的国中女生,付了笔五十万的遮羞费对吧?锺毅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这私下和解的案子刚好是我事务所负责的,你大概不知道,是我为对方追加求偿至五十万的。」
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对方说的,已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绝对可以判我罪,让我多付三十万消灾的律师!」
在场的其他人顿时全鄙夷的看著不打自招的他。
见丑事败露,他恼羞成怒的朝况君晔吼,「那案子已经和解,你能拿我怎样?再说今天的情况可不同,我是来谈生意的,生意场上找女人作陪、调调情是司空见惯的事,你凭什么有意见?」
「找我老婆调情?你是想说你有九条命吗?」
话语一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他说任如缇是他老婆?!
情况急转直下,锺毅翔像背后有恶鬼追地拔腿就跑。吃豆腐吃到大律师老婆头上,再不溜,到时对簿公堂就尴尬了。
麻烦问题解决了,然而有四双圆瞠的眼睛,正愕愣的对著况君晔以及任如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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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又娶老婆的?」静谧的咖啡屋一隅,响起寇伟斯的问话。
「不是寇先生想的那样,我和况……我和君晔是远房亲戚,他是为了吓走锺毅翔,才会说我是他老婆。」任如缇急忙辩解。十分钟前在酒店里,她就是这样跟孙楚民他们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