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的女人,以为她在就看得住他吗?不过她说的话至少比母亲的威胁来得没有压迫感。
一阵骤起的轻扣声惊扰他,微撇头,他惊见他才想著的人,就在车窗外。
「你怎么还在街上晃?」他摇下车窗问。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公司才对。
任如缇笑意盈盈的说:「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就突然看到你的车,走过来看,想不到你就在车内,告诉你,我帮你晃到个贵人哦!」
「你在说什么?」不过她的笑,很娇俏。
「先开车门让我进去,风很大,好冷耶。」
「你真的很罗唆。」
拿她没辙的打开中控锁,谁知她竟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弯身便想从他这头钻往副驾驶座。
「如缇--」
一声突来的唤喊在况君晔的数落前落下,他眉梢微挑,这声音有点耳熟。欲查看出声者是谁时,被任如缇的哀叫中断了动作。
「啊,卡住了啦!」任如缇想回头应声,可是车身太小,半趴跪在况君晔大腿上的她,顿时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
况君晔哭笑不得,「活该,正常人都会从另一边上车。」
「我冷啊,只想快点进车里,哪管那么多……啊!你偷摸我屁股。」她娇嚷,脸上浮现两朵红云。
他举手就往她俏臀拍下去,「你再乱动,等会儿要是撞到早上才撞出个包的后脑勺,就别喊痛。」这个一和冷扯上边,就常常脑筋秀逗的女人,他要帮她移动身子,她还怪他吃她豆腐?
不想头二度伤害,她只得随他揽著翻转身子,好不容易,她终於得以面向车门,舒适的坐在他大腿上。
「你……咦,楚民?」才红著脸要嗔怪他打她屁股,她蓦然发现站在车门外的孙楚民。
况君晔微眯起眼。原来是这小子,难怪方才觉得喊她名字的声音耳热。
「恰好看见你,所以就喊你。」他面有郁色的在两人脸上梭巡。
当他见到任如缇而走近时,压根没料到会瞧见她和况君晔姿势暧昧的打情骂俏,就那样愣站在车外。
「这么凑巧,早。」任如缇爽朗的打招呼,没发觉有双手占有的环抱著她的腰。
孙楚民却苦涩的瞧得清清楚楚。「如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闻言,打从见到他,胸中便陡生不快的况君晔,不由抬眼睨他。如缇招呼都跟他打了,他还要跟她说什么话?
「你要问我问题?」任如缇也是满腹疑惑。
「你喜不喜欢我?」孙楚民鼓起最大勇气,在况君晔明显不悦的睇视下开口。
然而这问话太突兀了,让任如缇以为自己听错,下意识望向况君晔。
「看我干么?人家问的是你。」他没好气的答,搁在她腰际的手早已不自觉紧紧收束,心里那团不知名的愠火,急速攀升。
他讨厌极了孙楚民的问话,竟然在他面前问任如缇喜不喜欢他?!可就算人家问她爱不爱他,与他何干?他不过是挂名的契约老公,不高兴个什么劲?偏偏他就是在意得紧,见鬼的,他入戏了!
「你怎么会这样问?」任如缇纳闷的看向孙楚民。
「其实我一直对你有好感,知道你和况先生同居的事后,原本没打算再问你这问题的,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倘若真要死心,这样也才能彻底。
「你、我、燕香姊,还有彦凯,我们行销四剑客一直就像兄弟姊妹,能有像亲人一般的融洽感情很难得,不是吗?」她眼里全是坦诚。
唉!「这下,我真的非死心不可了。」苦笑之中,有著看破的释怀,他转向况君晔道:「我和如缇很清白,希望不会引起况先生的误会。」
在向任如缇说声自己先去公司后,他才转身离去,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许多。不属於自己的感情,强求也无用呵!
眺著他的背影,任如缇略感歉疚,她从不晓得孙楚民对她有意,不过即使知道,她还是只能对他说抱歉,因为她跟他不来电。
「这么依依不舍,追上去不就得了。」
嗯,好酸的语气。调回视线,她看见一张敛绷的俊颜。「你真的很有演戏天分,现在的你像极了不满老婆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而喝了一缸子醋的老公。」
「是吗?那你这个胆敢对老公不贞的女人,就等著受罚吧!」
话落,他大手勾过她的粉颈,蛮横的吻住她。
这个女人怎么就是学不乖的老要挑□他?老是惹得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还说他有演戏天分、喝了一缸子醋?真是欠处罚!
拜托,谁是对老公不贞的女人啊?任如缇想反抗他,怎奈她对他的吻就是没有招架力,在他放肆掠夺的炽热唇舌下,全身虚软又心跳失速,只能迷乱的紧攀著他的颈子,迷迷糊糊地阖眼回应他。
当两人交缠的唇舌分开时,浊乱的喘息搅热车内所有的空气。
「好热。」她发誓,她从不曾跟以往的男友吻得全身像要燃烧的火球,里里外外都烫热著。
「不想更热就别在我唇上喘气。」他气息紊乱的贴著她的唇,嘎哑低喝。为何深吻过她两次,皆有著欲罢不能的感觉?他甚至清楚察觉到体内窜升的渴望。
老天!他竟然……想要她?!
「什么更热?」手无力的抵著他胸膛,她勉强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些。他是说他也很热吗?
「你该死的。」
只听他一句没头没脑的哑吼,才对上他灼烫逼人的深瞳,人就教他拥入怀里,她错愕得忘了要问发生什么事。
况君晔则频频做著深呼吸。
刚才她抬眼的瞬间,见著她因激情而显得格外娇媚的动人模样,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再度要吻她,此刻他只得将她搂住,不去看诱人的她。
不经意瞥见后照镜中,自己眼底未褪的渴望,他暗忖自己八成是疯了,才会一再对她起遐思。
「你说帮我晃到个贵人,是怎么回事?」急需说点什么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他想起她起了头却中断的问题。
这一问,被吻到意乱情迷的任如缇,总算记起要紧事,「我找到位电脑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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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伟斯律师事务所里,此时摆满一地的简报,寇伟斯和林维苹席地坐於其中。
「怎么样?进得去雷天后援会的电脑吗?」寇伟斯问著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著的林维苹。
她柳眉微皱,「对方加了防火墙,除了需要找出破解的程式,在路径中又设有侦测机制,想取得里头的档案资料,恐怕有点困难。」
「没关系,慢慢来。」他给她一个鼓舞的眼神。
她会意的点头。这费时费心的事,确实急不来。
门外於这时传来喊声,「是我,不想门被踹坏,就赶快开门。」
「况大哥?」林维苹由电脑萤幕抬起头来。
「除了这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的家伙,不会有人这样大胆,敢无视我门外挂上今日公休的牌子。」
调侃著,寇伟斯走上前开门,就见况君晔和抱著一叠卷宗的林学钧,相继进入。
「堂哥你也来了?」林维苹微讶。
「学长说要办重要事,当然要算我的分。」他将卷宗放落地面。
事实上当况君晔像道旋风一样卷入事务所,要拿出他锁在平时不准人动的铁柜里的卷宗时,他就直觉不对劲,在不怕挨刮的缠问下,才逼他说了句,「不怕麻烦就跟来吧。」
一直到赶来这的途中,他才知道卷宗里全是雷天的相关资料,他隐约明白学长要办的事,和当年那宗让他妻子丧生的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