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那些害人的东西是你弄的?」上官羽蔷也聪明,一点就通。
「是大哥要我弄的。」康以恩立即推卸责任,此刻,性命摆中间,至於兄弟情义就先搁下吧!
「喔!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她斜睨著瞿廷昊。「那你为什么不毁了自己,反而拿那无辜的树林出气?」
瞿廷昊盯著她,接著在毫无预警,众人错愕的表情之下,他抽出墙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肩膀,刚好和上官羽蔷的伤同个地方。
「你疯了!」她首先回过神来,愤怒的大吼。
「大哥!」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也回过神来,惊愕的喊道。
瞿廷昊一脸肃穆的望著她。「既然是我的错,我……」
「你给我住口!」上官羽蔷打断他,转头对上官宇廷和康以恩说:「大哥,拿伤药来。康以恩,你来帮我把他的剑拔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终於将他的血给止住,伤口也包扎妥当。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两人彼此对看了眼,默默离开卧房,留下他们独处。
上官羽蔷低著头,久久无语,久到瞿廷昊察觉不对劲,出声唤她,「娘子?」
「不要……」她喃喃低语。
「娘子,你……」
她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泪水。
「以後绝对不要再做这种事!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时,有多害怕……」她哭喊著。一直以来她就不是爱哭的人,甚至讨厌流眼泪,但是一看到他的自戕,而且还是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瞿廷昊将她搂进怀裏,低声的道歉。
「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休了你!」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保证道,心裏觉得甜蜜蜜的,因为她在无意间已经透露出对他的感情,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真心唤他一声相公的。
「我说,相公啊!」靠在他怀裏的上官羽蔷突然抬起头来。
嗄?才刚想而已,她就真的叫了!
他差点因为听到她这声相公而乐昏头,不过在对上她那不怀好意的笑脸时,立即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看著她。
「哦,什么事?娘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恨的是什么?」
「没有。」他摇头。
「没有吗?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人家欺骗我!真不巧,相公你好像就做过这种事。」
嗄?她还记得啊?他以为经过这些事,她已经不再计较了。
唉!没想到当初的好玩,竟然会自食恶果。
「娘子……」
「通常别人欺骗我,我一定和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上官羽蔷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耶?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可以!
「娘子,你听……」
「不过呢,看在你不知道我的规矩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真的?」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欺骗我的事。」
瞿廷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娘子……请说。」
「现在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了,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只要你一个人出面解决就绰绰有余,可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只有赖猪头的事,我一定要管到底,我要亲手把赖猪头给送进牢裏去!」
「娘子,关於这件事……」瞿廷昊脸黑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没有权利反对,你可要记住,这是我原谅你的条件!」看他一副像是要反对到底似的模样,上官羽蔷立即先「出口为强」。
「娘子,我不是反对……」他困难的说出口。
「不反对,那就是达成协议了。」早说嘛!害她担心了一下。
「听我说,娘子,我不是反对你去找赖清心,亲手送他进牢裏,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她疑惑的重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清心庄已经毁了,赖清心也已经在刑部的大牢裏,连同与他勾结的大小官吏七人,证据确凿,皇上下旨重判,秋後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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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将近十天不和他说一句话了,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唉!瞿廷昊在心裏又是一叹,他真的很冤耶!还不是因为她受了伤性命垂危,让他一怒之下,所有间接伤害她的有关人士全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首先就是清心庄。上官羽蔷是为了再闯清心庄,才会进入树林裏,也因此才会受伤,所以,在救回她一条小命之後,他就前往清心庄。没有费心的躲藏潜入,他根本就是直接破门而入,见人就打,遇墙就毁,等他去到书房,毁了整面墙,拿到那些藏在暗格裏,有关赖清心和官员们勾结劫赈灾用的黄金的证据之後,清心庄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再来就是吕天威。吕天威一直认定树林裏有诡异,所以一直留在树林裏打转,想要探出些蛛丝马迹,直到康以恩将机关陷阱毁了,撤去奇门遁甲,他终於逮到机会穿过树林来到笑世居。
凑巧,上官宇廷在厨房裏帮忙煎药,康以恩因有事不在笑世居,瞿廷昊则在清心庄大肆破坏,所以,房裏只剩下昏迷中的上官羽蔷。
吕天威几乎搜遍了笑世居,也发现当初他们用来重制黄金的木屋,他立刻兴奋的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於是来到上官羽蔷的房裏,搜出了仅剩的一小箱金叶子,这时,上官宇廷端著药出现了,两人便大打出手。
谁知过手不到三招,翟廷昊就回来,一见到吕天威,好不容易在清心庄发泄完的怒火又重燃了起来,便令上官宇廷照顾上官羽蔷,接手与吕天威过招。
而吕天威根本不是瞿廷吴的对手,三两下便制住了他,可是这样依然无法消除瞿廷昊心中的怒火。於是在拿回吕天威手中的金叶子後,对他道:「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逃命,半刻钟後,我会追上去。」
吕天威闻言开始没命的逃,结果半刻钟一到,瞿廷昊就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时间到了。」瞿廷昊森冷的说。
「大……大侠饶命,饶命啊!」吕天威吓得软了腿,跪在地上下住的哀求。
「我为什么要饶你?你早就该死了!」偷他的冰魄伤害羽蔷,死一万次都不够!「你那么喜欢黄金,那我就把它们送给你。」
瞿廷昊打开箱子,拿出一片金叶子,然後对著他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手中不见动作,金叶子却在下一瞬间疾射而出,直接没入他的手腕,削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吕天威哀嚎著,捧著手在地上打滚。
一连再送出三片,分别削断他左手和双脚的筋脉,然後瞿廷昊将整箱的金叶子丢到他身上,顺手废了他的武功。
「黄金全送给你了,请笑纳。」瞿廷昊不再理会他,重新回到笑世居,守在上官羽蔷的床边,不曾再离开,直到她清醒过来。
又是一叹,瞿廷昊走到上官羽蔷身後,决心打破两人之间的冷战,紧紧的环住她。
「娘子,别气了,气坏身子,为夫可会心疼。」
她挣扎著,仍是不对他说一句话,可是挣扎了好久依然挣脱不开,她气怒的大喊,「你放开我!」
「娘子终於肯和我说话啦!」他高兴的将她转过身,依然紧紧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