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通体火红的丹药,他撬开她的贝齿将丹药丢进去,在她胸口一拍一推,丹药便咕噜一声滑下她的喉咙。
他让她盘腿坐好,自己也盘腿坐在她的对面,运功替她化开丹药,让药性周游在她的各大穴脉,一刻钟後,他收功罢手。
「希望你值得我救。」瞿廷昊低喃,将她平放在自己的铺盖上,一双手很自然的揭开她的蒙面巾,那张昏厥的脸庞完全的显露出来。
他只感到脑门轰的震了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样的一张绝色啊!
在月儿柔亮的光芒下,那粉嫩的瓜子脸上有著精致的柳叶眉、长而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两片小巧红艳的唇瓣,那双眼虽然紧闭,无法让他看出她是否有双灵动慧黠的瞳眸,但她眉宇间隐隐的英气却显示出与其容貌迥然不同的个性。
这充满灵气的神韵抓紧了他的心魂,纯净的清灵之美让他心中漾起一股异样的情潮。
看来往後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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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在意识与现实结合後,一声尖叫从上官羽蔷的口中逸出。
「啊——」她愤怒不已,双手抓著自己敞开的衣襟,一双美眸瞪著一脸无辜仍躺著的瞿廷吴。「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姑娘怕是误会了,小生我根本没有对姑娘做什么,反倒是姑娘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难道姑娘你都忘记了吗?」他一脸委屈的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这个男人,亏他还长得人模人样,英气飒飒的,怎么一讲起话,表情和态度变得这么委委屈屈,活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昨儿个可是姑娘擅自闯入我的营地,然後一句话也没说的就往我的身上倒,差点将我的五脏六腑全给压坏了,还抢了我的铺盖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让我在一边受寒受冻,我可是到现在还起不了身呢!肯定被你压伤了。你说,除了帮你解毒之外,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上官羽蔷楞楞的瞪著他,他说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模糊的记忆裏,她似乎看见火光,因为冷得受不了,所以本能的往火偎去,接著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难道实际上她是倒在他身上?
是啊,难怪他说受寒受冻的,她中的毒的确让人觉得寒冷,他解了她的毒,她却抢了人家的铺盖,而且还把人家给压伤了。
「对不起,这位公子……」
「我姓瞿,叫瞿廷昊。」
「瞿公平,真对不住,我会负责将你的伤给医好的,所有的医药费我也会负责……」
「你呢?」瞿廷吴打断她。
「什么?」她什么?
「名字,你的名字。」
上官羽蔷瞪著他,这个人真是奇怪,讲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不会连脑袋都压坏了?自己中了毒,应该没有那么厉害的本领吧?
「上官羽蔷。」
上官羽蔷?!
瞿廷吴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乍现的精光,有这么巧的事吗?眼前这位引起他莫大兴趣的姑娘就是上官羽蔷!
「喂,你怎么啦?可别死在这裏啊!」看他垂下了眼,上官羽蔷一惊,以为他就要昏倒了。
他在心底暗笑,脸上却不动分毫,决定就顺著她的意思。
「我想我是撑不下去了……」他虚弱的说,顺势靠向她。
「胡说,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上官羽蔷立刻将他搀起,吃力的发现他还真重。
「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放屁!」她打断他那要死不活的声音。
「姑娘的嘴真臭,我头一次见人用嘴放屁的。」瞿廷昊不赞同的皱眉。虽然欣赏她,可不见得照单全收,不管是男是女,粗言鄙语总是让人不悦。
哼!这个酸儒大夫!要不是她上官羽蔷有恩必报,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想理会,因为她最讨厌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了。
「看你落魄的模样,你的医术肯定差透了,才会到处流浪,所以我还是带你去找其他大夫吧!」
「我的东西……」瞿廷吴将身体所有的重量全放在她那纤细的肩上,头靠在她的耳边,深吸著她身上的幽香。
「人都快没命了,还管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这个酸儒。
「不行,那是我所有的家当。」瞿廷吴坚持。开玩笑,他的包袱裏可都是珍贵的药丸,花费他多少时间才提炼出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随意的丢弃在这荒野。
「好吧好吧!」拗不过他,她只好将他放下,转身替他收拾包袱。「这样行了吧!」
「可以了,谢谢姑娘。」
轻哼了一声,上官羽蔷重新将他扶起。可恶,还真是重!
走不到两步,她看到了不远处正低头吃草的马,眼睛一亮。
「那是你的马?」
「嗯。」
「太好了,那你就上马吧!不然我怕我扶不动你。」
瞿廷昊脑子转了转。「也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官羽蔷好不容易终於将他给弄上马,接著她纵身一跃,上马坐在他身前。
「坐稳了,我现在就带你找大夫去。」
瞿廷吴毫不犹豫地将双手圈在她的腰上,紧紧的抱著,下巴还靠在她的肩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喂,你不要坐那么近!」上官羽蔷扭扭身子,这个酸儒,不会是乘机吃她豆腐吧?
「上官姑娘,在下现在全身无力,是靠著姑娘才能勉强坐在马上的,我这一松手,怕是会即刻落马,到时姑娘也甭找大夫了,直接办後事算了。」他软弱无力的哼著。
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上官羽蔷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心中窜升的怒气。
好吧!算他说得有理。
反正只要将他医好,那她的责任就了了,再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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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什么?大夫你说什么?!」上官羽蔷愕然的瞪著眼前这位白胡子老翁,若不是看他似乎老得快进棺材了,她一定不会克制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夫人,您家相公伤势严重,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躺在床上好好的静养才行了。我这就开个药方,夫人到前头抓药去。」白胡子老翁坐在桌前开始写药方。
「他不是我相公!」上官羽蔷立刻澄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他需要长时间的静养?要多久?」
「要多久啊?」白胡子老翁看了一眼瞿廷昊。「至少要一个月吧!」
「一……一个月?!」难道这一个月她都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吗?
白胡子老翁将药方递给她。
上官羽蔷瞪著手上的药方半晌,一张红唇开开阖阖几回,终於决定还是先到前头抓药去。
「呵呵……」白胡子老翁将门关上,开始低低的笑著。
「好笑吗?」瞿廷昊坐了起来,眼神不怀好意的盯著他。
「嘿嘿,我只是太兴奋了,绝对不是笑话大哥你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佯装受伤。」出乎意料的,白胡子老翁方才苍老的声音变得低沉有力,这声音,分明是与他外表不符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瞿廷昊懒懒的说:「二弟,她是上官羽蔷。」
「嗄?她就是神萧的妹妹上官羽蔷?」白胡子老翁——康以恩惊讶的说。
「嗯。」他点头。
神萧上官宇廷、鬼算康以恩和他医儒瞿廷吴三人是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