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偏头看著他。
「有什么不对吗?」
「我只是想知道,娘子怎么会认出我的。」
「我一看就知道了啊!」
「难道你完全没有想到,那可能是闯入的盗匪或什么的?」一看就知道了?未免太诡异了吧!
「怎么会呢?那时我就想,哇!原来瞿廷昊还会易容啊!我很佩服你呢。」她似乎完全不了解他之所以这么问的原因,还一副认出他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不相信自己的易容术竟会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一定有什么原因才对。
於是瞿廷吴在心裏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试一试上官羽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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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喔!」上官羽蔷独自待在客栈房间裏,拿著金叶子当飞镖,直到整个床柱钉满了一排金叶子,才上前将它们拔下,收进包袱裏的小箱子裏。
「讨厌的瞿廷昊,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裏,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她一边抱怨的咕哝著,一边在房裏踱著步。
他到底上哪儿去了?竟然不让她跟,难道……他上花街?
她惊愕的停住脚步,会吗?
有此可能!因为她到现在都不让他越雷池一步,所以他乾脆找花娘纾解。
可恶的瞿廷昊,如果他真的去找花娘,那她绝对会休了他!
有了这种臆测,她再也待不住,转身冲出房间,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
这裏的花街在哪裏呢?
她前後左右的观望著,抓来一个路人问清楚之後,立刻赶了过去。
「瞿廷昊,你最好不要让我在那裏找到你,否则你就等我的休书吧!」上官羽蔷喃喃自语著。
才跑了不到五步,她就看见他从一间布行走出来,手裏拿著一个包袱,而老板恭敬的送他出来。她猜想,包袱裏可能是他向布行买的衣料。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他的面前,「你很不够意思耶!自己出来逛大街,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客栈裏,一丢就是一个早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啊!」
愈想愈气,她的声音也就愈来愈大,「你干么啊?一副吃了粪似的表情,不会换了一张脸就连脑袋也换了,变笨了吧?」
瞿廷昊简直哑口无言。
「娘子……」
「你还记得我是你娘子?我还没问你,干么又换一张脸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人家会以为我红杏出墙,背著丈夫在外头偷汉子。」
真是太诡异了!
瞿廷昊简直不敢相信,她又是—眼就看出是他!
今早他是故意自己出门的,他料想如果自己晚点回去,她一定会按捺不住的出来寻找他。所以一出客栈,他就换了一张脸,先和上官宇廷会合,拿回昨天混乱之中,上官宇廷趁著扶起吕天威的同时掉包过来的冰魄,再交代了一些事宜,两人就分手了。
他到处闲晃,顺道采查城裏到底有多少赖清心的手下,时间就这么过去,她也如他所料的出来找人。
结果,他非常慎重、倾力之作,竟然还是让她一眼识破!
诡异,真是诡异透顶!
「瞿廷昊,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看见他奇怪的样子,上官羽蔷忍不住关心的问。
他回过神来,深思的望著她,好一会儿才道:「娘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不等她回应,转身就走。
他偏不信邪!
「喂!你要去哪裏啊?喂!」上官羽蔷懊恼的瞪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真是的,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虽然生气,但她还是移动脚步到路边去,乖乖的等他回来。两刻钟过去了,终於,她看到他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耶?他干么又换一张脸?这么喜欢变来变去,他好玩,她可不好,天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啊!一个女人竟然跟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他爱变脸,至少也让她一起变嘛!
咦?他怎么回事?自己叫人家在这边等他,他却对她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打算自己回客栈。
太可恶了!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夹带著旺盛的怒火,她冲上前,用力的跩住他的手。
「瞿廷昊!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叫我等在那裏,结果却打算自己先回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瞿廷昊这次不再那么震惊了,他已经有所领悟,不管自己再怎么变,她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他投降了……
没有懊恼,心裏反而有股愉悦感,他呵呵低笑的一把将她抱住。这是他的娘子,一个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都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娘子,人生夫复何求?
「喂!你疯啦!放开我啦!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你现在又不是我相公的脸,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耶!你笑什么笑啦?我说得是事实啊!我今天除了我相公之外,已经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了。等一下我一定也要换一张脸,要不然我没脸待在这裏……你不要笑了啦!喂!瞿廷昊,你再笑我就休了你,不要笑了……」
大街上,就见一个平凡的妇人被一个有点丑的男人抱著,男人无法遏止的笑著,女人嘴裏则不停的抱怨著。
第七章
他终於找到他了!
杜汉行一双细长的眼紧盯著那对相偕走进客栈的男女。
是瞿廷昊吗?他确实听见那个女人这么叫他,可是……他又不敢确定。相处多年,以他对瞿廷昊的了解,他虽然不是什么冷酷绝情的人,却是一个绝对淡漠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是:别人的事我没兴趣。更甚者,他不近女色!
而现在,他却看到瞿廷昊不仅当街主动搂抱女人,还一直笑著,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
他到底是不是瞿廷昊?
不管了,先跟上去再说!
杜汉行跟进客栈,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上楼,於是他也跟了上去,直到来到一间僻静的上房。他看到瞿廷昊对那女人说了什么,接著那女人便走进房间,瞿廷昊则转过身,似乎打算再次下楼。
杜汉行立即隐身在柱子後,打算等瞿廷昊走後,进房间探探那个女人。
「师伯,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让师侄奉杯热茶呢?」经过柱子的瞿廷昊突然说。
杜汉行一惊,随即走了出来,看著这张陌生又平凡的脸。
「师伯,别来无恙。」瞿廷昊一脸疏离的笑容,望著正瞪著他的杜汉行。
「廷吴,你知道师伯要的是什么。」他开门见山的说。
「呵……我知道,是医典吧!」
「没错,它本就该属於我,快点把医典交出来!」一听到医典两个宇,杜汉行的眼裏立即充满狂热。
「师伯此言差矣,医典乃是师祖传给师父,师父再传给我的,如此名正言顺,怎会是师伯您的东西呢?」
「胡说八道!我是你师祖的大徒弟,师父的遗物本就该由我这个大徒弟所承继,是戚光使了卑劣的手段迷惑师父,所以师父才会将医典传给他。我只是要讨回原本就属於我的东西!」
「师祖之所以将医典传给师父,是因为师父会好好保管医典,然後承传下去,而你不会。」医典其实只是师祖一生中行医过程的随记,可以说是一本日记,而不是杜汉行一直以为的医学宝典。
医典裏头只有师祖对人生的体验,并且作为反省己身在身为医者时是否有什么不当之处。他希望他的徒儿能够保持下去,所以将医典传给了师父,因为他知道,杜汉行是个惟利是图的人,对於对他无用的医典,不可能爱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