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岸边,靠近她,「来吧,别客气。」
「谁跟你客气!」
但这个男人从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她突地意识到这一点,而且,他予取予求,绝不客气……
朱元骏强势的将她拥在怀中,他的唇攫取了她的。
她应该要抗拒的,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这冰凉的唇相触的同时,竟有股莫名的热流从唇间散了开来,而这股暖意一直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暖了起来,而且还想要更多、更多……
最后,在朱元骏的引诱挑逗下,一切又脱序演出,她再一次的,又被他给吃了!
她闷闷的躺在他身边,微微喘着气儿,却是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他。
唉,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怎么那么笨!
「我、我跟你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朱元骏没说话,仅以一双炽烈的黑眸凝睇她紧闭双眸的酡红小脸。
日后,他会以行动向她证明,谁才是决定他们能有几次温存的主子。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晨,鸟声啁啾,昨儿强行将侯念媞带回房里暖床的朱元骏,看着睡在身旁的美人,心中只有满溢的幸福及难以形容的平静。
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他决定了,不管她到京城的目的为何,都不重要了,她得跟他进宫,当他的宠妃……
「不好了,不好了!」
蓦地,外面传来丫鬟仓皇失措的惊叫声,随即是李伯容严肃的遏止声,「不得大声嚷嚷,妳已扰了主子的睡--」
「我知道,李总管,可是出事了,大小姐她留书出走了。」
闻言,房里的朱元骏脸色丕变,他立即下床,披件衣裳出去,李伯容立即将丫鬟交给他的信转给主子。
他看了后,龙颜大怒,「胡闹,竟说除非母--」瞥见身后一个娇小身影也走了出来,他立即改口,「她说除非我母亲退了李公子那门亲事,她才肯回去。」
「啊--」身后的侯念媞惊讶的逸出一声。原来昨日……她明白了!
「念媞,妳知道什么是不是?」朱元骏质问着。
「我……呃,嗯。」
虽然对他昨晚硬要她陪的事很不开心,但不能否认的,她睡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香甜,而朱韵瑜的事,她更该负一些责任,所以她还是将两人昨天的交谈一一道来。
他蹙眉,看着慢一步赶来的小鱼吩咐,「妳去看看妳家主子的衣服,有没有少了?」
她有点不明白,但还是很快的去而复返,「朱公子,我家小姐的男装的确有一大半都不见了。」
「那就是了。」他怒不可遏的瞪着侯念媞。
妹子一定是依样画葫芦,学她逃婚了。
但侯念媞没注意到他愤怒的眸光,还看着小鱼道:「怎么办?她那么骄贵,又不似我至少还有轻功,还有妳陪……」
「但她跟妳一样愚蠢。」他火冒三丈的吼了她,「妳根本不该跟她说那些事的!」
她一怔,但眸子随即窜出两簇怒焰,「是,我不该说,而我更不该遇到你,因为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为什么不乖乖洞房就好?!」
真是太气人了,若不是他,她现在哪会不敢正视李叔叔和那些丫鬟,他们全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了,她算什么!
闻言,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口气冲了点。
他抿抿唇,不看她而转向李伯容,要他先去追公主,而他们随后搭马轿跟上,毕竟一个公主只身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然而,就在他们先后都离开夏宫后,穿着一身男装的朱韵瑜笑咪咪的从厨房里踱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胆战心惊的太监、丫鬟。
「太好了,我自由了。」
「公主,可是万一皇上知道了我们知情不报,一定会砍我们的头的。」
「不会的,我会一肩揽下,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啊!好了,你们去忙吧。」
斥退了下人,朱韵瑜悠哉的回到花园赏花。
其实她仔细思量过,她若真的离开,一来她不会武功保不了身,二来若像侯念媞一样遇上哥哥那样的男人,虽然有保镳在侧,但人也被吃了,这也不行。
因此,虚晃一下,她还可以留在夏宫纳凉,等好消息,多轻松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朱元骏等人一连追了好几天,在与李伯容会合后,仍然找不到妹妹。
自此,他开始怀疑,一个让人服侍惯了的娇娇女,这样的脚程未免太快而且也太会隐匿了,不仅他们找不到她,即使问路人,也不曾有人见过她,而这一连数日的接连赶路,他们也已来到京城近郊。
时间也不过入夜,这座迷你小镇,居然不见行人,整个街道静悄悄的,宛若一座死城。
朱元骏每年一次的微服出巡,从没见过这等光景,客栈、店家全部大门深锁。
「小姐,好怪喔,这里怎么阴森森的,连点说话声也没有。」小鱼觉得毛骨悚然。
一身紫绸长衫的侯念媞撇撇嘴角,「不会有事的,反正有人艺高人胆大,就算有鬼,也不会找我们这两个愚蠢的人下手。」
这话中带刺,因为自从朱韵瑜失踪后,她跟朱元骏就相处甚差,她是落得轻松啦,不必担心他又占她便宜,但她想走人,他还不准,真是莫名其妙!
朱元骏仅瞟了她一眼,并没回应她的讽刺之词,而要李伯容去敲敲眼前这间客栈的门,但见他连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答。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时,门才伊伊呀呀的开了个小缝,「呃,谁啊?」
「老店家,我们要住宿。」朱元骏上前,从小小的缝隙中看到开门的是一个老丈人。
「还是不要吧,客倌,你们是外来客吧?这些日子,每到晚上,林家旧宅里老是闹鬼,大家都不敢出门。」
他蹙眉,「鬼怪之说,哪能尽信?」
「是真的有人看到鬼啊。」老丈人的声音微微颤抖。
「官府的人呢?」
「这儿是三不管地带,但一向平静,居民也相互照应,没出过什么乱子,但这会儿出事,邻近的衙门不是说这是无稽之谈,就是互踢皮球,我们也没辙。」
他抿紧了唇,黑眸里有着危险的澎湃暗潮,「老店家,就让我们住一晚,有什么事我们会自己担待。」
「这--」从门缝中跟他们交谈的老店家,上下打量他们一群人,迟疑一会儿,还是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不过,发现他们打听林家旧宅的位置后还要去夜探,老丈人可吓得频频摇头。
「万万不可啊,这有人吓到生病,有人更是吓得疯癫……」
「店家,不必担心,我们可以自保。」朱元骏沉着一张脸看向李伯容,「你留下来保护念媞。」
「不,我也想去。」她马上拒绝了。她当然要去,她才不信有什么鬼,有也是人在搞鬼。
他眸中浮现一抹温柔,「妳的胆识太大,我挺失望的,若妳担心受怕,我还可以当名护花使者。」
「护花?对我而言,你是摧花之人!」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这朵花不就是被他强摘的嘛。
他笑而不语,看向李伯容,明白他也想跟,但他摇头,「你就留着吧,我跟念媞一起去,她不会拖累我的。」
什么嘛,这话什么意思!她有点不开心。
可李伯容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但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