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呀?意思是她扮女的很爆笑?!
拜托,她本来就是女的,而且美若天仙、国色天香,这不长眼的男人居然……她杏眼圆睁的瞪着他。若不是功夫太弱,若不是胸前的「防备」尽卸,她一定不会饶了他!
「不过,侯公子,你长得不错,又少了一丝男性气魄,扮起女人来应该很吸引人吧!」
这话虽是开玩笑,但朱元骏却发现自己很认真的在打量眼前的人。
他长得甚至比一般国色天香的女子还要吸引人,双眸如子夜星辰,灿烂迷人,小巧的鼻子多了一抹娇俏,而那张引人一亲芳泽的唇更是鲜艳如初绽樱花,肤白若雪,没有半点胭脂却细腻粉嫩,风华绝代……
「看什么看?本人跟你一样是男子汉!」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莫名其妙的又动不了半分。
朱元骏突地俯身,俊美的脸与她的相近只有咫尺,两人呼吸交融,轻轻的吹拂着彼此的脸。
「你的长相真的不输女人呀,侯公子,这老天爷实在是给错了性别,暴殄了天物……」
侯念媞浑身僵硬,却又脑袋发昏,因为他太靠近她了,近到她都闻到他身上的男儿味,而他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让她僵若雕像。
他伸手贴靠在她脸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那么烫?跟个女人一样害羞?」
「你、我、你的手,啊--我怎么会习惯有个怪男人摸我的脸?你让开!」
双颊烧红的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就怕他再靠近一步,届时他的胸膛若贴着她的柔软,那可会露馅的啊。
因为只有睡觉时,她的柔软才可以挣开那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条,放个轻松。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交错,这室内的空气莫名的变得燥热无比,两人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一股不可言喻的亲昵感在两人尚未惊觉时已包围了他们。
朱元骏因这样的奇异氛围而拢起两道浓眉,更为近在咫尺的俊颜所诱发的蛊惑感到不可思议。
「主子,你在里面吗?」
门外突地传来李伯容的声音。
而这声音也让此时的奇妙氛围瞬间消逝,他直起腰杆,她也连忙坐起身,拉着被子往后面靠,不再让他的手碰得到她。
失元骏蹙眉的看着她,「朱某有练武强身,这补汤还是侯公子自己享用。」
在他丢了这句话出去后,侯念媞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粉脸酡红,一颗心也是卜通卜通狂跳。
「怎么回事?」一出房门,朱元骏就对着上前的李伯容问。
「主子,又有两个不长眼的杀手潜进府来,但随即被我打跑了。」
两人本是边走边交谈,但一听这消息,朱元骏遂停下脚步,拧眉道:「这一点很不寻常,以我的身分,若隐身幕后的人真有心杀我,就该知道你是皇宫武功第一的御前侍卫,而我自小习武,功夫更是不弱,反观这些杀手,不仅功夫差,人数也太多了。」
「所以我认为他们的对象根本不是主子。」这是李伯容的结论。
「你指的是--」
他点头,「我强烈怀疑是侯公子,所以,与他同行反而让主子身陷危险之中,我认为我们应该跟他分道扬镳。」
朱元骏想了想,觉得极有可能。侯公子只有三脚猫功夫,那些被他们摆平的杀手,不论任何一个,都能够杀了他!
但他是惹上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让一大群人追着他不放?
「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伯容点点头,「还有一事,就是刚刚看到主子出来时,表情古怪,有事?」
朱元骏很难解释,眉头因而蹙得更紧,「我不知怎么的,竟然对--」
他在想什么?这话若说出来,眼前这个御前侍卫肯定吓呆了。
「没有,」他摇摇头,「没事!你回去睡吧。」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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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骏这个疑问,在接下来几天,甚至离开何府后,仍挥之不去,而且,更诡异的是,他每天一早见到侯公子,就有一种想靠近他的莫名冲动,甚至想捉弄他、跟他唇枪舌剑,若是没见着他,自己还会觉得日子无聊。
他后宫佳丽三千,还没有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他很清楚那叫「心动」,问题是这实在太不寻常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对一个男人动心?!
还是,他潜意识中,就对男人有兴趣?所以即便是宫中美女如云,也没有一人能触动心弦?
这个问题太大了,也许他该认真的考虑李伯容的提议,与他就此分道扬镳。
但从不优柔寡断的他竟也迟疑不决,连该问侯公子是否曾得罪人之事,也都闭口不谈,就这么放纵的一日过一日。
这一天,一行人来到了河南郑州,由于坐了一天的马轿,众人皆下车行走,活动筋骨。
夜暮低垂,华灯初上,这个城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群莺莺燕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百花院。
「进来嘛,客人。」
「来嘛,公子,我们这儿可包你通体舒畅,不虚此行。」
「这两位公子真俊,来嘛,让我们姊妹俩好好招待招待……」
「这群胭脂俗粉真令人作恶,侯公子,我们走快点。」
一见眼前这些穿着暴露的妓女们,像豺狼虎豹似的要扑向她的意中人,朱韵瑜也顾不得羞,拉起意中人的手,快步的就往前跑。
倒是侯念媞好奇的放慢脚步,任由她拖着走。
这一路北上,虽看过妓院,但由于走的都是快捷方式小镇,从没见过这么大间的,就不知道里面长啥模样?
看着看着,连朱元骏走到她身边都毫无所觉,直到那张俊俏的容颜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来侯兄弟挺有兴趣的,还是我们进去--」
「不不不,不必了。」
她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万一被剥衣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她快他一步向前走时,一双犀利的邪魅黑眸突地对上她的眼,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的脸,满脸落腮胡,自右眼角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划到人中再到左脸颊,虎背熊腰的体形穿了件露出半个结实胸膛的斜肩虎皮,而那一双眼突地精光一闪,视线从她的脸一路往下,延伸到她脖项再继续往下……
侯念媞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害怕的口水,急忙别开脸,不敢再对视。
好可怕的眼光,好像看穿了她是女儿身的感觉。
朱元骏也注意到这名粗莽男子那不怀好意的眸光,但在他的目光对上他后,粗莽男子即转身进入灯红酒绿的屋内。
朱元骏也不再多想,继续前行,由于街道路人不少,以致没去注意到那名粗莽男子又再现门口,看着他们前行的方向后,唤了一名属下,要他跟上去。
「林总管,任夫人有找。」另一名下属前来禀报。
他点点头,转身再次进了屋内。
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胭脂味,男人左拥右抱,跟女人打情骂俏、饮酒作乐,好不快哉。
百花院一向是男人的天堂,但与过去相比,客人少了四、五成。
林虎上了二楼,走到粉红薄纱布幔的房间,任艳娘一身红色薄纱的半坐卧在贵妃椅上,酥胸微露。
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肤白似雪,这风情可挑逗着林虎心痒难耐,但已升格为百花院老鸨的任艳娘,除了几名尊贵的老客人外,已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