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喔!不知道阿馨何时才能变得像你这么贤慧能干?”他舒服的俯躺在沙发上,享受苏菲娜贴心照护的同时,有感而发。
要那个小麻烦成熟到苏菲娜这种地步,恐怕比对日抗战还辛苦。唉!
“你不用心急嘛,阿馨还小啊,不过才二十一岁,而我却已经快三十了,简直是个老太婆了呢。”她笑了笑,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力道,熟练地按摩着。
认识森流川时,她刚从法国来日本不久,白天她在一家日语学校上课,晚上则在东京一家有名的大酒店上班,担任里头的红牌公主。
认识了森流川之后,两人很快的陷入爱河,而她也为了他辞去酒店工作,开始展开和他的同居生活。没想到,这一晃眼,竟然已经匆匆过了五年。
“苏菲娜,答应我,不要对流川死心,这五年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流川他很爱你的。”林光一不忘帮忙好友说话。
无法想像万一苏菲娜离开流川的话,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会选择何种方法自杀寻死?
男人的心,其实比女人还要脆弱的啊!
“嗯……”苏菲娜轻应一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如洋娃娃般的白皙脸蛋上,却偷偷闪过一抹心死的无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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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饭的用餐时间里,言馨一直食不知味、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结束用餐,她却鸡婆的主动帮忙洗碗和整理餐桌;然而,她的帮忙却全然不是旁人想的那么回事。
“阿馨!”流川及时扶住她,免得她被餐桌的桌脚绊倒。
“餐碗太重了吗?!我来帮你拿好了。”假如两个碗加两双筷子也叫重的话,她的体质也未免太虚弱了。
“不用,我自己拿去厨房洗就可以了。”她勉强笑了笑,走向餐厅隔壁的厨房。
“小心!”流川连忙帮她拉开餐椅,免得她直直撞向前方的椅子。
白色木椅体积庞大,和棕色地板颜色又差这么多,她没理由没看见呀!?
“谢谢。”她走进厨房,失神地把手上碗筷一股脑儿地丢向洗碗槽。
“阿馨!”他连忙伸出双手捧住碗筷,以免她没看准地方,把碗筷直接丢进洗碗槽旁的垃圾桶。
莫非这美式的双人洗碗槽太小了,她不放在眼底?
“谢谢!”她顺势打开水龙头,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他连忙把水流不停的水龙头关掉。
她差点把他的洗碗槽变成了游泳池,还想要“帮忙”?
这种心神飞到九霄云外的模样,真让森流川都看不下去了。“坐下来,我们谈谈。”
她晶亮的眸扫他一眼。“没什么好谈的,我刚吃饱,想带着亚克斯出去散散步。”说着就抱起一旁正在练习跳火圈的狗儿离开。
“不要紧吧……”森流川望着她摇晃失神的身影,不由地抚着下巴担心起来。
言馨根本没走出森家大门口,一走出客厅玄关门口后,她立刻直接左转,来到和隔壁只有一墙之隔的庭园。
二话不说,她直接动手堆起几块放置在庭院里的空心砖,并把狗儿丢向隔壁庭院,自己也同时爬越过不算高的石墙。
林家门口有朱金华的走狗看守着,前后的出入口也有监控系统,为了不让林光一和猪仔知道她的行踪,她只好爬墙过来。
顺利的潜入林宅后,她偷偷来到一扇大落地窗前,透过这扇窗户,一楼客厅和厨房的动静都可以偷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傍晚的那场闹剧,似乎玩得太过火了些,造成她内心有点小小的愧疚。于是她下定决心,要是林光一向她磕头道歉,她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他今天早上和金发美女的偷腥行为。
抱着小狗来到灯火通明的窗前,她把眼睛贴了过去;不偷看还好,一看差点令她当场倒胃。
只见林光一那个大混蛋,光裸着上半身,神情飘飘欲仙地瘫躺在沙发上;而今早那位金发美女正背对着她,使出浑身解数地来回按压他光裸的身子,毫不避讳地马杀鸡起来。
“过分……”又再次目睹不堪画面的言馨,抱着狗儿,整个人无力地蹲跪在地上。
原以为稍早的闹剧会令他茶不思饭不想,忧郁的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没想到他不但无动于衷,甚至还和金发美女大玩起半裸马杀鸡的游戏!?
身子晃了晃地扶着窗沿起身,她感觉到自己几乎再也听不见看不见。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目睹两次已经足够,她相信自己无法承受起第三度的相同打击。
“汪呜……”怀中狗儿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痛,低叫一声。
“亚克斯,对不起,我要跟你说再见了……”她放下怀中的狗儿,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口。
“汪汪!”狗儿追了上来,紧跟着她不放。
“快回去吧!你真正的主人在屋子里头。”泪光迷蒙中,她笑了笑地赶着小狗回屋,跨出脚步往大门口走去。
脚步一走近大门,就见到朱金华的走狗们喜出望外地交头接耳。
不理会他们的混乱,言馨按下了开启大门的电子锁,雕花铁门应声而开;就在同时,屋里的男人和车内的男人同时出现--
在狗儿的吠叫声中,林光一半裸着身匆忙步出豪宅;在车内留守的朱金华,也同时夺车门而出。
“阿馨!”
“言馨!”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喊了她的名字。
言馨闻言停下了脚步,双脚恰好跨站在雕花大门的里侧和外侧;只要再跨出一步,她就可以离开林宅了……
“阿馨,你这是做什么?干么呆呆的自投罗网?还不赶快回来!”屋里的萤幕监控器一响,加上亚克斯的吠叫声,林光一立刻感觉情况不妙地奔出屋子;果然,让他看见垂头丧气的言馨直直走向大门口。
“言馨,跟我回台湾吧!我保证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绝对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包括我们的婚约。”经过一天一夜的守株待兔,果然让朱金华等到了她。
他就站在雕花铁门前,满头大汗的急切表明自己的心意。
言馨的头低低的,站在只有一两盏小灯的昏暗门口,令人看不清楚她此时的神情。
“阿馨,你到底在想什么?”见到她今天莫名其妙的言行,林光一不但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想像。
光裸着上半身站在春夜寒风中,他多么渴望能从她紧闭的口中听见真心的只字片语。
“言馨,不管我们的婚约会不会实践,你现在都必须跟我回台湾。你父亲昨晚病倒了,你母亲急着要我把你带回去探病。”朱金华神情严肃的转达这令人意外的消息。
这话一出,当下令言馨低垂的脸蛋猛地抬起。“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残留泪痕的脸蛋上,是一张吃惊忧心的瞠目神情。
“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言伯母昨晚着急的打电话给我,请我立刻找到你,并马上带你回台湾。言伯父从日本回台湾后,身体状况便急转直下,昨天晚上忽然昏倒,被紧急送到医院急救,现在正在加护病房休养观察中。”朱金华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形全部据实以告。
“爸爸他……”一听到这个坏消息,震惊的言馨忽然感到眼前一暗。
“阿馨!”林光一箭步一跨,立刻趋前抱住了她。
“言馨!”朱金华同样跑上前去,臃肿的身体却让他因此慢了一步,而懊悔不已地看着未婚妻躺在眼前这个半裸男人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