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欺负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这个混蛋大色鬼,立刻给我滚!”说完又是一个枕头迎面攻击。
“我平常不是这么随便和女人上床的……”见她正在气头上,想解释的心意在她的枕头暴力下消失无踪。
多渴望她能够明白,他已抱定不让她嫁给朱金华的打算,以及择日正式上言府提亲的计划。
“是啊,每个想拐女孩上床的男人都会这么说,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已经成功了,这样你满意了吧?!臭日本鬼!色日本鬼!”愈想愈懊恼的她,眼泪几乎快要跟着骂声一起落下。
她生气的是自己的不争气、自己的无法拒绝诱惑。她竟然屈服在他个人魅力和性感诱惑下,无法自拔地笨拙的和他做爱!?该死的是,这还是她的第一次,而她却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拐去了处女贞节,丧失了自己小心翼翼守护二十一年的纯洁贞操。
她真正痛恨的是,自己太便宜了这个日本色狼,他虽然不是霸王硬上弓,两人甚至可说是在打闹追逐的争执中,慢慢的亲热起来。
但是如果没有他积极起头闹,她不可能被拐上床;如果没有他软硬兼施的温柔技巧,她不可能神魂颠倒地被褪下浴巾而不自知,甚至不反抗……
她不否认自己不讨厌他,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心动,喜欢上他的居家温柔和体贴。
但是喜欢归喜欢,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从银座邂逅、收留过夜、吵架离开、再度重逢、有些心动、莫名其妙和他上床……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内!?她现在懊恼自责、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一点啊!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社会险恶、人心难测,一想到她自作自受、对不起顽固老爸和母亲的辛苦教诲,她就忍不住鼻酸掉眼泪。
“你不要哭嘛,你再哭下去,我也想哭了……”见她低头抱着膝盖猛掉泪,林光一心慌意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他刚刚表现的不好,让她感到很失望?还是她太感动了,才喜极而泣?或是他这突来的爱意让她过于震惊,一时无法接受和调适,才会不知所措的哭得像个泪人儿……
他伸出手来,轻抚她的发,准备开口跟她说明自己的心意。
他必须让她清楚的明自己,他和她上床所代表的意义;他必须让她知道,他不是花心随便的男人,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情不自禁的要了她,成为她的第一个以及最后一个男人。
“你不要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她依旧伤心哭泣。
老爸要是知道她真的跟日本人上了床,别说等他打断她的腿,她自己现在就想先跳楼自杀。
一股突来的冲动忽然冲撞她心头,她二话不说地跳下床去,冲往阳台的方向,迅速打开落地窗户。
她还没先气死老爸,就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别说是嫁给一个日本老公了,现在只要让她瞧见日本人,她就恨不得拿把枪毙了那些日本鬼子……
“言馨,你这是干么?!”见她开始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游戏,他相信接下来跟着发疯的将是自己。
趁她的双脚还没跨上阳台栏杆之前,他快一步的将她从身后抱住,打算把她整个人从阳台拉进房间。
“放开我,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要嫁给朱金华那家伙已经够凄惨了,你却还把我的身体当作玩物……不,是我自己笨、社会历练太浅,不知人心险恶,只知道日行一善这种幼稚玩意……都是我自己不好,被你出卖的色相所诱惑……”她死命地拉住阳台栏杆不肯松手,和他展开拉扯战。
“言馨,你这是作什么?!你想故意吓死我是不是?”他使尽吃奶的力量,好不容易才双手双脚的把她整个人一起拉倒,两人团团跌落在阳台地板上。
脚勾着她的脚,手则环抱着她的细腰,她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形成双手双脚叠螃蟹的怪姿势。
“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又管?!你这个人是不是太闲没事做。”她转过身来,生气的狠狠槌了他胸膛好几拳。
“你轻点行不行?!我快被你打得透不过气来了。”他哀怨的接受她的暴力以对。
先是枕头攻击加泪水攻势,然后是跳楼大拍卖,现在又是表演人工急救的心脏槌击术。
天啊,面对她的花招百出,他简直快发疯了!
不过和他上了一次床,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她这么一跳,简直快把他的自信和尊严全部跳尽。
他生气地瞪望她,她带泪的愤眼却是更加可怕。
从她眼底可以清楚明白她此时的情绪,此时此刻她恨他、她讨厌他,更视他为禽兽不如的日本鬼,恨他连让她想一走了之的闲事都要管。
两人以不相上下的可怕眼力互相较劲,最后,林光一抽回落在她瞳上的视线,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吧!他承认自己输给她了,只要她一瞪他,再加上威力无穷的眼泪,他就感到完全没辙,只能任她摆布。
“算我输给你,你要怎样才愿意收拾起眼泪,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他将她乱槌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掌中,冷不防的又顺势把她紧搂在怀中,一脸浓情蜜意的无奈和幸福。
“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你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自以为是的臭日本鬼。”他的一厢情愿让她更是火上加火,狠狠的用自己脑袋碰撞他的脑袋。
两个脑袋一碰,痛得他哀哀叫,紧抓她的双手也跟着松开来。
见他痛得眼泪都掉出来,言馨像个小魔鬼似的,脸上露出胜利的报复笑意,连忙迅速离开叠螃蟹的范围。
看这家伙有能力和她耗到什么时候刀她得意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泪痕依旧未干。
好吧,算她狠!他终于竖起白旗,准备跟她摊牌。
他认为自己必须现在就跟她摊牌才行,不然依这次上床事件所带来的反应推敲,若他希望继续和她来往,并且保证日子不会太难过,他的心意就必须彻底向她传递才行。
一直跌坐在地的他连忙伸手抓住她的小腿,以防她再次转身离去。
“你不要像个鬼魂似地缠着我行不行,放手!”她回踢他一脚。
他反应灵敏地闪过她的回脚踢,并用另一只手把她一双脚再度抓抱下来,让她整个人不偏不倚地跌坐在他的怀中。
她吃痛的低咒一声,还来不及开口骂人,就被林光一抢去了说话权。
“言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让你知道。跟你谈论正事之前,我必须先声明,你口口声声的日本鬼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
“汪汪!主人,有客来访。”亚克斯的身影忽然现身在火爆的两人之间。
只见它摇着尾巴,顽皮的身影对准跌坐在地的两人。
“还会有什么客人来访?!不就森流川那家伙,他有这里的钥匙,自己会进门,用不着向我报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笨狗!”林光一好不容易鼓起告白的勇气,却在爱犬的汪汪声中破灭。
“汪汪!不是那个自恋的花心家伙,而是一个长得像某种动物的人来访。”亚克斯一脸委屈的回答。
“动物?!什么动物?用具体一点的形容词。”他不耐烦的想赶狗儿离开,好继续未完的对话。
“根据我电脑里头的资料,应该是像四蹄动物的猪。”亚克斯摇着尾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