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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山庄内,除了男人和小孩外,其他的全都无一幸免的拜倒在季舫的石榴裙“——哦,不,该说是他的‘巴乐裤’下,所有正常的女人都十分倾慕他俊美无匹的外表、温文尔雅的谈吐、亲切和气的态度……更别说他那妙手回春,救人无数的医术丁。

  丫环们谈起这位年轻有礼的大夫,脸上便会不自觉地泛起红晕,掩起嘴来暖昧的痴笑,恨不得一天能生上三回病,最好能病到住进季舫的独闲居去。

  偏偏在这一片倒的迷恋崇拜声中,冒出了一个不正常的“异数”,那就是平常看起来就不大正常的花小竹。

  小竹一点也不迷恋季舫,甚至很“害怕”他。这世界上还找得人让小竹“害怕”,可真不容易,就连花姥姥有时候也治不了小竹的古怪顽皮,但是,只要季舫一出面,小竹就像是齐天大圣碰上如来佛,没皮调!

  对于小竹来说,她是情愿罚扫厕所,也不愿上独闲居,看她现在死巴着柱子不放就晓得,她有多不愿去独闲居了。

  “下来,你给我下来!”芙蓉朝着凉亭的柱子叫骂着。原来小竹刚才挣脱芙蓉的手,爬上花园凉亭的柱子。

  小竹紧抱着柱子回道:“我不要!我死也不下去。”她缩起脚,怕被芙蓉捉到。

  “天都亮了,你还在胡闹,我警告你,你已经害我错过睡美容觉的时间,要是再害我错过吃早餐的时间,我就打得你屁股开花!”芙蓉气极,早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平时说不出口的粗俗话全都出口了,再加上一夜未睡火气大,这会儿,美女早成泼妇了。

  “反正我就是不去独闲居,你不要管我啦!去吃你的早饭吧!”小竹朝芙蓉说道。

  芙蓉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道:“我是不太想管你,但是谁叫我这么倒楣,当了你的大师姊,你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姥姥就怪我督导不力;受了什么伤,姥姥又会怪我没好好照顾你,我是倒了什么楣,有你这样的师妹;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不马上乖乖下来,等我上去捉你时,保证有你一顿‘排头’吃!”芙蓉的武功在小竹之上,要捉小竹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她现在一夜没睡,又饿着肚子,不想那么费力去捉小竹,才会先采取“心战喊话”的策略。

  但小竹还不是普通固执,丝毫不受“心战喊话”的影响,仍是死抱着柱子不放。

  芙蓉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怒气冲冲地准备跳上去捉小竹。

  一双温和的手忽然轻轻落在她的双肩上,那如春风般柔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柔声道:“芙蓉,让我来吧。”

  芙蓉双肩微颤,整个人突然像被碰到的含羞草,娇羞不已,方才张牙舞爪的泼妇样,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她娇声说道:“季大夫,你怎么来了?”

  季舫一迳斯文有礼的淡笑,说道:“我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听到她们的声音!糗了,她刚才的凶样不全让他看到了?都是这个死小竹害的,害她在季大夫面前出那么大的糗;这下于,季大夫一定会以为她是像母夜叉一样的女人,唉!她干脆去撞墙自杀算了!芙蓉心中百般懊悔,懊悔自己为了小竹这痞子,在心上人面前丑态尽出。

  季舫的注意力全在小竹身上,丝毫没注意到芙蓉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地对她说道:“芙蓉,你去用早膳吧;小竹交给我就行了。”

  芙蓉虽不愿离开,但为了表现出自己柔顺的一面,仍顺从道:“嗯!好。”临走时,还频送秋波,“季大夫,那我走了喔!”

  “慢走。”季舫有礼的拱手。

  花园里只剩下季舫和小竹两人,还有季舫养的一条大狗,叫雪球。雪球从刚才到现在,都呆呆的蹲在柱下看小竹,像是在看什么动物奇观一样。

  季舫柔声对小竹道:“下来吧;小竹,季哥在柱下接着你。”

  小竹一听到季舫的声音,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倒不是因为季舫的声音有多恶心,相反的,他的声音好听得像首诗一般,只是,不知怎地,最近小竹一听到季舫的声音,就会起鸡皮疙瘩,像是天生的自然反应。

  “季……哥,我还不想下去,上面风景还……不错。”小竹紧张的回话。

  “风景不错!那季哥也上去看看。”季舫道。

  小竹连忙回道:“不不不,不用了,现在风景突然变丑了,你不用上来。”

  季舫极有耐心的道:“那我在这儿等你。”

  小竹苦着一张脸。季舫就是这一套“不愠不火”的态度让她“害怕”,对付这种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方法摆脱他,也实在下不了手捉弄他,唉!她没辙了。

  正当小竹还犹豫着要不要向命运屈服,认命地下去时,蹲在柱子底下的雪球突然高兴地吠了起来,噼啪地顺着柱子往上冲。

  “雪球,你做什么?”季舫疑惑的问道。

  原来雪球这只笨狗现在才嗅出小竹的气味来,平常小竹闲得发慌时,就喜欢跟雪球这只毛茸茸的超级大狗玩,总是骑着它“飙狗”,跟它玩成一堆,所以,雪球一嗅出小竹的气味,便高兴地冲了上去。

  雪球是一只北方大狗,大概有一只小牛那么大,这样庞大的身躯“挂”在柱子上,也算是不小的负担。

  而年代久远的柱子,原本负担小竹的重量已经很勉强丁,现在再加上“壮硕魁梧”的雪球,木柱子再也“沉不住气”,颤抖的摇晃起来。

  小竹怪叫:“笨雪球,你别上来呀!”

  雪球听到小竹喊它,兴奋得口水乱喷,爪子钉着木柱,一爪一狗印,奋力往上爬,终于爬到小竹屁股后;它艰难地伸出一爪,用力的“搭”在小竹的屁股上,就像是经过长途竞赛终于夺标的选手一般,它感动地为自己的毅力仰天狂吠两声“汪汪”!

  “啊,好痛啊!”小竹的惨叫声随之而起。雪球的狗爪抓得她屁股好痛,“你这狗东西竟敢对我性骚扰,看我有影脚!”她举起脚猛踹雪球的狗头。

  季舫在柱下着急道:“小竹,别玩了,快下来。”

  木造的凉亭看来不太稳。

  “别管我,我今天一定要跟这色狗决一死战!”小竹道。

  “汪汪!”雪球也凑热闹的吠两声。

  这一人一狗就在柱子上“打”了起来。

  严格来说,应该是那只叫做“人”的动物,正气急败坏地踹那只叫做“狗”的动物。

  “咿嘎!”凉亭的木柱受不住这猛烈的“交战”而发出警讯,但不知死活的小竹还在踹那只呆头呆脑的狗。

  季舫看着摇晃的木柱,忧心说道:“小竹,别玩了,凉亭快——”

  季舫的话还未说完,蓦地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木柱子脱离凉亭倾倒了,而眼前的木凉亭竟噼噼啪啪地倒向花圃,瞬间塌成一堆旧木头。

  “倒了。”季舫讷讷地说着刚才来不及说完的话。

  一阵烟尘过去,只见小竹倒在花丛中,呈大字形仰躺着,那一根她刚才死抱着不放的木柱子滚落在一侧。

  而歹命的雪球则做了她的垫被,被她当软褥压着,正无辜地哀嚎着,“呜呜……”

  季舫回过神,见小竹躺在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捧着小竹涂得花花绿绿的脸蛋,焦急的询问道:“小竹,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小竹愣愣地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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