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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猛然将她勾进怀里,他状似恼怒的紧抿双唇,半晌,他显得好无奈、好伤脑筋,“我该如何处置你?”

  “小王爷若不爱听就把耳朵掩著。”

  像是在考虑她的提议,他偏著头想了想,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她发毛,好像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她不安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她知道他肯定不怀好意。

  邪佞的一笑,他粗犷的手指撩起她的发丝,滑至颈后撑起她的头,他存心折磨人似的缓缓俯下头。

  “不要……”可是微启的朱唇却像是在邀请他。

  “这就是你不愿意服从我的下场。”再也禁不起她似有若无的诱惑,他的唇舌猛烈的展开攻势,攫取她甜美的蜜津。

  她想反抗,可是她的双手竟然提不起一丝丝的力量,她知道自己根本抵挡不了他霸道的予取予求,她已经跌入他绵绵密密的激情陷阱。

  终于,他放开她饱满的小嘴,抬起头来,看著她娇羞脆弱的模样,他笑得好满足、好开心,“住后,你若敢违抗我,我就用这个法子治你。”

  “你……小人!”她的口气听起来倒像在撒娇似的。

  眉一挑,他戏谑的笑道:“原来,你已经对我上了瘾。”

  “你……胡说八道!”原本羞红的双颊这会儿更显艳丽。

  “我很乐意惩罚你。”他再次低头堵住她柔软的小嘴。其实,上瘾的人是他,她一定不知道自个儿有多么热情,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这时,门边传来一阵不识相的敲打声,他不得已放开她,她羞红的转开身,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

  皱著眉,耶律喀的口气实在坏透了,“你最好有很要紧的事。”

  鲁宾里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拱手道:“王妃有请小王爷。”

  “我都还没喘好气,怎么就来了?”

  “我们一回到王府,府内上上下下马上就传遍了,王妃得到消息就立刻召见莲芳,她大概已经向王妃禀明此行南下的经过。”

  “那也不必如此著急。”他总会去说个明白。

  看了秦舞阳一眼,鲁宾里意有所指的道:“这事能不急吗?”

  “我去就是了,你叫雅喜在门外候著。”

  “是,小王爷。”

  很显然已经忘了刚刚的不自在,秦舞阳幸灾乐祸的取笑他,“你帮自个儿惹了一个大麻烦是吗?”

  “你在为我担心吗?”

  “你别妄想,你越麻烦,我越开心。”

  神情变得好严肃,他深情而坚定的道:“再大的麻烦我也不怕,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秦舞阳浑身一震。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怎么办?她觉得自个儿已经身陷泥沼,无路可退了。

  “你先歇会儿,我速去速回。”

  走出房间,雅喜已经恭敬的等在一旁,耶律喀严厉的下达指示,“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朝阳姑娘,她若是哪儿出了差错,你就等著提头见我,还有,嘴巴看牢一点,不该说的就别乱说,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

  “这儿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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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香四溢,鸟语花香,萧蓉在亭子的石桌上摆上几道点心,看起来像是要闲话家常,而非兴师问罪。

  “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娘,还得娘派人去请你。”

  “孩儿原本是想更衣后,再来向娘禀明一切。”取下系在腰间的锦囊,耶律喀将它交给了萧蓉,“娘,外祖父、外祖母已经仙逝了,不过,他们大概知道你若平安无事必定会回去找他们,所以临终前将一只玉镯子托付舅公,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由舅公转交予你。”

  “为何不等我就走了?”萧蓉悲伤的喃喃自语。他们一家三口原本快快乐乐的住在汴京,可是一日,她在街上被城里的恶霸给瞧上眼,他仗苦他叔父是朝廷权臣,硬是要纳她为妾,性格刚烈的她岂容得一个好色的无赖糟蹋,为了不拖累家人,她女扮男装逃离,又恐留在汴京的爹娘遭到不测,遂劝爹娘投奔远在扬州的舅父,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请娘节哀,舅公有言,外祖父、外祖母在扬州过得很快乐。”

  “我应该早点派人去扬州寻找他们。”打开锦囊,她满怀思念的摸著娘亲生前从不离身的玉镯子,这是爹送给娘的订情物。

  “孩儿已经代娘前去外祖父、外祖母的坟前祭拜,请娘宽心吧!”

  收拾伤心,萧蓉打起精神导入正题,“你延误了回京的归期。”

  “沿途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孩儿忍不住多流连了一些时日。”

  “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耽误到婚期吗?”

  “孩儿知道娘很希望孩儿能够在九月之前完婚,可是孩儿以为办正事要紧,婚期错过了还可以再定。”原本,他是真心想赶回来准备成亲,谁知道会在南京城出了意外,这个伤使他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不必赶路的借口。

  鲁宾里和莲芳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由著他,否则万一他的伤口因为欠缺休养出了状况,他们可是担待不起,于是,他顺理成章陪著朝阳游遍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原本,他还想拖过婚期,不过大夫一宣告他健壮如牛,他也就没有理由不上路,反正一回到上京,他还得去面见太后和皇上,如此一来,势必要拖过婚期。

  脸色微微一变,萧蓉口吻不再温和,“怎么不说你受了伤?”

  “那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

  瞧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她更加生气,“这会儿没事,你当然可以说没什么大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教安和怎么办?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在你任性妄为之前,难道不能替她想想吗?”

  “孩儿并非有意惹是生非,实在是当时情况危急。”

  “什么情况如此危急?”

  “孩儿是为了救人。”

  “究竟是谁如此重要,逼得你顾不得安危的出手救人?”

  面对她一步步的进逼,耶律喀还是乖乖投降了,“何必多此一问,娘不是已经听说了吗?”

  “我可不想落个道听途说的批评,我总要听听自个儿儿子是怎么说的。”换言之,她是要知道他的态度。

  正了正自己,他严肃坚定的表达自个儿的意思,“娘,孩儿可以谁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朝阳。”

  “你说什么?!”萧蓉大惊失色。

  “对孩儿而言,朝阳比孩儿的性命还重要。”

  “你想毁婚?”

  “孩儿没有这个意思。”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个念头,可是道义上他不能这么做,他可以背负无情无义之名,却不能让安和蒙羞,毕竟是他自个儿同意这门亲事,若真要毁婚也只能出自于安和之口。

  缓了口气,她总算平静许多,“看样子,你还不至于无可救药,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你倾心相待。”

  “朝阳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才貌双全、雍容华贵。”

  “不管她是怎样的青楼女子,我就是不容许你把一个青楼女子弄进门,这有失你的身分。”

  顿了一下,耶律喀强硬的道:“娘难道要孩儿搬出王府吗?”

  “你……”

  “孩儿不是有意跟娘作对,孩儿是真的离不开朝阳。”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胡涂……”

  “娘,孩儿一点儿也不胡涂,孩儿很清楚自个儿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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