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根本无法讲话,呼吸困难的流出泪来。
欧阳玲珑猛眨著眼,脸色泛白。
鄂无忌此时才发现自己气得没控制力道,倏地松了手。
“咳——咳———”她用力吸著气,简直是吓坏了,她也更确定自己一定得罪他了,但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鄂无忌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你乖乖的把话说清楚,然後留下来当我的侍妾。”
“不要,我不要。”她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一不要?由不得你。”鄂无忌将她拉回身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用嘴和身体箝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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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玲珑衣著凌乱,一身狼狈的回到寒烟楼。
“郡主,你的衣服怎麽破成这样?你是不是被……”桃红急忙掩住口,不敢往下猜测。
“先帮我准备洗澡水,待会儿再同你说。”她睑泛娇红,羞赧之色尽在眉宇之间,一点都不像桃红所猜测的,可惜桃红没发现。
“是。”桃红赶紧准备去了。
桃红迅速准备好了洗澡水,急著要听听欧阳玲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好奇心早已胜过对她的关心。
欧阳玲珑褪下衣服,跨进澡桶。
可恶的鄂无忌,居然把她的衣服撕得碎烂,还凶巴巴的强迫她一定得当他的侍妾,可是这些动作,却也让她对自己开始有了信心。
鄂无忌看到她被吓哭,态度才急转直下的哄著她,也在那时才让她知道,原来他真的很恨她。
他是暂时放过了她,但仍依旧不改他商人本色,直言若地不当他的侍妾,又要他筑堤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她每陪他一晚,就筑堤一尺。
天啊,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恶少,竟把她的身体当成了生意谈!
“郡主,你……”桃红突地惊喊出声。
欧阳玲珑让她吓了一大跳,“我怎麽了?”
桃红指著她身上让鄂无忌所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你身上有、有和男人燕好过的痕迹,你一定是让男人给……”
过去欧阳玲珑不在王府的那段时间,她暂时先伺候西陵王爷长子的夫人,所以这些因欢爱,而让男人留在女人身上的痕迹,她再熟悉不过。
“不是啦,不要胡说。”
“那是跟曹公子?”
“桃红,你愈说意离谱。”
“那你身上的痕迹是怎麽来的?”
“是爷啦。”她羞赧一笑。
“爷?怎麽可能?”桃红一听,则神色微变。
“就是爷。”欧阳玲珑把经过跟她说了一遍。“桃红,爷说他喜欢我,那他为什麽又这麽冷落我?”
桃红没想到欧阳玲珑和鄂无忌之间会有这样的转变,她本以为事情如她所愿,鄂无忌会持续的冷落欧阳玲珑,而欧阳玲珑终会受不了如此的对待,而让她替代成为安乐夫人,暗自跟曹烨私奔。
她已经计画好了,一旦让她当上了安乐夫人,就算鄂无忌不踏进寒烟楼,她也会上他的房去找他,最终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安乐夫人。 可是现在,事情似乎不如她所愿。
“你说爷对我是不是有误会?”虽说如此,一想到他温柔的呵护,还是令她有丝甜蜜。
“我也不知道。”桃红淡淡的回道。
欧阳玲珑低头看著鄂无忌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吻痕,泼水轻轻拭过,“你认为,我是不是该找爷把话问清楚?”
那些吻痕,让桃红心生妒意,只好绕到她身後,替她梳洗头发。“我看暂时不要,如果他知道你骗了他,他肯定会更生气。”
“说得也是,桃红,你知道吗,爷生气的样子好有威严、好吓人,可是他温柔的时候又好体贴、好……”
欧阳玲珑终於尝到了让夫君疼爱的滋味,脸露甜蜜状,叨叨絮絮的说著鄂无忌的一切、一切。
桃红则是愈听心里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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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初秋,月明星稀,晚来凉风,树影微晃。
莺莺带著浓浓的睡意,起身想小解。
房里唯一的亮光是来自於窗外的月光,莺莺自然的朝窗户那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道白影连同树影一同映在窗上。她睡意浓厚,没察觉到不对劲,掀开床边布帘,就往小解桶上一坐。
解了急,反倒是清醒了,她才赫然想到刚刚窗户上好像有抹白影,心里也跟著起了疙瘩。
可能是她眼花看错了。
她微微掀开布廉,心惊胆跳的再朝窗上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发丝却是迎风飘啊飘。
“小、小、小月牙!”莺莺害怕的开口叫著。
她一喊完,窗户突然被推开,那道影了更尢清楚地站在窗前,发丝随风吹进屋内,两只手笔直的伸进窗来。
“鬼、鬼、鬼……”莺莺吓得又跌回小解桶上,一个鬼字在嘴里兜著转,就是转不出整句话。
小月牙从内房里,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莺莺姑娘,你叫我呀!”
“鬼、鬼、鬼……”莺莺指著窗户,手抖得像是触了雷电般!
服侍过几个被吓走的侍妾,小月牙可谓是经验丰富,光看莺莺的样子,就知道是见鬼了。
“莺莺、莺莺姑娘,不、不、不要看她!”她连动也不敢动,紧闭起眼,唯恐鬼影会跑进她的视线。 莺莺眼皮抖动了几下,才困难的闭上眼。
风声萧萧,敞开的窗户随风咿呀、咿呀的作响,像是鬼哭神号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
“哪里走!”直到护院怒喝的声音传进屋内,两人缓缓地张开眼,才知道那抹白影没了踪影。
莺莺一从小解桶上起身,又虚软的跌坐了下去,再起身,她即二话不说的冲回床边收拾行囊。
“莺莺姑娘,你这是在干什麽?”小月牙连忙问道。
“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这恐怖的地方。再说,爷也没在我这里待过夜,我不知道当他的侍妾有什麽意思?”
“莺莺姑娘,你先不要走,你等我去禀报爷.”
“你是该去禀报爷了?”她也可以顺便试探鄂无忌到底要不要她这个侍妾?
那天寒烟湖垂钓,她和那个蒙面女同时掉下湖,鄂无忌不管她的死活,只管去救那个蒙面女之後,她便没冉见过鄂无忌。
她本以为有荣华富贵可享,独守空闺又如何,可是当尝到被冷落、被鬼吓的滋味後,身边却没一个可以呵护她的男人,顿时领悟千金都难填补心底那份空虚寂寞的感觉。
“鬼走了,这里有护院巡视,你先不要走,我马上回来。”语毕,小月牙立刻奔向鄂无忌的寝房。
没多久,小月牙回来了。
“小月牙,爷怎麽没跟你一起来,他怎麽说?”莺莺心底还是期望著鄂无忌能在乎她。
小月牙把一包东西塞进莺莺的手里。
“这是什麽?”莺莺问。
“一百两银子。莺莺姑娘,爷说你要走,他无法挽留,他要我给你一百两银子,送你出府。”
“爷这麽无情?”
“爷都是这样子的,只要侍妾一说要走,他从不开口留,总是给了银两就送出府。”
“我明白了,侍妾没地位。”莺莺拿起行囊走出南苑。
护院在那道白影闯入寒烟楼之前把她擒住,接着将人押到鄂无忌的书房。
鄂无忌看着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仆倒在他眼前的女鬼,命令道:“掰开她的头发。”
只见她自己抬头,同时顷了顷发丝,举手投足间故意流露出一抹媚态。
这张面孔鄂无忌并不认识。“你是谁?把装鬼吓人的原因说清楚,否则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