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继续推着药膏游移着,唇倏然落下吻住她。
能再度拥有这如置身梦中的感觉,袁芷熏淌下热泪、热切响应,她不管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种种爱恨情仇,她只要现在。
他如一头猛豹般猎食她的芳香、她的甘醇,深深烙印下他的吻;在爱恨情仇的无尽折磨里,夹带着对她的深切渴望。
蛰伏在两人内心的深情因身体的接触一发不可收拾,如火如荼的索取着对方的热情。
若非她身上有伤,他会不再克制自己的要了她。
突地,敲门声响起,是时候亦不是时候。
邵仲威收起吻,帮袁芷熏盖好棉被后走去开门。
“爹地,我要看袁小姐。”门一开,邵雪儿立刻闪过邵仲威跑到袁芷熏身边。
“仲威,袁小姐还好吧?真是太不小心了,还好没淋到雪儿。”何莉莉一起与邵雪儿来到邵仲威的房间。她恨事情不如她所预料。
“没什么大碍。”他开始怀疑事情不简单。袁芷熏不顾自己的伤痛,只怕雪儿会被烫伤,她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
他从门口朝房内看了一眼,袁芷熏正跟邵雪儿有说有笑着;那相似的容貌、温馨的画面,差点让他忘了背负的耻辱。他随即撇开目光,撇开那不该有的感觉。
“仲威,她烫伤了,让她回家去休养吧,总不能还让人家继续工作,怕会落人口实,说我们没良心。”刚刚邵仲威赶她出房门,她就一直在想着因应的对策,总算让她想到了。
“她得留在这里,一直到我们回美国,我会叫信华另外找个佣人。”他不会放她走的,他要她的欲望已濒临爆发点;而且他会让她知道,他要她只为泄欲。
除此之外,他不容许自己对她再有多余的感觉。
“你真的要把她留下来?你真的要让她上你的床?”何莉莉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的问。
“莉莉,不要过问我的任何决定,这件事全凭我的兴致,那是我忍了五年该得的乐趣。”
“但你也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我无法忍受的话。”
“结婚后,我自然会对我的婚姻忠贞,婚前,你我互不干涉。如果你无法忍受我的作法,你可以取消我们要结婚的计划。”这个婚本来就可结可不结,他不在乎。
更何况,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他不会在乎她婚前的行为。
何莉莉虽气绿了脸,却无言以对,她下巴一扬,“我不会取消我们要结婚的计划,我可以忍受。”语毕,她维持着高傲的姿态离开邵仲威的视线范围。
她会再继续找机会让袁芷熏从邵仲威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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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膏真是神奇,擦了两天红肿全退,袁芷熏身上更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疤痕。
邵仲威也刻意避了袁芷熏两天,他几乎都躲在书房里,他得先避开袁芷熏带来的感觉,再重新酝酿他对他们父女的恨。
恨的起因由于爱太浓,他刻意忽略这点,硬要将全部的爱化成恨。
袁芷熏感受到邵仲威对她的关心并不少于五年前,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恩怨会因相处而渐渐的消弭于无形,但邵仲威的刻意回避,让她知道她是奢想了。
烫伤已无大碍,袁芷熏便依旧工作着,工作量已不复以往。
今夜邵仲威和黄信华出去了,袁芷熏便在邵雪儿的房里多逗留了一会儿,贪看着她可爱的睡相。
“雪儿、雪儿,妈咪好爱你。”袁芷熏轻抚着她的头发、粉颊。
惟有无人时,惟有自言自语时,她才敢将“妈咪”这两个字说出口。
邵雪儿倏地睁开眼,看了袁芷熏一眼,抱着她的手臂,又缓缓垂下眼睑。“袁小姐,你当我妈咪好不好?”
“你喜欢我当你的妈咪吗?”袁芷熏又感动又兴奋的将她抱入怀中。
“我喜欢你,我不喜欢莉莉,你当我妈咪好不好?”邵雪儿再次问道。
“爹地知道你不喜欢莉莉吗?”她深知何莉莉不会疼爱雪儿,但仲威对雪儿的疼爱足以抵过一切。“爹地说我的妈咪死了,莉莉要做我的新妈咪,可是我不喜欢她,你当我的妈咪好不好?”没得到袁芷熏的回答,邵雪儿显然不死心。
妈咪死了?袁芷熏一听无法抑制的流下了泪。
她不怪仲威这样对雪儿说,只希望自己在他心中也如同一个死人,虽没有未来,尚有过去可以缅怀。
“不要哭,我知道坏莉莉欺负你,我会叫爹地保护你,叫爹地让你当我的妈咪。”邵雪儿小小的手擦去袁芷熏的泪水安慰道。
“雪儿,不要跟爹地说,我不能当你的妈咪。”袁芷熏抓住邵雪儿小小的手在脸上摩挲着。她的心好痛啊!
“你不要哭,我不跟爹地说就是,我们勾勾手指头。”她抓住袁芷熏的手掌,小手困难的勾着她的大手,最终还是盖了章。
“雪儿,赶快睡觉了!”袁芷熏将她放回床上。她怕邵仲威随时会回来。
“你讲故事给我听。”
“好,我讲故事给你听。”
“你可以每天讲故事给我听吗?”
“可以,但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勾勾手指头。”她们又勾了一次手指头。
“我要开始讲了,你的眼睛要闭起来喔!”
邵雪儿紧闭起双眼,小小脸蛋微微扭曲。“我闭起来了!”
袁芷熏轻拍着她的肩,开始轻声细语的讲起有关大野狼的床边故事,直到邵雪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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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浓于水的亲情、脐带相连的母子关系,在日渐相处之下愈来愈浓,任谁也无法阻挡这与生俱来的天性。
邵雪儿总与袁芷熏形影不离,她们之间有着愈来愈多不为邵仲威和何莉莉所知的秘密。
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袁芷熏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以及在一旁的邵雪儿,前去开门。
袁氏企业的吴经理顶着毛毛细雨站在大门口,这两天都是阴雨霏霏的日子。
“吴经理,你怎么来了?”袁芷熏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没告诉父亲自己的去处,后因邵仲威不准她两头跑,她只好请吴经理有事随时和她联络。
“小姐,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袁芷熏打开了铁门,拉着吴经理到角落。“很抱歉,不能请你进去坐,我们就在这边说吧!”两人就这样淋着雨。
“小姐,袁董的病更严重了,昨晚又发作了一次。”
袁芷熏一听,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眼泪却是潸然而下,人差点昏厥;她怪自己在父亲最需要她的时候,不能待在他身边。
“小姐,你不要紧吧?”吴经理适时的扶住她。
“怎么又会发作呢?”
“因为袁氏企业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了?”
“小姐,邵先生阻断了所有对袁氏企业的资金援助和订单。”
“吴经理,那就把公司结束了吧!”
“小姐,要结束也需要偿还债务和员工薪资,不是说结束就结束。”
“公司目前的资产不够清偿吗?”
吴经理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如果加上我家的房子及存款呢?”
“会计师算过了,还差好几千万。”
“差好几千万?那我该怎么办?”公司的事,她完全不懂。
“小姐,袁董在医院里,你必须出面做个解决,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家都知道,只有她能救袁氏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