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没了戒心,他把心思放在四周的车辆上,保持高度警戒。
等冰淇淋吃完了,沈伊柔不声不响的靠着椅背睡觉。
这时才从车子的后照镜看到自己的鼻子、下巴、嘴上全沾上了冰淇淋。
他索性不动声色,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时,他将脸靠近沈伊柔的脸旁,轻唤着她的名字:“伊柔。”
沈伊柔转过头看着,她的脸颊刷过的嘴巴,下一刻,沈伊柔的脸上也沾上了冰淇淋。
沈伊柔看到脸上的冰淇淋有刷过的痕迹,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她立刻嘟起嘴说道:“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说完,他低头贴上她的唇,在她唇上来回刷着,直到后面车辆按喇叭,告诉他是绿灯,该走了!
四唇相接,沈伊柔一下羞红了脸,红通通的粉颊,与车外的夕阳相辉映着。
她抽取面纸,默默的擦着脸上的冰淇淋,当她擦完自己后,顺手再抽了两张,也帮擦去他脸上的冰淇淋。
一路回到家,两人没有再说话,车内气氛有点怪,像是某种情愫在酝酿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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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昏。
沈伊柔与傅继尧约在相同地点碰面。
她坚持要在车内等她,的车却因找不到停车位而停在另一边的路口,不要说看不到她,就算她大喊救命,他都不见得听得到。
一个保镖与被保护人离这么远,是不被容许的,偏偏沈伊柔不听他的。
(鸮,我盯上沈伊柔了,她和傅继尧见上面了!)鸠将讯息传了过来。
不能靠近,只好请求支援。
“鸠,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知道了!沈伊柔正拿出股东委托书交给傅继尧。)
“傅继尧绝对不会让沈伊柔马上走。”有十成十的把握。
(没错,你说对了!你想不想听傅继尧对沈伊柔示爱的话,我可以读给你听。)鸠问着。
“那会变成你在对我示爱,我看还是免了,你把情况说给我听就行了!”感到很不是滋味。
(傅继尧爱得挺苦的,连我都同情他。)
“沈伊柔有没有说什么?”最想了解的是沈伊柔的心态。
(沈伊柔劝他死心,拿傅光尧压他。)
“傅继尧的态度呢?”
(他还能顾虑到兄弟之情。)
“他们上次的谈话也是如此。”
(鸮,最近我们调查了有关傅继尧的部分,他是个正人君子,在商场上的名声还不错,好过傅承尧许多,除了沈伊柔,没接近其他女色,将心完全放在龙跃建设及沈伊柔身上。)
“那沈伊柔就不可能会和傅继尧联手害死傅光尧,我们可以把目标缩小到傅承尧和沈伊柔身上。”明知沈伊柔的嫌疑还是最大,可就是不知怎么着,越来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鸮,我是鹰,李诗晴的哥哥打听到沈伊柔现在的位署,已经带人前往,要我阻止吗?)
“让他过来,交给我,我想让沈伊柔吃吃苦头,让她更信任我。”她不准他过问、干涉她的事,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扭转情势,让她听他的,然后……露出马脚。
(也好,我会随时支援,Over!)鹰离线。
(鸮,你绝对想不到,傅继尧想跟沈伊柔要一个吻,他够君子吧!当然,如果我的解读没有错的话。)
“沈伊柔要给吗?”他好像挺在乎她给不给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在乎?
(还在犹豫。)
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她不懂得拒绝吗?
(鸮,我不晓得沈伊柔还有这一招。)
“哪一招?”他很紧张,但是干嘛紧张呢?
(她先吻自己的手,再将手贴在傅继尧的嘴上。)
“傅继尧能接受吗?”如果换成他,是绝对不满意。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手上亲着,换成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他又何尝不是,“鸠,现在呢?”
(他们要走了,我会继续跟着。)
“鸠,让李诗晴的哥哥带走沈伊柔,只要跟着就好,非到危险不要出手,我也要准备行动了,Over!”
(我知道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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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后悔没让跟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被阿龙押上车了。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她记得她出门时,犹是满天彩霞。
而车子似乎又往更暗的地方行驶,车内的人个个张牙舞爪,好像要将她往地狱里面带。
若当真遇上了、逃不过了她会认命的。她并不怕死,只求这些人不要对她……
这好像是一条产业道路,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她被车里的四个人带进树林里,而树林里更是阴暗。
他们仅靠一支手电筒的光线,却能轻松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行走,可见他们是识途老马,早有预谋。
走了一段路后,她被推进一间堆放木头及工具的铁皮屋,屋里一样的暗,惟一的灯光就是那支手电筒。
阿龙将手电筒往沈伊柔脸上照,沈伊柔的墨镜早在他们押她上车时弄掉了,她的双眼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来。
“今天我要是没逼你说出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妹的,我李金龙就跟你姓。”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她是意外死的。”沈伊柔蹲缩在角落里。
“我今天不跟你废话,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
李金龙话刚说完,一名男子便朝沈伊柔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啪的一声,撕破了她的黑衬衫。
李金龙将手电筒从她脸上往下挪,照在她洁白的胸前,仿佛在告诉她,好戏正要开始。
沈伊柔紧张的以双手抱胸哭喊着:“我没有害死你妹妹,没有、没有!”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兄弟们,好好玩,玩到她说为止。”李金龙一句话,其他三名男人便蜂拥而上。
“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沈伊柔从身旁一堆工具中,拿到一把斧头,朝着前来的三人挥舞着。
早就在铁皮屋外了,他冷眼旁观、忍住心痛,看着沈伊柔遭受欺凌,只为听她在紧要关头说出真话,而她却还是宁死不说。
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沈伊柔再次尖叫,他终于破门而入。
站在门边的李金龙,立刻拔枪转身朝向门扉,他手上的手电筒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以手刀先打掉他手上的手电筒,手电筒落地后,四周顿时一片黑暗,众人也跟着噤声,他们根本不晓得来人是谁,来了多少人?
的墨镜具有夜视功能,他发现身上有金属反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金龙,另一个则站在沈伊柔旁边,他聪明的抓住沈伊柔挡在身前。
他必须利用黑暗各个击破,他走近李金龙,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朝他后颈一敲,他立刻无声无息昏倒在地。
接着,他拿出一根如吸管般细的小钢管。对准那三人其中一人的颈子一吹,一根细针飞出,准确地插进那人的脖子里,那人摸了一下仿佛被蚊子叮到的脖子,随即昏倒在地。
同样的手法,他又朝其中一人吹去,那人与前一人一样不支倒地。
现在就只剩下掳住沈伊柔的人了,他整个人躲在沈伊柔身后,背靠着墙壁,狡猾精明。
不动声色,等他自乱阵脚,果然,他捺不住性子,推着沈伊柔往前走。沈伊柔被昏倒在地的人绊了一跤,跌倒在地,那人失了掩护,枪口仍然朝前;他正要扣下扳机,一个箭步向前,握住枪身,再一个侧身肘击,那人便硬生生的弹了出去,憧得铁皮屋轰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