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低咒一声。
罗媚眉眼儿一挑,收起满肚子的坏水,站起身。
“好了,不管你是飞欧洲或飞全世界,反正当伴娘是早八百年前你就答应我了,就算抱病你也得给我披上礼服参加,听到了没有。”
抛下不容置喙的话语后,她优雅的一转身,柔软的薄唇,在唐沁玫低头沮丧时,弯起了一抹狡诈的微笑。
第八章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吵得唐沁玫心躁不已。
今天是同事聚会,是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定下。
她本来不想来的,但因不想做个没信用之人再加上心情郁闷,所以她来了,顺便打算借酒浇那扰人的愁闷。
喝着喝着,不知不觉间就快把所有酒都喝尽了,看得一旁的同事瞠大了眼。
“沁玫,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同事珍珍未得答复,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唐沁玫摇了摇头,想将焦距对准她,脑袋却更昏。“这里太吵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我说,这礼拜六的迎接晚会你一定要出席。”她很有耐心的说了第五遍。
她皱起了眉头,低喃:“这礼拜,不要,我不要去参加那见鬼的婚礼。”
“喔,我快受不了了。”珍珍不由得呻吟出声。
自踏入酒吧开始,她大小姐不但非常孤僻的自已一个人拿着酒猛灌,还把她讲了数遍的宴会硬是拗成了婚礼,活生生将她这个可怜的共事者当成了隐形人。
“喂!唐沁玫,你别再喝了行不行,都醉成这样了还猛灌,敢情你是把酒当水喝了。”她没好气的一把抢走唐沁玫手中的红酒。
“我没醉,你去珍珍那边聊天去,别管我。”她又抢回了酒杯,继续喝着。
“我跟自己聊什么天,真是的,不管你了,你要喝就喝吧!反正我话已经传到了,你星期六一定要参加宴会就是了,待会等聚会结束,我再送你回去。”劝了数次,珍珍终于放弃了,只好自讨没趣的走开,与同事共乐去了。
嗡嗡叫的蚊子终于走开了,她可以尽情的喝着杯中酒了。
可这酒,怎么那么苦啊!竟比她的心还苦,真是。
撇撇嘴,她再度灌下,但随即又吐了出来,一股恶心的感觉让她匆忙的冲进了女厕。
女厕外,一道随她而来的高大身影,不禁皱起了浓黑的眉峰。
这该死的女人,不是留纸条要她把自己顾好吗?竟敢给他来这鬼地方酗酒!
褚濯在心中喃喃咒骂完,唐沁玫刚好摇摇晃晃的走出。
他倏地挡住她的去路。“到哪去?”
这声音好耳熟啊!
抬起沉重的脑袋瓜,唐沁玫茫然问:“褚濯……不是,你是言浚。言浚,你也来啦!时心怡呢?她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珍珍她们在那里,我们一起过去……”
拉人的手反被拉,正当唐沁玫颇不解的想瞧他,却被他恶狠狠的拉着走。
“喂!言浚……你要拉我去哪里……聚会不在外头啊!”
“我不是言浚。”该死的臭女人,竟连他的声音都不认得了。
他发着闷气,拉着她的力气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言浚……你拉得我手痛死了,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闭嘴!”
然而,她却很不给面子的唧唧喳喳起来。
“言浚,嗝……你这样是不行的喔,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手不能牵这么紧……心怡看到了可要误会了……还是……”她抬起醉意醺然的眼睛着那熟悉到叫她想哭的背影。
“哈哈,我怎么又乱把人当作那该死的大黑熊了。”她大声笑了笑,打了好几个嗝,又继续叨叨念念道:“言浚……你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我认识的一个大坏蛋喔!每次都这样……他变成了你,你变成了他……可是看久了……他就不是你……哈哈……什么他他你你……就是不想他变你嘛!”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言浚,其实背叛的人是我不是你,因为……我心里藏着一个人……不对,是那个在联谊会……不对,是在更早之前……那个车祸现场……我就喜欢他了……
哈哈……我在说什么傻话,那个人就是言浚你啊!可是,我又不认为是你……言浚,我真的想问你呢,你不是说有个哥哥吗……他是不是他啊?”
褚濯猛地煞住了脚步,回眸瞪她。“笨女人,你吵死了,什么他他他,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唐沁玫眨眨眼。“你在说什么……咦!你的眼睛好像那个大黑熊喔……褚濯……不对……啊……头好痛。”
无视旁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她抱头就地蹲了下来,还发出了呜呜哭声,喃喃自语着:“可恶的大黑熊,把人家吃干抹净了,啥话也不交代就要跟别人结婚去,大坏蛋,我恨死你了啦!”
说什么?听不清楚。
倾身了大半,就只听了个可恶、恨的,他索性也跟着蹲下身听着。
“笨蛋唐沁玫,明明人家就是玩你的,偏偏你还把心给丢了,呜呜……还完全沉入了深海捡不回来了。”
唔,这话说的还挺完整,听来还真是顺耳极了。
褚濯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但下一刻就垮了。
“我不该爱上那混蛋的,他根本没半点好,留了满脸落腮胡,每次开口就只会吼人,才不像言浚,温柔体贴又和气。”
该死的女人,我都为你剃了傲人的胡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紧捏着拳头,心里实在很想好好的打她一顿屁股。
压下满腹的牢骚,他又更靠近了她嘴角。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他啊!怎么办?他都要结婚了,我一定要努力的把他忘掉才行。”
“我没有要结婚。”他不禁抿嘴道。
而她依旧沉浸在自我思绪中。
“我要忘掉他,无论如何一定得忘掉他……可是……”她的头垂的更低,脸蛋不自主的红了。“他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的身体忘得了他吗?”
褚濯嘴角不仅漾满了骄傲的笑容,连黑幽的双眼都眯起了神起的纹路。
唐沁玫倏然站起身,褚濯一时末防遂狼狈的跌倒在地。
她却毫无所觉,自我安慰道:“可以的,反正只有一次嘛!”
豁然的笑了笑,她颠颠倒倒的往前走,但,才没几步,马上就呈直线状的往后倒去。
一条铁臂随即揽上了她,适时解救她脑袋与地板亲吻的危机。
“一次而已,是吧!”嘴角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那么,我应该要卖力的不让你忘掉才是。”
⊙ ⊙
难耐的欲望一路延烧到饭店里,才进房,他很快的就把唐沁玫脱得一丝不挂了。
“濯……嗯……是你吗?”唐沁玫眷恋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你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你嫌它刺人,所以刮掉了。”他的声音自她乳沟中闷闷传出。
“可是,我最后看见你的时候……没刮啊!不对,应该是这次而已……我们还没完吗?”褚濯的挑弄让她频频喘息着。
“笨女人,这是第二次了。”
“呃……不……”燥热难耐的她拱起了上半身,急欲得到一些……
一些什么?唉呀!脑袋混沌,想不起来了。
“女人,做这档事分心是很伤男人尊严的喔。”下面传来男人不悦的抗议。
“那……我要做什么……不……你不能……”
他骤然滑入的魔指,让唐沁玫冷不防的抽了口气。修长指尖肉弄出的快感让她几乎痉挛,她只能无助的摇晃着头,本就昏沉的脑袋瓜此刻更是混沌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