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的阳光出现了,他难道要抗拒这份与心灵相通的感觉吗?
不!龙扬为之一震,他绝对不能,因他终究要承认,飘荡浮沉的灵魂早就注定系在他眼前的这名女子身上。
是的、是的!早在今晨,一个奇特的相遇,他不正是因此被一个叫阳光的女孩吸了魂魄,只为伊人神魂颠倒吗?
桑妮眼见龙扬想得出神,淘气的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来回摇晃着。
“回魂哦,回魂哦,茅山道士在此,龙扬魂兮归来哦!”桑妮眼神盈满笑意的看着他,咧嘴咯咯的笑着。
龙扬捉住她顽皮的手指,眼神温柔的凝视着她。
“留下来吧!看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随你高兴,没有人会赶你的。”他低沉的说。
“真的!”桑妮惊呼了声,不到片刻,随即高兴得手舞足蹈,活力充沛,教人看了也禁不住的扬起嘴角。
她兴奋的跳下床,抬起脸往龙扬的脸颊上,大大的、啧啧有声的亲了一下,小脸蛋像朝阳般开展耀眼的光芒。
龙扬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全身一僵,他的手掌不自觉的爬上她的头顶,抚弄着她柔顺、乌黑亮丽的秀发。
“当真那么高兴?”他淡问道,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桑妮仰着头,笑得好灿烂、好美,“那是当然!”有人收留怎么会不高兴?
瞧她笑得那么开心,龙扬也跟着笑了,他的心情亦在不知不觉中雀跃了起来。
老天为证,就算是要他照顾桑妮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因为她就是他黑暗生命中那和煦温暖的阳光!
第三章
“唉——”好大的—个叹息声。
白皓然转向声音的来源,—副纳闷的表情。
“干么!一大早就哀声叹气的,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啊?”他似笑非笑的揶揄着、懒洋洋的将手里拿着的伏特加酒送进嘴里。
雷杰双手横胸,脸一沉,冷眼扫了他一下,不发一言。
哇!耍酷啊!“好吧!那你到底是在叹个什么劲?”白皓然扬着眉,仍是好声声好气的问着。
雷杰嘴角抽搐了下,眉头纠结深锁,“我只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桑妮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不触动保全系统进来的?”他烦躁的拨弄了一下黑发,对于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从好几天前想到现在,还是一直百思不解。
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心烦气躁,谁教他除了是“龙门社”的副社长之外,还是保全部门的负责人,工作就是负责管理所有“龙门社”名下产业的保全系统设计,所以,对这种事情当然总是较常人敏感。
白皓然听了,嗤鼻一笑,“就只为了这个?”他非常不以为然的斜睨着雷杰。
雷杰的眼神霎时转冷,“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个问题挺简单的嘛!”他不悦的瞪了白皓然一眼,“那我倒要问问你,你认为桑妮她是怎么进来的。”他冷声挑衅着?
白皓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拜托!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有练过特异功能,哪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看雷杰一脸认真的表情,他不免举手做投降状,“好了,你就别再去想了,搞不好人家有什么七十二变或者是飞天遁地的本事也说不定,你干么去操那么多心呢?”
“你认为我不该为我们“龙门社”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操心?”雷杰死冷的瞪着他,口气非常不友善。
白皓然简直是自叹弗如,这家伙有时候就是太过正经、太过严肃了一点。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温吞的说,“不过,我倒是认为你目前应该知道,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眼神有着隐藏不住的捉弄表情。
雷杰狐疑的瞅着他,“什么事?”
“那就是气叹多了,是会短命的?”白皓然哈哈大笑,逗弄的意思十分明白。
雷杰狠狠的瞪了他—眼,双眸冷得可以结冰,“该死的,你又在耍我了!”这家伙,真的是欠揍。
白皓然抑不住笑的耸耸肩,“反正无聊嘛!”要是再不找点事来做做的话,他就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闷死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伸了下懒腰,将高大修长的身子整个陷入椅背中,双腿交叉横放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百般无聊的抖晃着。
今天一大早,龙扬就到楼下的办公室去坐镇了,因为总部的人传真了一份非常重要的资料过来,需要他马上做指示;而桑妮那小东西更绝了,来了好些天,到今天才想到说什么要去熟悉新环境,结果,一吃完早饭就溜得不见人影。
唉!白皓然苦着脸摇摇头,就这样,整个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雷杰两个寂寞男子,坐在这两两相望,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
就在他也学着雷杰哀声叹气之时,桑妮开心的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嗨!白皓然、雷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们两个人的脸上,就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破病相。咦——”地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你们突然发现得了什么癌啊或者爱滋病的,知道自己活下长了吧!”标准一出口就没好话。
说正格的,这二十世纪的世界还真不是盖的,不管是人、是事、是物,每一处都充满了莫大吸引力,不仅让她看了眼花撩乱、啧啧称奇。更想就这么待下来,不回二十三世纪去了。
尤其是她刚刚在楼下饭店看到的那对正在宴请宾客的新人,那新娘身上的结婚礼眼,着实让她看傻了眼,但却又羡慕极了!因为在他们那个时代中,男女共缔姻缘的仪式非常简单,只要双方到公证馆互相交换一只戒指就成了,根本不需要穿什么结婚礼服或者是到教堂去交换誓言。
总之,生活在这时代的人,真是幸福极了!这是桑妮自下的结论。
“呸呸呸,大风吹吹去。桑妮妹妹啊!你上辈子是乌鸦投胎转世,还是我们俩哪儿不小心得罪你了?干么—开口闭口就没好话,咒我们得了不治之症,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们俩赶快驾鹤西归,你才高兴啊!”白皓然活力充沛的反驳回去,一改刚才那副活像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病相。
自从桑妮在这儿住了下来后,他们的日子就变得非常有趣,他每天要是不和她抬杠或斗嘴个两三回,就会觉得浑身痛痒难耐、不对劲,就好像是少做了些什么事。
“嗯哼!我说白皓然白大公子”桑妮好温柔好温柔的叫着,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太久都没给撑着了,否则,肚量怎么会愈缩愈小,连这种芝麻小事也斤斤计较呢?你也不瞧瞧人家雷杰,多有大将风范,性子好沉得住气,一句话都不吭声,修养到家;而你……啧啧啧,”她不客气的猛摇头,“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野猴子,不但制造噪音,还叽哩呱啦的鬼叫个不停。”
接着,桑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难怪哦!难怪你到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大事,成不了什么大器,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哦!”她嘻笑的讥讽道,来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中坐定,拿了个椅垫当靠背,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不怕的俏模样。
哼!想惹她桑妮之前,也不先挖干净耳朵去打听打听,她是什么轰动武林、惊动万教、金光闪闪的大人物,敢跟她比她最拿手的绝活本事——耍嘴皮子,简直是自找苦吃,套一句话说,就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