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打击着他,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而再多的酒也抚不平他的痛苦,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感觉到被一阵深深的妒意所侵袭,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桑妮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心里的怒气如同干柴碰上烈火般蔓延开来,她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霸道得不可理喻。冷静,她发现此时此刻,需要冷静一下,急需要,否则,她一定会气炸的。
她突地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龙扬怒喝一声,沉重的呼吸着,俊脸并痛苦的扭曲。
走到一半的桑妮闻言,霎时全身血液失去了控制,她僵直着背,转头瞪视着他,眼中尽是熊熊烈火。
龙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继续说道:“桑妮,回到这里来,等我们谈完你才能走。”看见她眼中防备的神色,不禁令他恼怒不已。
“没什么好谈的。”桑妮握紧拳头,不客气的冷声道,“如果住在你这里,是表示我没有人的自主权的话,那么你说一声,我可以马上离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内,重重的甩上门。
第四章
白皓然和雷杰一踏进大门,客厅内阴气森森的凉意,差点教他们不由自主的起了阵冷颤。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再放眼看过去,就只见龙扬手上拿着酒瓶,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扯着衣服。
他们俩的眼光霎时变的不可思议,兄弟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们的社长龙扬如此颓丧、失去控制的一面——借酒浇愁,但原因为何呢?
白皓然扬起眉,首先开口道:“龙,是“龙门社”快倒闭了,还是世界快末日了,否则,你干么一副活像人家负了你似的表情。”
龙扬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又继续喝酒,只是脸色更加的阴冷了。
“咦!桑妮呢?”站在白皓然身旁的雷杰疑问道,一双利眸巡视了客厅一圈,“怎么没有看到她的人?龙,你不是为了要给她一个惊喜,特地到楼下服饰店去接地吗?”他目光十分不解。
“对哦!雷杰,你不提我还没注意到。”白皓然眼波一流转,“龙,阳光人呢?该不会是冷得发颤,跑到房间里去避寒了吧?”他忍不住打趣道。
龙扬冰脸一沉,抱着酒瓶低吼道:“你们给我安静一点行不行?”哪来的这两只九官鸟,这么聒噪不休,真是讨厌!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们才一会儿不见而已,你就变成这副德行。”白皓然依然不怕死的问着,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兴味十足的盯着龙扬那阴冷的脸,对于他眼中的不悦和杀人的眸光一慨视若无睹。
“闭嘴!”龙扬怒视着他们,低吼道,“你们全都少来烦我,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三人就这样眼对眼的对视了好一会儿。
“好吧!不烦你就不烦你。”白皓然一脸不在乎,“走!雷杰,既然这里有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干脆去找阳光聊天好了,搞不好还比较有趣,你说是不是?”他若无其事的说,一脸的轻松自在样。
雷杰看看龙扬再看看白皓然,他总算了解白皓然的用意了,他点头道:“当然,桑妮肯定比这家伙还欢迎我们。”他若有所指。
“好!”白皓然得意洋洋的笑着,一手勾搭在雷杰的肩上,“目标阳光的房间,出发。”
“站住!不准去。”龙扬阴沉的警告着,“你们如果敢去的话,就给我试试看。”他冷声威胁着。
白皓然眉一挑,“哼!有什么不敢的,我们这就去给你看,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他挑衅道,直拉着雷杰往桑妮房间的方向走。
见鬼的!这做兄弟的还真是不好当,要是不藉此机会让龙扬好好发泄一下情绪,依他的个性以及好酒量,肯定喝个一整天也醉不倒,那到时候要是酒精中毒的话怎么办?
果然,龙扬被激得发出一声狂吼冲向前,于是三个人就像是西班牙的斗牛一样,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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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妮醒来,故意从容的洗脸穿衣,避免想到一早要跟龙扬面对面吃早餐的事。
昨天她一进房间之后,就浑身无力的靠在门板上,直到晚上白皓然叫她吃饭时,也推说不舒服而没出去,就这样,整个晚上几乎都没睡,脑中一直不停的想着先前的一幕又一幕,直到她真的倦极了才昏昏入睡。
桑妮无法了解龙扬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专制,在跟他相处的这一段日子里,她除了知道他在国际上是个响叮当的大人物之外,在商场上,更是个难缠和铁石心肠的狠角色。
只不过,他的这些层面从来都没有用在她的身上过,桑妮突然发觉,虽然她昨天很生气,但老实说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也会为他的冷酷无情这一面,而开始怕了起来。
真不晓得她昨天怎么会这么冷静及有勇气,竟然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当桑妮走进餐厅时,龙扬和白皓然、雷杰等三人早巳大剌剌的坐在餐桌前,他们的面前部摆着一杯咖啡,手中拿着报纸,很显然的是在等她露面。
桑妮低声说了句“早安”,便溜上座位。
龙扬看着她,专注的目光在她的小脸上梭巡一下,虽然注意到她眼眶下的黑圈,但是什么也没说。
雷杰起身到冰箱拿了一瓶牛奶,替桑妮倒了一杯,“今天早上吃点土司加火腿蛋如何?桑妮。”这些天跟她相处以来,他知道她有一个极好的胃口。
“不,我只想喝牛奶就好了,谢谢你。”她低着头,静静的说道。
白皓然不满意的嗤哼了声,“至少也吃一片吐司吧!阳光。”这是他自从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的安静,该死的!还真是不习惯。
“不!”桑妮坚决婉拒,她今天可没什么好胃口。
“阳光。”
“什么事?”轻啜了一口牛奶,她漫不经心的应着。
“你就准备这样低着头,不看我们?”白皓然取笑道。
“没有。”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似的,桑妮说着便抬起头,一时愣傻了眼。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三个脸上负伤累累的人,嘴里含着的牛奶,差点像喷水池一样“噗”的一声,水花四溅的喷了出来。
她终于露出今晨以来的第一抹笑意,并奇怪自己刚才由房间里走出来时,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桑妮强忍住笑的问,“该不会是昨天不小心被电梯门给夹到,或者是昨晚睡得太过舒服而跌下床,摔得一脸鼻青脸肿吧!”她揶揄的看着他们,终于再也忍俊不住的整个人笑倚在桌上。
白皓然给了龙扬一记恶狠狠的白眼,然后转头对着桑妮酸溜道:“我真高兴你觉得我们身上的伤好笑,只不过,事情完全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一回事,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这还不都是你整我们的。”
“我?”桑妮张大眼,“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了?”她意外的问道。
“唉!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是去让电梯门给夹到,或者是因为睡得太舒服而不小心跌下床,那我们也自认倒楣了!但是……”听见桑妮再度笑倒的银铃声,白皓然的委屈更加深了,“偏偏造成我们两个这身狼狈样的,是个超大型的黑醋桶,这也不由得我们不得不叫委屈、宽枉了。”他唱作俱佳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