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义妹,你放心,为了将来能替你出头,义兄一定好好活下去。”狂雷啸早进入状况,亲热称呼了起来。
唐绿幽无奈,眼一翻,投降了。
三更天,唐绿幽见四下无人,扶着狂雷啸来到门口。
“哪!这是银两、救命草、刀伤药!”将一个大包袱塞进狂雷啸怀里,很快又取下颈上练子。
“到扬州的凤仙居找一位凤芊儿,把这练子交给她,她自然会帮你。”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青楼里的人虽杂,但绝对是最好的避难所。
狂雷啸望着链子。“就将链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提吗?”
“当然说是我的东西喽!”这狂雷啸还真呆!
“你的东西?义妹,搞了老半天,你就是不肯告诉义兄你的真名字吗?”狂雷啸知道柳漠云这名字绝对是假的。
唐绿幽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起来。“告诉她是……唐魄鹰的妹子交给你的啦!”原来她一直未道出自己的分是……
“什么?唐魄鹰!你……原来你是……唐家的人。”狂雷啸震惊道。老天!唐旭山庄庄主唐魄鹰在中原名气可不小,就连长年奔驰海上的他,也知晓这号人物。
唐绿幽点头,唇角勾起一抹促狭。“没错。”
这下,狂雷啸大受震撼。老天!瞧他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帮她出头,原来她是有如此大靠山,怪不得一点也不担心。
他干笑。“义妹,你放心。虽然义兄本事没你大哥大,不过依旧会帮你。哎呀!时候不早了,义兄要尽快动身,好义妹不用送了,改日再相聚。”说完,迅速朝后门而去。
望着他离去身影,唐绿幽噗哧笑出来。其实他这人也挺有趣的,相信会带不少欢笑给芊芊姐吧!
唐绿幽带着笑意转身进屋,却不知一身未换下女装的模样已被躲在树阴下的骆靖君给瞧的一清二楚。
他因为心神不宁而出来散心,却不自觉走到柳漠云的房外,当然也见着这惊人一幕。
冰冷眸子闪过复杂思绪,凝视那紧闭门扉,他无法理解地蹙眉沉思起来。
杭州骆玄商行
骆靖君一进入,手下们纷纷一揖。“庄主。”
他点头,环顾四周,问道:“骆二叔呢?”
“庄主,小的在这。”四十岁数的骆二叔精神饱满,愉快地进到大厅。
三叔,好久不见。”骆靖君向他打招呼。
骆二叔呵呵一笑,来到他面前,用力朝他肩上一拍。“喝!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啊!前阵子听说你溺死在大海,瞧我还打算到广州去祭拜你,怎么今天活跳跳地出现在我面前啊!”
骆靖君肩上朝人一击,痛的差点没掉泪。“二叔,听你这话,好像巴不得我死啊!”唉!从小见他长大的长辈里,就属骆二叔最爱糗他。
骆二叔开怀一笑。“想你死?哈,你这小子的命我最清楚了!你啊,打也打不死、掐也舍不死,就连掉到海里也溺不死你,想你死,等我进棺材,搞不好还见你活蹦乱跳呢!”
骆靖君无奈一笑。“二叔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变。”
“还知道我五年来都没变啊!你这臭小子,自从五年前要到洛阳经过我这一次,再也没来看我。”骆二叔狠瞪他一眼,先前的调侃与恭敬全消失了。
骆靖君耸肩。“没办法,忙嘛!”
骆二叔挑眉。“忙?忙什么?我看不是忙生意,是忙着找温暖乡吧!你这臭小子的风流史全江南都知晓。”
“二叔!”
“叫三、叫四也一样。”骆二叔板起脸孔。“你唷!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定下心来成家,瞧我这大把年纪什么都不盼,就盼着抱你的孩子。”这骆家长子就是如此不争气,整天只知道流连在女人堆里,好似成亲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教他如何对得起已故的大哥和大嫂呢?
骆二叔的期盼,骆靖君当然懂,轻拍他肩。“放心!我的好二叔,就快了、就快了。”
“快你的大头鬼!这话你五年前就用过了,害我盼了大半日子,才知被骗。”骆二叔怒视他。
骆靖君干笑,急忙转移话题:“好啦!二叔,咱们别提这话题,胡叔应该在这吧!他人呢?”为了调查狂雷啸一事,一早他便离开客栈。
骆二叔心知他就是有意避开成亲话题,无奈之际,摆手道:“他几天前回广州了。”
“那他可有留话。”
“有!海王狂雷啸被自个儿弟兄出卖,成了朝廷通缉犯,现在全城都戒备缉拿当中,听说昨天官兵将他杀伤,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路二叔将话一口气道完。唉!就说这小子哪会如此好心来看他,果真是为打听事情而来。
“被杀伤?严重吗?”
“不晓得。”骆二叔道。
骆靖君陷入沉思。狂雷啸受重伤,那为何会出现在客栈,又进到漠云的房间里呢?难道……他们有关系?
忆起昨晚柳漠云女装模样送走狂雷啸,不禁令他心头泛起不悦。
他不打算等了,无论他们究竟有何关系,他绝对要弄清楚。骆靖君在心中下决定。
“二叔,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喂!小子,你就这样走啦!二叔才跟你聊了几句耶!”这小子愈来愈没礼貌,骆二叔追到们边。骆靖君回头,勾超得意笑容。“二叔,你放心,过不久一定请你到广州喝喜酒。”语毕,身子一跃,瞬间消失。
骆二叔见他真走,不悦吼道:“臭小子!又想骗二叔啦!”什么过不久,我看是要过很久、很久吧!
“漠云,早啊!”骆靖君将手搭在唐绿幽左肩上。
“啊!好痛!”肩上的痛楚,教正用早膳的唐绿幽滑落碗筷,连忙跳起地抚住左肩。
“骆靖君,你要死啦!老是那么用力打我左肩做什么?很痛耶!”她生气道。真是的,他力气怎么那么大,每次都打的她肩膀发疼。
骆靖君望了自己的手一眼。会吗?他并没使很大劲啊!难道……
她肩上的伤未好。
记得那天夜里,她为他取箭时,他曾用力抓住她的肩好分担痛楚,事后又为测试她是否是那夜女子而故意碰触她肩,而她反应激烈,当时他便猜测她肩伤未好,如今……
该死!原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肩上有伤啊!
“漠云!你……”不行!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骆靖君及时压抑冲出口的话。
“干嘛!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连吃饭也不得安宁。”她抱怨道,懒得理他,径自坐回位子,继续用膳。这下流胚子八成又回头找女人去了吧!否则也不会一早就不见人影,亏她昨晚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回客栈休息呢!
哼!气死她了,休想她再理他。
见她冷淡态度,心知他误会自己的行为。
但他不在乎地在她身旁坐下。“漠云,待会用完早膳,为兄带你去个地方吧!”
唐绿幽斜瞪他。“去哪?青楼啊!对不起,没兴趣。”冷哼一声,继续低头用膳。
她果然在气他找女人一事。“不是,七早八早青楼还没开门呢!要去也要等晚上啊!”他故意口气暧昧地说。
唐绿幽闻言,差点折断竹筷。“你——”可恶!真想一脚踹死这风流鬼。她忍住气,继续用膳。
骆靖君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暗笑。
半晌,唐绿幽用完膳,他抓起她的手道:“好啦,吃饱了,咱们走吧!”
“喂!放开我!”她挣扎,想挣脱被他抓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