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谈正事,晚一会儿再叙叙旧。」
她眼神灿烂,领头到达会议厅后,由各级干部利用投影机,针对如何掌握欧亚新兴市场脉动、景气复苏的成长趋缓、如何有效分散风险、资产配置等议题提出相关报告,好让这名打算将商业触角伸到台湾的极品贵公子在选择合作伙伴时,能将他们怡邦列为第一优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宗筱曼可以看出宋光伦是满意的,只是这一次利用过去的情谊,抢得他第一个前来公司参观的有利位置,她要的不只是成为他的合作伙伴,她的手在桌面下,轻放在平坦的腹部上--
外传他这次回来,极可能在一个月后跟姜晓羽举行婚礼,看来她的动作也得加快,才能在挤掉姜晓羽后,成为他的新娘。
凝睇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宗筱曼的美眸一闪而过一道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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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羽枯等了一天,直到月色溶溶、将近九点,才看到宋光伦按门铃的伟岸身影,而且身边还多了一名看似精明的女强人。
眼看女人勾搭着他的手臂,状甚亲密,她并没有因这一幕而生气,只有她肚子快饿死了!
勉强维持温婉形象,她温柔的跟女人点点头,再看着表情还挺愉快的他,「吃过晚餐了吗?」
「吃过了。」
「姜小姐,我请光伦去吃烧肉,那是他最爱吃的。」宗筱曼笑得好甜。
是吗?她记得他是什么料理都吃,就像各色美女都爱一样,所以她惟一不必浪费心思的就是去记他那些换不完的女人的名字。
「妳认识我?」她对她倒没啥印象。
「整个上流社会大概不会有人不知道妳姜晓羽的大名,还有关于妳的『传奇』。」宗筱曼语带讥讽。
姜晓羽确定自己不喜欢她,她的眸中有一份轻蔑。但待人要有礼,这是她所受的训练嘛!她微微一笑,转开头看着那名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先上楼去放洗澡水,待会儿伺候你洗澡。」
「不必,有人代劳了。」他瞥向走向自己的宗筱曼。
她露齿一笑,眼神尽是暧昧。
接着两人手挽着手,相偕就往楼上走。
啧!姜晓羽这会双眸也难得的窜起两簇怒火。
但念头一转,好吧!这样她也落得轻松,而且不是她不努力,是他很快就找到别的女人取暖、伺候哦。
宋光伦走到楼梯一半时,隐约看到挂在另一边的玻璃画饰反映出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姜晓羽,嘴巴好像嘀嘀咕咕的。
「喂,妳生日?」
喂个头咧!但她还是笑得很温柔,「是,如果可以,可否陪我过一下生日?」她的语气不见火气。
他抿抿唇,看着这一室冷清,「妳没有朋友?」
是啊!拜你之赐。她心里虽这么想,然而还是温柔的摇摇头。
不错,一个不会四处跑的女人,是挺吸引他的,只可惜他知道她不是只有这一面。
他冷笑一记,「看在妳没有朋友,我也借住这里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陪妳。筱曼?」他看向身旁的女人。
「好吧,反正差不了多少时间。」宗筱曼一脸无所谓,不过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还真勉强!姜晓羽觉得真悲哀。
三个人来到餐厅,桌子上的蛋糕蜡烛快要烧尽,一旁还有一个很大的纸箱。
「这是爷爷差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想等你回来时再打开,因为一个人拆礼物总是寂寞些。」姜晓羽的语气不自觉的转为凝重,宋光伦察觉到她的眼神中也沉淀着一抹愁云,但他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
他撇撇唇,「不要想引起我的恻隐之心或同情心,这两者我皆没有。」
「是。」
是吗?!怎么去年有个女人这么说时,她记得他还将她拥入怀中安慰?!
在宗筱曼的嘲笑声中,姜晓羽依例许愿,只是没有生日快乐歌的生日还是悲哀了点。
「许了什么愿?最后一个说来听听。」宗筱曼双手环胸,睨视着她。
还能怎么许?她睇着她,三个都一样,自由!自由!自由!
宋光伦抿唇一笑,「我要是她,我一定许上自由,我会那么叛逆惹老头生气都是有迹可循的,也因此更明白被拉住轴线的风筝有多么悲哀,明明飞得那么高,看似海阔天空了,但一旦被收线,连飞的能力都没了。」
「可你现在自由了,也能飞了,有些事更是不必在乎某人的安排。」
宗筱曼话中有话,一双抹着紫色眼影的美眸,正带着无限风情的勾引着他。
他回以一笑,这的确是他的心中话。
姜晓羽仍处于惊愕之中,她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得这么准--那真的是她的感觉,而他,居然能懂!
他的目光移到定视着自己的她身上,以为她想跟自己要礼物。「我没有礼物,既然妳想要,那就送上我自己的--」
自己的?她眨眨眼,就这几年窥伺他的生活作息,她知道他给不少女人的生日礼物除了珠宝服饰外,还有让女人浑身发软的热吻、一场翻云覆雨的激情。
他会照旧?可他今晚已有床伴,她知道自己会属于他,但她绝不玩3P的。
「拿着吧,这条领带给妳。」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直接拉下身上的领带塞到自己手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松口气,自尊受损的感觉非常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这么没吸引力。
他挑眉,「该说谢谢吧,这让妳可以去套住下一个男人。」
「谢--谢。」她声音干涩。
他迷人一笑,挽着宗筱曼往楼上去。
姜晓羽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上混合了蓝、绿、橘、红各色不规则图形的名牌领带,摇摇头,他不知道她早就丧失找下一个男人的权利了。
结果,她还是一个人拆礼物。
这是一架古董留声机,有紫铜打造的雕花喇叭,喇叭管是以黄铜打造,背部再以铸铁制造拱形基架,底座为桃木色,对喜欢逛古董店的宋爷爷来说会选这礼物,她并不讶异,她伸出手,试着转动曲柄,并没有任何声音。
再仔细看了看,她注意到底座有一个小抽屉,好奇的拉开,里面放了一团轴线,是风筝轴线。
爷爷送这个是要她掌控宋光伦那个断线的风筝吧!
她双手抱着留声机上了二楼,经过主卧室时,还是忍不住的附耳听了听,没啥声音,她回到小房间,将留声机摆放在小桌上,瞪着那个相通的房间门愣了好一会,她考虑再三,还是走过去。
她想去将门锁上--但才一转,隔壁已经早她一步上锁了。
好,也好,他锁了更好,这代表她根本就不必担心,有人会在找浴室或什么时,误闯到她这儿来。
在上床前,她瞪着那风筝的轴线。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有能力掌控宋光伦的。
这一夜,隔壁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不断,这让她更沮丧,最后不得不戴上耳机,听些舒眠的轻音乐,才能去跟周公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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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来,静静的被搁置在桌上的留声机,曲柄突然缓缓的转动起来,一首抒情歌曲立即传了出来--
Send someone to love me, (找个人来爱我)
I need to rest in arms.(我需要在怀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