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说……」好窘,这实在不像她会做的事,可话已出口,如何收回?
「妳知道我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低哑着嗓子,再也不掩饰内心澎湃的欲望。
她知道,他们都是成年人,独处在这样的夜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清心寡欲。
又或者男人这种动物让她对欲望失去胃口,可现在、此刻,她只想藉欲望麻木其他感觉。
「你不是说我一点冒险的精神都没有?」回头,她迎向挑战。
这就是她的目的?
薛植安认了。
当初选择爱她,就已经孤注一掷,现在她踏出第一步,无论如何,他都会接受。
他决定用吻代替回答,上前捧住她的脸,入侵那两片薄软的禁地,毫不赘事,他直取里头香舌,将她累积在心里的寒气逼走了大半。
热气逐渐升高,就算梁若晨经验有限,也知道这一吻有多炙热,她全身涌出一股热潮,两腿发软。
「开门,要不然我会当场要了妳。」
她听出他低吼中的颤音,感觉到他的体热,更无法错忽那明显的亢奋,她微微打个哆嗉,力持镇定,开门。
薛植安连一刻都离不开她,他紧贴着她的背,身体的每一吋都契合地嵌入她,粗重而温暖的气息像网一样将她密密缠住。
门打开,随即关上,一串绵密的吻接续刚才的热情,手指忙碌地互剥对方的衣服,谁也不曾试图要慢下来。
梁若晨没想过,她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面。
薛植安却清楚,她被点燃会是什么情形。
「这里。」她在他唇畔吐道,牵引他来到无人到访的禁地──她的床,还有她未曾被览过的躯体。
纯白无瑕,一如他幻想的模样,她长年一丝不苟的发髻如今松散开来,像一疋黑亮的绸缎,令人看得目不转睛。
「妳知道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吗?」他终于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再重新拥抱那幻想了两年的娇躯。
热情勃发得很快,火山爆发了!他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丢在那张床上。
她大笑。
他接下来却让她笑不出来,眼神紧锁住她,神圣地将自己送进她体内。
痛!没有预料;不,该说是出乎意料的痛,让她眉头一皱。
他放慢速度,但仍免不了她初为人事的痛楚,忍不住,低头吻她眉心,充满了爱怜和不舍。
她又不是未未,不需要这样孩子气的对待,可,心里温温的。
他再度寻到她的唇,甜蜜热切地吻起来,待她的不适应感稍退。
她感觉身体逐渐腾空,在他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地翱翔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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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传出水声,让梁若晨悠悠转醒。
她睡着了?睡了多久?
突来的意识让她警觉地瞇起美眸,她很快瞄了床前的闹铃,三点,她到底睡了多久?
无法确认是因为不知道和薛植安做了多久?该死!难怪有人说欲望凌驾理智会害死人──
等等!
心里飞快一算,她月事两天前结束,好险,是安全期,但下回千万不可再大意……怎么,她还期待下回吗?
这下子,她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薛植安正好踏出浴室,绕过屏风,看见她拧眉、一脸懊悔的表情。「妳醒啦?」心里没受伤是骗人的,可怎么办?他爱她咩,爱她就只好强装出笑脸。
「为什么不叫我?」两道秀眉拢成的山更高。
嘘,别皱眉!他好想这么对她说,却只能皮皮地笑。「我看妳累坏了,所以多让妳休息一会。」
梁若晨听出他语意暧昧,但不想赘言斥责,事情最好到此为止。
「你洗澡了。」指控地看着他身上的浴袍,那件浴袍她穿还嫌过宽,可到他身上就像缩水的衣服。
「哦,抱歉,我冲了澡,顺便借妳的浴袍。」
额前垂落的发丝尚在滴水,性感结实的胸膛似在向人招唤,她怀疑,这样的他有多少女人看过?
她吸口气──你可以走了!就差这一句逐客令还没说出口。
「我洗好了,现在轮到妳啦!」薛植安岂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可,他也有他的打算。
见他朝自己走近,梁若晨脑中警铃大响,「你做什么?」
趁她来不及防备,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暖被,将全身光溜溜的她抱了起来。
「薛植安,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可恶、可恶!裸足乱踢,她这模样若叫人看了,铁定目瞪口呆。
「妳想不洗澡就睡觉,啧,妳好脏。」他故意嫌恶地皱起鼻子,表情夸张。
「我要洗澡不会自己走路吗?」她快呕死了。
「妳就让我宠爱一下会怎样。」死心眼,这女人。
「我没穿衣服!」
「我看见了。」他朝她眨眨眼:「而且,几个小时前,我不仅彻底看光它,还吻遍它,妳要我再唤起妳的记忆吗?」
「不、需、要。」……是进了浴室吧?要不,她怎觉一阵热气上身?「你休想再对我动手动脚。」
「妳怎么知道?我正在想,想了好多方式爱妳。」黑眸黯了下来,里头充满无庸置疑的暗示。
「你!放开我。」梁若晨头一回体验到什么叫心头小鹿乱撞,她在他热情的注视下,全身布满红潮。
没有预警,薛植安松手。
噗通!她滑进一池温暖的浴缸。「咳!薛植安,该死,你真的把我丢下来?」水花四溅,她差点被淹死。
「是妳叫我放妳下来的啊!」这女人,真难伺候,连听她的话也得挨骂。
「我……」算他狠,第一次让她无言以对。「出去!」她骂人不成,赶人总可以吧!
「为什么?」薛植安在心里哀嚎──他还想来个鸳鸯浴呢!
满脑子淫秽思想,她看不出来才有鬼。「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妳别不好意思,我们都做过了,再做一次又何妨?」
「出去!」怒火直冲上头顶,她连水勺、香皂……都拿来做凶器,一并往他身上扔。
「好、好。」再不走,她可能神力大发,连浴缸都能够拔起来砸人。
为何这般恼火?梁若晨纳闷,这太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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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洗澡的当头,薛植安仔仔细细地审视她的世界。
白色,代表单纯、明亮,可在他眼中,却反而呈现出梁若晨内心黑暗、纠葛的一面。
他想起老头的话──
「我有个女儿,她和你一样,擅长伪装自己。」
唐育汉说完这整句话,终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说我如何伪装自己?」他好奇唐育汉眼中的薛植安,究竟和别人有何不同?
「你外表看似安于王子的身份,也乐在其中,其实心里很惶然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那些人成天巴着你到底烦不烦?」
他闻言屏息,最后才悠悠叹口气。
唐育汉的确看穿他。
是,他拥有别人渴望的身份和财富,可有时看着路边的小贩,他觉得他们比他还要快乐。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轻易读到别人所看不到的?
「问题不在于你是谁,而是谁会为你露出真心的笑容?谁会让你甘心牺牲一切也要拥有她的笑?谁又会让你觉得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没有用。」他试过了,每一种方法、每一位佳丽,都让他心如止水。
「那是你还没找到你的真爱。」
「是吗?那你呢?」他很好奇,传闻中唐育汉有三个女人、五个女儿,这样的男人,懂得什么叫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