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说:“我饿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知道市中心有一家很好吃的义大利餐厅。”
好一会儿,翟仲骞才醒悟到她在约他,连忙回道:“好,我们这就走。”他想都没想过蔷薇会约他,他感到十分兴奋。
结果他陪了她整个晚上,分手时他依依不舍说:“奇怪,已经要十二点了?”
他真不甘心时间过得那么快。
蔷薇侧著头,问道:“明天你有时间吗?”
翟仲骞忙不迭回道:“有!”
“你还没问什么事呢,就答得这么爽快。”
他傻住,脸孔热了起来,真挚的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有空。”
“明天我们要帮教会盖教室,工地缺义工,你愿意来帮忙吗?”她问道。
“我们?”
“我们是一组义工,共十五个人,连同教会神职人员及来自各地建筑工程系学生、水电工人,准备合力盖一幢简单的教室。”她解释道。
“好,我参加。”他握著她的手缓缓轻抚。
“每天从七点钟开始,要工作十小时以上,而且大概要十天才能完工,你真的有空?”
“有。”他知道自己碰到命中克星,只有乖乖地奉献一切。
“那我明天开车去饭店接你。”临分手,蔷薇亲亲他的脸。
“明早七点见。”真好,一早起来便可以见到她,他心里百般欣慰,顿时信心溢满了胸口。
◎☆№§£ 心 £‰§‰£ 栖 ‰£¢£‰ 亭 £‰§№☆◎
第二天清早,七点不到,翟仲骞已迫不及待站在饭店门口等她。
她打开车门,让他进来,“你不怕冷?”
“蔷薇……”他哑著声音叫她,把她拉至胸前。
“嗯?”她顺势倚在他的胸膛上。
“不,一点都不冷,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觉得冷。”有她的关心,他心中已经温暖起来。
她揉揉眼,哭了。
她知道翟仲骞并不喜欢冬天,如今却肯为她站在冷风中等候。
“这么感动?”他低头看著她。
她吸吸鼻子,腼觐的解释,“我平常不是那么爱哭的,真的。”
他笑了笑,帮她拭去泪水,“我不会笑你的。”
因为他很高兴,她为他感动流泪,那表示她有感受到他的爱意,那就值得。
来到工地时,工头已在指挥拆卸工作,工人们敏捷又耐劳,不畏寒风、毫无抱怨且卖力的工作,蔷薇与翟仲骞立刻加入工作行列。
翟仲骞从没想过,在这种气温下工作,竟然也会汗流浃背,有股奇特的舒畅感,他每天都期待到工地来,与蔷薇一起努力,看著她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上,竟那样楚楚动人。
这十天里,翟仲骞晚上回到饭店,洗去一天的汗污后,便累得咚一声倒头大睡,第二天又是精神百倍。
当然也不是不辛苦,但像蔷薇这样的年轻女孩,能够做到那样,完全是一种无私的爱心在支持她,叫他感动下已。
有天,翟仲骞好奇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参加舞会?不去满街瞎拼?而跑来这里做苦工呢?”
“我喜欢默默耕耘。”她笑容甜美,双眸带著憧憬。
她这种神情多么刚毅、聪敏、美丽,翟仲骞对她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这样的美丽,全是由一颗纯真的心散发出来。
“每次都是不计酬劳的付出吗?”他问。
“每完成一件事,我便得到无限喜悦与满足,这就是我得到的酬劳。”
他吻了吻她的粉脸说道:“你的话令人动容,我愿意给予你无限的支持。”
第六章
—月,天气仍然湿冷。
当蔷薇从超市出来到停车场取车时,一辆下起眼的灰色轿车开到她面前,深色车窗摇下,一名戴墨镜的黑衣男子探出头来。
蔷薇一凛,直觉来者不善,有了这层认知,她转身想走,不料身后另有两名大汉挡著去路。
完了!他们是一伙的。
“冷小姐,上车吧!”其中一人说道。
“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上车?”她悄悄握起拳头回道。
不料,车上那男子冷笑几声,“这恐怕轮不到你作主。”
这几句话令蔷薇更加警惕,扬了扬手提袋,“你们要钱吗?拿去,钱就是你的了。”
“钱当然是要,不过,人我们也想要。”说著他们不怀好意的逼近,把蔷薇左右夹攻。
“你们究竟想怎样?”她慢慢地往后退,但两名男人迅速地挡住她,并狠狠地扑向她。
蔷薇不假思索的抬腿反击,将其中一人踢倒在地,接著一记下勾拳,击中另一个人的下巴,令他痛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敢反抗,气得几乎抓狂,而车内的黑衣人很不悦,拔出腰问的枪,指向蔷薇说:“别动!”
蔷薇迟疑的瞄了一眼,无奈她要对付的是子弹,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拼命想著该如何脱身。
“还不快点解决,你们拖拖拉拉在干什么?”车上男子很不高兴的提醒,两人立刻将蔷薇攫住。
“救命——”她奋力的想挣脱钳制,却被那人甩了一个耳光,力气之大令她昏眩。
“嘿嘿……抱歉,小美人,是你自己得罪别人,可别怪我们。”他们阴森森地笑,将抬上车,然后发动车子。
蔷薇惊骇极了,不知他们开动车子要往何处,是要把她载到荒山野岭,或者扔到海里……她想都不敢想。
“你们是受史东指使的吧?”蔷薇努力平息内心的恐慌,已推想到主谋了。
“你不笨嘛!”三人狞笑承认。
“你们不怕受法律制裁吗?”她根本无法动弹,冷汗已经湿透她背脊。
“哈!”他们气焰嚣张地狂笑,“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受法律制裁的,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接著,又听到其中一人说:“别用枪,会惊动附近的人。”
说完其中一人掏出刀子向她剌去。
蔷薇感到腹部一阵刺痛,滚热浓稠的鲜血迅速染湿了衣服。
蔷薇忍痛地想,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
三人见她受了伤,便将她塞到个布袋中,打开车门,将她推出车外,然后开车离去。
她觉得身体发寒,前所未有的孤寂恐惧窜起,突然她想到了父母亲、兄长……还有翟仲骞。
不!她不想死。
她挣扎著从布袋中爬出来,突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立即取出,“我被人绑架……受伤了,快来救我……”
然后,她也来不及听到对方回答,已感到眼前金星乱冒,之后一切归于黑暗,她昏倒在血泊中。
另一头,在约好的餐厅等待她的翟仲骞霍地站起来,打翻了水杯,急迫问:“你在哪儿?蔷薇?!蔷薇?!”
得不到回应,他立刻带著手机飞奔去报案,幸好蔷薇的手机有卫星定位的功能,于是警方循著讯号查出收讯地点,终于找到昏迷在偏僻巷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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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
翟仲骞握住她的手俯视她,轻声的问:“觉得怎样?可以说话吗?警员在外面等著,想问你几句话。”
“嗯。”她点点头。
不久,两名警员进来。
“发生什么事?”
“我从超市出来后,被三个男人架上车,然后他们用刀攻击我,抢了我的钱包,又把我半途推下车。”蔷薇简短回道。
“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吗?”
蔷薇摇头。
“最近可有跟什么人结怨?”
蔷薇仍然摇头,疲惫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打算把真实情况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