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十年吧!呼呼,差点说溜了嘴。她小心翼翼地回应,“就等到恶梦全忘光光。”
是等到把他彻底忘了吧,虽看不到她心虚表情,但他仍可以轻易识破她的想法,不服气之余恶念一闪,想忘掉他?一个字——难。
仲崇亚勾勒出邪笑,“好,反正我平常都戴眼镜,头发也习惯垂下。”
“那我要出来了。”她好想早一点逃离恶魔领域。
“嗯,需要我退远一点吗?”如果仔细听就会知道他话里暗藏不爽。
“不用、不用!”她要亲自验一下。
秋之枫伸出小手胡乱摸索,纤细小指慢慢往宽广胸膛爬升,来到硬朗下巴,高挺鼻梁,呵呵,摸到眼镜跟头发了,可以放心啦!
“安心了?”真孩子气。她俏皮举止令仲崇亚好气又好笑,心头一阵蠢蠢欲动,好想一口咬住她白皙手指,品尝芳香。
秋之枫接着掀起被角偷看。呼,只看他半张脸的模样感觉好太多了。
水灵灵眼睛转呀转,她苍白小脸已恢复红润,干笑掩饰前一刻尴尬,“嗨,柏赛斯。”
她每个表情的转换都令人意乱情迷,他怔了怔,推了下眼镜掩饰自己的异样,“嗯,我快以为你爱上我的床。”
“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家。”秋之枫这话接得好顺,赶紧下床准备开溜。
“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秋之枫全身僵硬,一秒都不敢松懈,视线盯着高大背影,丰富想像力又开始作祟。他会不会是个机器人,突然变身把她五花大绑,然后将她改造?
哎呀!别自己吓自己,等回家就把这一切全忘掉,呃?两人就住在隔壁,避不见面太难,也太狠心了,有自闭症的他会受伤吧,可是……好为难喔。
仲崇亚为她开启大门,“就送到这里,拜拜。”
“我走了。”门外美景轻易抹去担忧,秋之枫飞也似的跨出大门。对不起了,还是让我先观察你一阵再决定要不要跟你交朋友吧。
他毫不留恋地掩上大门,眼中贼意涌现。笨丫头!回来吧。
果然不到三秒钟门铃就响起,他嘴角微扬,准备给她大惊喜。
“拜托请开开门哪。”秋之枫很气自己的糊涂,居然忘了入虎口的主要目的——她的秋天啊。
大门终于开启,他陌生的口吻如寒风刮过,“有什么事?”
妈呀!他又回到初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秋之枫无法适应这变化莫测的性格,单薄身躯不禁一阵颤栗,“请让我带秋天回家好不好?”
他的视线越过她身后,望向火红的枫林,接着以她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瞪着她问:“秋天能带回家?”
“拜托、拜托,我保证不会让它再来打扰你,还会教好它……”
“疯言疯语,我不懂你说什么。”他直接掩上大门阻断长篇废话。
“别关门啊!”秋之枫娇小身躯抢先钻进门内,四处张望梭巡心爱宠物的影子,“柏赛斯,秋天到底在哪里?”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她猛然回头,上下打量他,回想着一连串的对话,发觉他怪得不得了,“我们刚刚聊了大半天耶。”
“刚刚?”他摩挲下巴作深思状,“抱歉,我有暂时性失忆症。”
“嘎?忘得也太快了吧,我出去又进来也只不过几秒钟而已啊。”
“几秒钟可以发生很多事。”他倚在门边,做出请离开的手势。
秋之枫很容易心软,听闻他的病情,打从心底关心,“医生怎么说呢?药物可以治疗吗?我大哥认识很多名医,也许……”
“不用,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俊脸覆上寒霜。
她惧怕他急冻人的能力,直接切入重点,“秋天是我养的鹦鹉,它调皮捣蛋被你关到笼子里,求求你让我带它回家,我一定会让它学会礼貌。”
“有这种事?”
“嗯嗯,它还在你家里。”她怕他不相信,点头如捣蒜。
“好吧,你进去找。”嘿嘿,好戏上演,保证她对自己永生难忘。
“谢谢。”秋之枫很是感激地道谢。
两人逛遍一楼所有房间,最后在厨房里找到鸟儿,它仍被关在笼子里,但很要命的,牢笼放在电磁炉上面的汤锅内,一旁摆满配料与调味酱。
秋之枫吓得几乎腿软,跌跌撞撞冲至笼子前,“秋天,我来救你了。”
“不能动它!”仲崇亚拉住她的手阻止。
“为什么?你该不会真想把它给……”太残忍了,她连话都问不出口。
他以下巴指了指砧板上竖立的锐利菜刀,“我都准备川烫拔毛,把它剁碎煮来吃,所以不能让你带走。”
他病得不轻!秋之枫咬紧牙关硬是撑住,“求你放过它,我会负责你一个月的伙食,或者两个月?三个月?随你开口。”
仲崇亚扬起邪恶笑容,以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瓣,“如果你肯吻我,我愿意退让。”
滴下的冷汗快把秋之枫给淹死了,想放声求助又怕激怒脑袋不正常的恶人,该怎么办?
“不愿意,那算了,闪到旁边别妨碍我做菜。”
“好好好!我答应。”她挤到他身前,闭上眼睛嘟起嘴巴,脸色死灰彷佛要上断头台。
“张开眼睛、热吻。”他下达不许拂逆的命令,其实心里已经笑翻天。笨小枫要怕就让你怕个够。
“是。”早死早超生吧,秋之枫从容就义,认命的踮起脚尖准备亲吻。
两人身高实在差太多,他一动也不动地不肯配合,她只有左右张望找来一张椅子,然后站上去。太好了,不必碰到他的身体,伸手把他的头发全拨到前面,呼,这样比较不怕了。
就在樱唇即将贴上,仲崇亚摇头甩开黑发,进一步要求,“先拿下我的眼镜。”
吓人的炸弹袭来,把秋之枫轰得七荤八素,禁不起打击,整个人跌坐在地,“哇!好疼……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敢看你的脸啦。”
就是这一点让他火大,打消了捉弄的念头,他蹲在她的面前,倾身贴近,让彼此鼻尖轻触,恶劣威胁,“我不会勉强你,走吧,晚一点再来领回恶鸟的骨头。”
她不由得倒抽口气,眼泪全往肚子里吞,扯着笑容,“不会、不会,我一点也不会勉强。”
他拉长尾音狐疑地问:“真的?”
“对对对,我好想亲你。”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谎言。
“那好吧,我就委屈一点。”
她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取下他的眼镜,目光锁定薄唇不敢乱飘,以最快的速度让彼此唇齿相贴,“好了,我已经亲了,你要守信用。”
蜻蜓点水都比她用力,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何让她永生难忘?仲崇亚当然不肯就此作罢,点明要求,“我要的是热吻。”
“我的热吻就是这样呀。”她半垂眼睑看着他的胸膛说话。
“嗯哼,你没诚意,交易失败。”他直起身步往电磁炉前,卷起衣袖准备加水到汤锅里。
“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等他回应,她绕到他身前,双臂主动环住他的颈部。就当作一时精神错乱咬了怪物!
她很用力很用力地贴住他的唇瓣,然后以食指直接扳开他的唇,丁香小舌万分委屈探入他的口中,沾上口水后立即退离,整个过程只有粗鲁两字能形容。
明明是要逗弄她,结果竟是自讨苦吃?
这怎么成?!唇泛出血丝的仲崇亚开始反击,大手抢先扣住小脑袋瓜火热吸吮,阻止小舌退离,细细品尝甜蜜,又不时狂野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