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挑不挑食是我的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她恼得回头娇斥。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有人干涉过她挑食,他以为他是谁呀,老爱来管她?
注视着她不悦的娇颜,他淡道:「妳老是这么挑食,营养会不均衡。」她以为他吃饱撑着没事做吗?以为他对任何挑食的人都有兴致管吗?只有她他才会管,其他人他才懒得理他们咧,就算他们只瘦到剩一把骨头也不关他的事。
「我就算营养不均衡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这么多做什么?」她呼吸又是一窒,分辨得出他话里的关心。
「我要妳,妳的胖瘦自然就干我的事,妳这么瘦,抱起来都是骨头多不舒服呀。」
「你……你自己亲口说过你不爱我的,你忘了吗?」谈破邪幽幽开口,不明白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那次是我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明白了,我为妳心动是事实,我不想再逃避。」
听见他的告白,她并没有喜悦,反而凝着脸轻摇螓首。
「算了吧,胡莱,你只是一时的动情而已,等过一阵子那种感觉就会消失无踪了,说不定届时你还会告诉我--我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会对妳动心,难道是妳对我下了什么咒语,才害我糊里糊涂的爱上妳吗?」
天杀的!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吗?「妳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他都已经向她表白自己的感情了,她竟然还质疑他,「难道要我卑微的在妳面前跪下来,掏心掏肺妳才相信我吗?!」
她放柔语气,低切的道:「胡莱,换个方式说吧,我感谢你的错爱,但是我无法接受,以你的条件,不乏迷恋你的女性,你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
她要求的是一辈子不变的感情,然而那对她而言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神话,孤身度过一辈子对她才是最好的安排。
「妳眼睛看不见也就算了,脑袋是不是也当机了!」胡莱气到不知该怎么说她了,他亲口向她示爱,她没有欢天喜地的献上自己的心,还敢拒绝他,不知好歹也要有个分寸吧,「好,那妳说,我要怎么做妳才肯接受我?」
「你不用为我做任何的事,」叹息一声,她徐徐开口,「我要求的是一份一生真挚不变的真爱,胡莱,你真的自信自己可以给我吗?一生一世此情不渝。」给不起就不要再来烦她了。
一生一世此情不渝?她未免也太贪心了吧!谁能有把握自己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他可以保证自己会一辈子喜欢巧克力,但爱这种东西无形无状,全凭感觉,根本无从捉摸,他怎么可能承诺?
他可以随口答应敷衍她,但是这种事他并不想骗她。
倾听着他的沉默,谈破邪淡笑,「这样的要求让你很为难吧?你不需要勉强自己说出违心之语,我可以理解的,谢谢你刚才那些话,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心意,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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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寂的深夜,一抹人影悄然潜入二楼一间客房。
房中酣然沉睡的人紧紧的闭着眼。
漆黑中,黑影驻足在床前,举起手中洒了迷药的手帕,就要摀住床上之人的口鼻。
「是谁?」来人惊动了床上素来浅眠的人,反抗的想挣脱对方的箝制,朝他挥出一掌,「是你!」凭一声闷哼,她迅即知道来人是谁,却丝毫没料到对方竟会向她下手!
「本来我还想采取斯文一点的行动,看来妳已经认出我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毫不犹豫的取出一支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她还来不及开口时,朝她射出了一枪。
不让她有痛呼的机会,他将手中的手帕快速的掩住她的嘴,阻住一切声音,抱起她,如来时一般,不发出一丝声响悄悄离去。
夜色中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是一样的宁静。
第九章
烦躁到一夜睡不着,那个天杀的该死女人竟然对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一生一世此情不渝!
她知不知道一生一世有多长呀?他连自己下一刻的心情是好是坏都没办法掌握了,要他怎么可能永远不变的爱着一个女人?
他答应的话,摆明的就是欺骗她;他不答应,她索性挑明了不想再见他。
好呀,这女人八成是恃宠而骄,仗着他对她的感情就想拿乔,以为他会妥协许下承诺。
好,不见就不见,他胡莱也不是非她谈破邪不可……
问题是,他的脚现在是怎样?干么朝那个方向走去,给我回去,不准再去找那个贪心的女人!
「好,很好,连你们都敢违背我的命令,不听我的使唤!」胡莱瞪着双腿翻着白眼,索性掏出一条他最爱的巧克力。
咬下一口,咀嚼两下他就吐了出来。「是不是过期了?味道怎么不对。」随手一丢,再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条,「嗯,还是酸的,铁定坏掉了!那家店敢卖我过期的巧克力,我非拆了它的招牌不可。」正拧眉瞋目,扰人的手机铃声乍响,他一接起就没好气的炮轰。
「是哪只猪敢打来吵我?」
「啧,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嗯,莱宝贝,谁惹你生气啦?」
「又是你,我不是跟你说了,期限还没到,不要再打来吗?你聋子呀,听不懂人话!」他一古恼的把恶劣的情绪全发泄过去。
胡峣亲昵的嗓音带笑。「莱宝贝,该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吧,这么顽劣不行唷!」
「我……」觉得自己的口气确实有点过份,怎么说胡峣都是他们胡氏一族之长,也是圣德岛岛主,更身兼惑爱学院的校长。胡莱缓下声音道:「我心情不好啦,打给我有什么事快说。」
「唔,我是想给你个惊喜,莱宝贝,我的神鹰一号就快飞到埃及了,准备迎接我吧。」
「什、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只剩下三天了,我是专程来看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将人面狮身像给运走。」笑吟吟的嗓音里充满了期待。
胡莱一凛,三天?时间有过得这么快吗?「我说英明伟大的校长大人,哈哈,那个……」正准备打哈哈劝服他掉头回去时,衣领倏然被人怒冲冲的揪住。「易铭,你这是干么?!」
「你说,你把破邪给挟持到哪去了?」
「你见鬼啦,我哪时候挟持她了?」
「你还敢狡辩,那她为什么会不见?她房里还留了一摊血。」
「你说什么?!」顾不得正在和胡峣通电话,他将手机往裤袋里一放,直奔哈里发的豪宅,冲进谈破邪住的客房,就见到床上那摊已半干的血渍。
「是谁干的?!」看着凌乱的床铺,想到她是在受伤的情况下被人强行掳走,胡莱惊怒的问。
「不是你吗?」易铭咄咄指控。
「你给我搞清楚,我会做出这种事吗?」如果他真要带走破邪,绝不可能狠心弄伤她的。那个该死的混蛋,就不要让他抓到,否则他让破邪流了多少血,他非要他多流十倍不可。
易铭冷哼,「除了你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动她脑筋。」
「易铭,我想胡莱不会这么做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宋薇薇替胡莱澄清,他不是那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的人,她也相信他不会舍得伤害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