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太叫我失望,难道你对于你爸特地点名狐狸精的儿子到上海的事情,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吗?”
“妈,你为什么永远要那么多心?爸爸会强迫剑令一同到上海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为什么这是你的意思?”荣慧声音里的怒气明显的上升,“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用管。”
她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苏席瑞,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从小哪一件事不是我来安排铺路,要不然你会有今天?现在你竟然叫我别管——”她话题一转,尖锐的问:“我问你,梅若颖答应你的求婚了吗?”
“我叫你别管,什么都别管!”苏席瑞受不了的咆哮道,双手同时重重的击打桌面。
“混帐!我不管,难道眼睁睁的看著你把家产拱手让给苏剑令跟他那个狐狸精母亲吗?我办不到、办不到——”荣慧也发了狂的死命揪扯儿子的西装。
他扬掌拂开,“够了、够了,你跟韵姨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不要拿我当做你斗争的工具。”他很痛,仿佛心被撕裂了般。
“住口,什么韵姨?她只是个贱人,一个夺人夫婿好养尊处优的狐狸精,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苏席瑞,如果你不能顺利将苏剑令铲除,那么我只好自己下手了,你会心软,但是我不会,我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你想怎么样?”苏席瑞抓住母亲的手腕急切的问。
“杀了他,用一场完美的谋杀结束他的生命,包括他母亲。”她冷静嗜血的说。
“你太可怕了!”他怔然松手。
“那是他们母子逼我的,也是你逼我的,谁叫他来抢夺苏禾集团,我要苏剑令的命!我说到做到。”她狰狞的脸孔上泛起一抹冷笑。
“妈,妈——”苏席瑞无力的喊,却阻止不了快速离去的母亲,眼睁睁看著办公室的门被甩上,砰的大响,他落寞得像尘埃,沉沉的落在地上,无法挣脱升天。
梅若颖蹲在角落久久都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太可怕了,苏席瑞的母亲实在太可怕了,打扮高贵的外表下竟然有著如此歹毒的心,为了争夺家产,她居然想要杀害剑令?!梅若颖惊恐得浑身发抖。
不,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下她没有心思再跟苏席瑞见面,她要离开这个密谋狡计的污秽之地,她要早一步通知苏剑令这个可怕的真相。
她转身匆匆的离开。
第十章
荷米丝在房间里四处游走,难掩兴奋,一看到梅若颖归来,她赶忙迎上去,兴奋的说:“若颖,我终于找到玉髓镯子的来源处了。”
梅若颖还处在极度震惊的状态,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啊,什么?”
“早上你问过我,为什么玉髓镯子会是你的爱情引线,直接的关联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现在我知道它的来处了。”
“喔,是什么?”
“波斯,那镯子来自波斯,只是我不懂,你又是怎么会跟这件波斯文物有所牵连,这是古文物款——”
毫无预警的,梅若颖突然悲从中来的放声大哭,哭得荷米丝措手不及,只见她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是承受了莫大的哀伤。
“怎么了?你在哭什么?款,若颖,你说话啊!”
梅若颖涕泪纵横,她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住自己的大哭,心里就是觉得好难过,她替剑令感到难过。
难怪他清澈的眼中总会浮现一丝挣扎,潇洒的背影总透著怅凉,他宁可用自负掩饰他的自怜,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他的苦。
“别哭了,光是会哭,就算我想帮你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你刚刚不是去找苏席瑞,打算要归还戒指的吗,结果呢?”
“荷米丝,太可恶了,苏席瑞的母亲竟然想要谋杀剑令。”
“啥?谋杀——”震惊的荷米丝长发飞扬,连衣衫都凛凛生风。
“嗯,我为了回避他们母子争执的场面,偷偷躲在办公室外的角落,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为了争夺家产,苏席瑞的母亲说要谋杀剑令,怎么办?偏偏镯子被我摔碎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为我预告灾厄,我要怎么保护剑令?他知道一定会很难过,剑令他是那么淡泊于家族事业,他只希望拥有一个平凡安静的家,给他一点家庭的温暖,他只有这么一点心愿而已,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剑令?”
“不行、不行,这太坏了,竟然想要谋杀人!”荷米丝在屋里飘来晃去,忽的大嚷,“天啊,镯子碎了,谋杀的诡计又在这刻酝酿,难道这就是意味著,你和苏剑令的爱情要生变?”
“不,荷米丝,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让剑令受到伤害。”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波斯玉髓镯子的力量太强大,我真的镇不住它,不行,你得给我时间想个万全的好方法。”她懊恼的皱起眉。
“波斯?你说它来自波斯?”脑中灵光一闪,梅若颖想起些什么。
“对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她沉吟须臾,“我听过它,荷米丝,我听过它的传言。”
“这是真的吗?快说给我听,只要能够多了解它一点,说不定可以及时找到方法来补救。”
她抹去眼泪,把柯瑞娜曾提过的内容巨细靡遗的说给荷米丝听。
最后,荷米丝做出结论,“若颖,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跟柯瑞娜取得联系,请求她马上把那本波斯古书里翻译的后文给你,你负责找寻里头是否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而我会暂时对苏剑令施一个护身咒,可他人还在上海,我的法力不及,所以成效有限,你得想办法让他马上回台湾。快,我们分头进行。”
梅若颖连忙点点头,依言而行的跟柯瑞娜联系,接著又拨电话给苏剑令,确认他的返台行程。
剩下的,就要麻烦荷米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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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令返台三天了,不过,当天晚上却莫名的得了重感冒,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梅若颖向实验室告假,以破天荒的强硬姿态,硬是将他留在招待所里亲自照顾,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半步。
“高烧不退,这会不会是镯子牵引的厄运就要到来?”梅若颖问著荷米丝。
“别嘀咕,他看不到我,会以为你在发神经,虽然他现在处于昏睡状态。总之,现在确保他不会有被谋杀的危险,接下来就是要让他的重感冒好转。”荷米丝坐在留声机上说:“真奇怪,什么病毒这么厉害,可以让他三天三夜都高烧不退?”
“我真担心……”
荷米丝不让她想太多,“与其在这里干担心,还不如继续找资料。喏,你翻你的古书,我找我的咒语大全。”
“嗯。”趁著苏剑令安睡,她们分头进行。
梅若颖用电脑里把柯瑞娜从德国传来的庞大资料档案叫出,一段一段的阅读,荷米丝则回到留声机里,继续从成千上万的咒语大全里找寻可用的咒语。
苏剑令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个下午,待他苏醒,只见梅若颖已经累得趴在电脑前,他起身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若颖,累了就休息,别逞强,这样会生病的。”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变沙哑了。
“唔……”
苏剑令搀起睡意朦胧的她,往余温未散的床褥上而去,可方才躺下,下一秒她马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手,“别走,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