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咧!你的征信社这么闲,闲到让你无聊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在办事?」在面对生死交关的当头,应该是没人禁得起玩笑吧!
还记得桑子叶第一次做饭的盛况,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整间屋子都是浓烟,让人以为是失火了。
「你以为我这么关心你的性生活是否美满?要不是有最新消息,我才懒得打这通电话给你。嗯……当然啦!如果你不举的话,做兄弟的是该为你尽点力,放心,我会介绍你最好的泌尿科医师。」林霖戚仍不知死活的继续调侃。
提到正事,司徒正义又拧起了眉头,「是祁伦常的?」他必须确定是否就是他要的东西。
「不然你希望是谁的?兄弟劝你一句话,千万不要纵欲过度,搞到最后精尽人亡。你看你,一定是纵欲过度昏了头,男人是要有适度的发泄,但绝不要过度……」否则死在床上,多难看啊!
话未说完,就被司徒正义给打断,「你是够了没有?」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好脾气可以继续听他的长篇大论。「明天送到事务所给我,我们顺便再谈谈目前的情况,这次我一定要让祁伦常锒铛入狱,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话说完,也不等林霖戚回答,就径自切断通话,此时厨房正好传来桑子叶的声音。
「司徒正义,好了,可以开饭了。」她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桌。
他走至餐桌旁,直盯着桌上一碟碟的「佳肴」,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怪。
「叶子,这黑黑……黑黑的是什么东西?」他不敢说那黑得像炭的玩意儿是什么,就怕伤了她的心。
「糖醋排骨啊!」桑子叶一脸心满意足的用围裙擦着小手。
「那这盘有点白又不会太白,有点黑又不会太黑的东西又是什么?」司徒正义又小心翼翼地问着。
「蛋炒饭啊!」一张小脸仍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忽然他看到一碗依稀看得出是什么的食物,「这该不会是我们的饭后甜点,豆花吧?」
她白了他一眼,「这是蒸蛋。拜托!你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这看起来像豆花吗?」
天!桌上没有一盘可以完整的看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食物。
「叶子,妳、妳确定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他尽可能婉转的问,以避免伤到她那幼小的心灵。
「怎么,有问题吗?」她一脸疑惑,好似他问了一个超级可笑的问题。她可是十分满意呢!毕竟这五菜一汤花了她一下午才做出来。
「不是,妳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奇怪?」
「司徒正义,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不吃吧?」桑子叶又送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他顿时不出声,当是默认了。
「不吃拉倒。」她生气地将桌上一盘盘的食物往垃圾筒倒。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她心中顿感悲伤,想不到好心为他做一顿晚餐,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住手,别倒了,叶子。」司徒正义出声制止,深邃的黑眸直瞧着她贴满OK绷的双手。
「干么,不是不吃吗?干么叫我别倒?反正摆着又没人吃,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她没好气的说。
「妳的手怎么了?」他绕过餐桌走到她的身旁,试图要看仔细点。
「手?什么手?」她有些心虚,马上把手藏到背后,「喔!这个啊……没什么啊。」
他二话不说的拿出医药箱,「把OK绷拿下来,我帮妳擦药。」
桑子叶原本想开口拒绝的,可是见到他那不准她说不的眼神后,马上乖乖忍痛的拆下手上的OK绷。
看着她满是伤口的双手,司徒正义心中一阵心疼,恨不得自己能够为她痛。为了不使她感到疼,他擦药的动作是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轻柔。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她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伤口不再感到痛楚,也不再为他不肯吃自己做的料理而生气。
「好了。」包扎好,他将医药箱摆回原处,「吃饭吧!」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指着桌上的菜,示意她过来坐下。
「只剩下三样菜了,我再进去炒个菜。」她了解他的意思后马上说道。
「别忙了,这样就够了。」语毕,他为自己和她各添一碗饭,然后径自吃了起来。
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她连忙坐到他身边问着,「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见他不说话的埋头苦吃,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嘴巴,「呸……好咸啊!」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别吃了,好难吃啊!」她拉着他的手阻止他再吃。
「既然煮了为什么不吃?」司徒正义抬起头来对她笑着。
「可是好难吃……」她心虚地看着他一脸的心满意足样,霎时间,她迷上了这份感觉,更迷上了他那不做作且幸福的表情。
「我不会这么觉得啊,还挺合我的口味,况且这是妳亲手为我做的,我怎么可以不把它吃光?」他语带宠溺的说。
她顿觉幸福笼罩而下,真希望这一生都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饭……
第七章
宋凌梅悄悄的躲在窗帘后看着楼下伫立的人影。
一个礼拜了。这个礼拜来,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她房间的窗口下出现。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他?十天前,她得知他又从美国回来,渴望见他的冲动,让她到柳家位于天母的豪宅,正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和他说话,就见他走出大门,然后一名似乎和他熟识的女孩子出现,接着他们就亲密的离去……
她并不怀疑他在这两年内会交其他的女友,可是亲眼目睹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凌梅,妳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方恩竹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和蔼的说道。
「啊!妈,您什么时候进来,我怎么不知道?」宋凌梅着实被吓了一跳。她实在是太专注看着楼下那俊俏清秀、修长挺拔的男人。
「我进来好久了,只是妳从头到尾都一直盯着楼下看,所以才没察觉到。怎么,妳还是不肯下楼去和言轩说清楚?」方恩竹岂会不懂女儿的心思。当初长达八年的爱恋,尔后两年多来的痛彻心扉,她都看在眼里。
虽然心疼,但是也不插手处理,除非女儿要求,否则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家出面只会让情况更加难堪而已。因此她只是小心注意女儿的情绪状况,以防她做傻事,其他的她只能求助桑子叶,希望她没事就多来陪陪女儿。
「妈,我不知道,我好怕知道真相,真的好怕。」宋凌梅扑进母亲的怀里,像是亟欲找个避风港。
「傻孩子,逃避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如果妳不去面对这件事,它永远都会是妳心中的一个疙瘩,与其让它使妳不好受,妳为什么不让它消失呢?」方恩竹轻抚着女儿的乌丝,另一只手则轻拍着她的背。
这些小动作让宋凌梅有种莫名的心安。
「我……我又该怎么做呢?」她不知如何向母亲说出心中的感受。
「下去找他,然后和他把事情讲清楚。妈相信言轩这孩子心中还是有妳的,否则他不会痴痴的守在楼下这么多天。」柔柔的嗓音有着无形的魔力,那是一个会让人安心的魔力。
「真的吗?」宋凌梅从母亲的怀中退开,充满忧郁的眼神带着怀疑。
「是真是假,当面问他最清楚了,不是吗?」方恩竹微笑道。
看着母亲鼓励的眼神,宋凌梅决定下楼面对柳言轩把一切摊开来,是好是坏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好,妈,我决定下去面对他。」语毕,她坚定的走出了房间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