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妳得想办法说服牠妳是不带任何威胁性的,懂吧!」他撂下这句话,一手打开车门,提着她的东西翩然进屋去。
她瞅着他的背影,心想:不带威胁性?这恐怕和说服她说燕儿是温和的素食主义者一样难吧!
由楼上走下来的燕儿敏锐察觉到他身上有着她的味道,焦躁不定地在原地转圈子。
阙皓霁好气又好笑地翻个白眼。虽然牠向来小心眼又霸道,但也是第一次遇见那么不懂得放弃的人吧!
比起燕儿的占有欲,她那为所欲为的任性更加让他没辙。
要她说服燕儿,也许是自己在测试她吧!也或许,他是要藉由这样来说服自己……
「吼!」燕儿朝他威吓一吼。
「啊……」她小小声地叫了下,连忙要自己别后退,并扬起熟稔和悦的微笑,「嗨!燕儿,今天还是那么有精神呀!」她知道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牠并不会任意伤人。
也是如此,她对狗的恐惧感稍稍化解。
燕儿在她不自觉接近他时,不客气地挤进两人之间,宣示了牠的主权。
「呃……牠的力气好像又更大了。」魏巧欣无奈的让出位来。哼!现在就先让牠做威做福,等她成了他的女朋友,马上就把牠送走。
「妳们两个的感情似乎愈来愈好了。」阙皓霁露出刺目的笑容。
这幸灾乐祸的家伙!
她发誓,若非他有燕儿当靠山,她一定会揍他的。但不知为何,即使早就证实了他是个多恶劣的男人,她还是不可自拔的迷恋他。
「好说啦!谁叫燕儿人缘好嘛!」她嘿嘿嘿的强笑,一时忘了地要拍拍牠的头,她却很不留情面的以强而有劲的尾巴挥掉她的手。
「哈,似乎是妳单方面的情感较多呢!」他一语双关的取笑她狼狈的样子。
「没关系,时间会改善一切的。」所以,妳这畜牲少得意。她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立誓。
「看来妳相当有信心是吧?」阙皓霁将手插进裤袋,徐缓的露出笑容。
当魏巧欣发现那笑容所隐含的意思时,已经慢了一步,「我的意思是……慢慢改善。」她尝试挽回。
「而我怎能不帮妳和燕儿多制造机会呢?如同我之前说的,一旦妳说服了牠,就能让我们两个都轻松一些,所以--」
她恐慌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很恶劣,他的直觉带着强烈警讯告诉他,这女人是个灾难。
「Good Luck!」说完,他迈着优雅的步伐上楼,决定听从直觉补眠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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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自从魏家父母环游世界去后,便由魏志霈主掌谭家大小事,他在洗完澡后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踏出浴室,当时他怀孕八个月的老婆向他发出欣赏和邀请的讯号,但被他心不在焉的忽略掉了,因此,当他结束自己的沉思而叫她时,她决定相应不理。
「孅儿。」魏志霈以为老婆没听见,又叫了一次。
辜萝孅靠坐在自己那侧的床上,手中翻阅着姓名学。
「孅儿,我有事问妳。」他倾过身子,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想说话。」她噘起嘴巴,佯装认真翻著书册。
「别这样,这很重要的。」这个昔日的花花公子还沉浸在别的要事上,丝毫未察觉亲爱老婆不高兴了,还不知死活的伸出一只手盖住了书。
她当场双眼瞠大,用力将书阖上,故意夹住他的手,嘴里曲解道:「也对,孕妇不该这么晚还看书,谢谢你关心。」语气里怒意再明显也不过。
而魏志霈显然心思都没放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不知不觉差点没气死她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妳是我看过最健康的孕妇了。」他说得还很得意。老婆怀孕时依旧那么健康又美丽,他当老公的也与有荣焉啊!
「我懒得理你了!」辜萝孅气得大吼,扭动肩膀甩开他的头和手。就因为她是个超级健康的孕妇,所以才会有需求啊!
而他,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哼,去死啦!
他无辜的眨眨眼,这时才晓得他老婆在闹性子,可是,为什么呢?
母亲出国前将他拉到一旁,私下谆谆叮咛--
千万别跟孕妇讲道理,只要爱她、宠她、满足她。
魏志霈立刻勾起一抹谄媚的笑容,三两下手脚俐落的钻进棉被里,紧紧抱住老婆。
「你干么啦?」她没好气的用手肘撞他腹部。
「当我老婆什么懒都可以偷,就是不可以懒得理我。」他贼贼的说完,双手柔情万缕地拂过她身上每个敏感地带。
「是你先……啊……」她不服气的抗议消失在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当中,情难自禁地抽开隔在两人之间碍事的浴巾。
不一会儿,旖旎的热情便燃烧了一室……
「妳还在不高兴吗?」激情过后,魏志霈依然将她圈在怀里,啄吻着她汗湿的脸问。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不高兴。」可是她软绵绵的语气一点也不具说服力。「你说要就要,一点也没考虑到我。」
「胡说!是谁刚刚一直说,对对对,就是那里;对,噢!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他坏坏的学着她激情的口吻。
「你怎么那么没风度?我……我是被激情冲昏了脑袋。」辜萝孅又羞又气。
良久,他睇着她低喃,并给她一个吻抚平她的怒气,「我也是一样。」
「一样什么?」
「臣服在对妳的激情里,所以,我们两个谁也没多吃亏或多占便宜,对不对?」
「算你机伶。」
魏志霈成功的哄住了老婆,搂着她,脑中开始盘算要怎么提出问题。
他老婆今晚的脾气很反复无常哦!
虽然他才刚将她服侍得服服贴贴,不过不代表他就可以予取予求,尤其他的问题事关小妹……
孅儿对家族的忠诚无庸置疑,和巧欣的感情也很好,但对于他最关心的人是谁,却常不能理性以对。
所以,他得慢慢的、小心的、迂回的……
铃--
他放在床头柜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他伸手想去接,辜萝孅却早他一步接过。
「老大!」电话那端的魏志霖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电话一接通,他的话就连珠炮似的而来,「你问了你家那个凶女人了没?究竟小欣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辞职,辞职后又为什么和阙莉菁走那么近?我们家有你老婆这个凶巴巴的女权主义者就够了吧!更何况阙莉菁以前到我们家跟老爸学画时,都扁我们扁好玩的,我们一定要防止小欣又多一个学坏的对象……喂!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套出来,你怎么不说话?」
「喔!你叫我说什么呢?阿霖。就说我一定、肯定、必定把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向阙姊报告,让你带着无法知道小欣为什么辞职的原因永生遗憾,好不好?」辜萝孅娇滴滴的说着,边用「你找死」的眼神瞪向自己的亲亲老公。
魏志霈无奈的抹着脸。这老四,性格永远那么毛躁,幸好当年他选择的是菜刀不是手术刀……总而言之,他会给他害死!
「你弟弟要问你套出我的话来没有?」听够了电话那头的支吾和尴尬冷笑,她用力把电话扔给他。
「呃……」魏志霈拿起电话,真恨不得拿得是老四的脖子。
「你别说了,我了解。」魏志霖难得识时务的说要收线。他有预感,老大难过了,而老大难过,他肯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