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往沙发上一坐,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那老头子很疼妳嘛,让妳得到他一半的财产。”
听到伊介响称呼已去世的伊政桥为老头子,让丁若唯感到很生气,她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请不要这么称呼爷爷。”
“哇塞!许久不见,妳这个小修女已经升格为修女院的院长了吗?”面对丁号唯那比以往更为冷凛的表情,伊介响嘲讽着。
这两年来他只回来过台湾一次,那大概是在一年前,结果他这次回来见到她,不只表情,她连眼神都变得更为冷漠。
不愧是他爷爷训练出来的傀儡,那严肃神情跟他爷爷一模一样,不,她可说比他爷爷还要更面无表情,至少他爷爷还曾对他笑过。
但是他不曾见过她笑!
面对伊介响的恶意嘲笑,丁若唯冷然以对,因为她早已习惯了,不管他要叫批修女或院长,她都无所谓。
刚刚在回来的车上她想了许多,因为感念爷爷对她的恩惠,因此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现在爷爷死了,在伊家她可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现在,是她该离开伊家的时候了。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你放心,我会和你离婚的,不会拿走伊家任何东西,我会把爷爷赠与我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权还给你,然后离开伊家。”
不用他提出离婚,她先说了,不用他赶人,她会主动离开伊家。
啪!啪!啪!伊介响忽地拍手鼓掌,让她困愕不已。
带着一抹浅笑,伊介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地走向她。“太好了,妳现在说的话和我想的一样,我们还真是有志一同吶。”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性感的浓眉微扬,一双黑眸紧盯着她。“但是想法都一样的话,一点也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丁若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说的话?”伊介响又向她走近一步,“我不会离婚的。”
他竟说他不会离婚?这句话让她愣住了。
“这是听不懂?要我再说一次吗?”
“为什么?”这就是他所谓的不好玩?那么他究竟想玩什么?
“为什么?我不是说了,两人想法都一样,那一点也不好玩。”
“我不是在和你玩,我是认真的,所以也请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他那前后不一致的说法,让她失去了耐性。
面对她的不满,伊介响一点也不介意,神情悠哉地说道:“很抱歉,我就是这种个性,但我可以跟妳说,我是认真的,我不会离、婚、的。”
是因为她先提出离婚,因此他为了要捉弄她,所以故意说不离婚的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幼稚无聊吧?“可是刚刚在公司,你不是已经问过张律师有关离婚的事吗?”
“问过又怎么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离婚了,不行唷?”
“你……”美眸微瞪,丁若唯觉得自己和他很难沟通下去。
他认真?他嘴角上那一抹轻浮的笑意,让她不禁怀疑起他所谓的认真程度为何?
“张律师不是说了吗?这是老头子……爷爷他生前的遗愿,我照他的遗愿做,妳不是应该替他感到高兴吗?因为我决定做个孝顺的孙子。”
他想做个孝顺的孙子?
丁若唯冷静的心思完全让他给打乱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伊介响就常常和爷爷唱反调,现在爷爷走了,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当起孝子来?她一点也不相信他此刻说要当孝顺孙子的论调。
但是,她真的猜不透他不想离婚的真正想法和目的。
“哦哦,突然肚子有点饿了,不知道有没有点心可以吃?”伊介响恢复一贯不羁的神情,从客厅转身走向厨房。
“伊介响,你不答应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在他身后问着。
既然他是那么的讨厌她,她也说了不会拿走任何东西离开伊家,那么她真的不懂他不肯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伊介响侧转过头,脸上有着一丝无奈。“欸,不是跟妳说了,我想做个孝顺的孙子吗?”
“我不相信!”
“那妳希望我说出什么答案吗?”他反问。
“我……”心跳猛地跳快好几拍,丁若唯生气的瞪着他。
迷人的俊眸瞅着那张生气的俏颜,“不要说我这个做老公的没提醒妳,生气会使女人看起来老十岁喔。”
看着伊介响走进厨房,丁若唯知道刚刚自己情绪失控了。可恶!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让他的话牵动着,情绪也是。
还说他是认真的,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捉弄她罢了。
算了,不管他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等他继承伊氏集团,等她将爷爷交代的事全交给他之后,她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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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妳最近还好吧?妳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嗯,我没事。”
午餐后,丁若唯从外面用餐回到办公室,在走廊的转角处遇见了行销部经理萧杰温。
三十岁的萧杰温是公司董事同时兼任总经理萧一权的儿子。三年前丁若唯大学毕业后正式到伊氏就职,过世的伊政桥曾先将她安排在行销部门工作了三个月左右,让她学习有关行销方面的事,然后才将她调为董事长特助。
而当时是她主管的萧杰温,对身为下属的她多有照顾,教了她许多有关行销方面的知识,因此她当他是一个良师益友,一个可以讨论公事的朋友。
“没想到老董事长真的把妳嫁给他那不成材的孙子,还去弄了一张结婚证书,妳一定感到很难过吧!”有关伊政桥弄来一张她和伊介响结婚证书的事,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我没什么感觉,反正不久我就会和他离婚。”虽然那天伊介响说了不会和她离婚,可是她当他是在开玩笑。
其实这个婚姻本身也就是个玩笑!
“也对,妳是这么年轻漂亮,又继承了老董事长一半的遗产,是该为自己好好找一个可以匹配妳的男人。”萧杰温体贴的说着。
“那个……”丁若唯欲言又止。
“嗯?妳刚刚想说什么?”
“没事。”
有关她继承伊政桥一半遗产的事,丁若唯本来想跟萧杰温说她会将它全数还给伊介响,不过想想,这是她和伊介响之间的事,因此她也就没有说出来。
萧杰温拍了下她的细肩,“有什么事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妳都可以跟我说或讨论,别忘了我们是朋友,懂吗?”
她的朋友不多,萧杰温是其中一个,不过他们只是工作上的朋友。“我知道了,谢谢你。”
“妳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挺妳的,如果……”
“哎呀呀,我才在想,丁特助怎么不见了?”伊介响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萧杰温的话,他看着他放在丁若唯肩上的手,“原来是躲在这里幽会啊!”
看到伊介响,萧杰温把手放了下来。
幽会?丁若唯不悦地瞪了眼伊介响,“你有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妳吗?别忘了,妳可是我老婆耶。”虽是回答丁若唯的话,但伊介响却是看着萧杰温。“好可惜萧经理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丁特助已经是我老婆了。”
不明白伊介响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不过他那像是捉到老婆出轨的话语,让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别在这里乱说话,我和萧经理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