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我的香槟。”初家晴已来不及抢回,“我当然知道她是女的,她好漂亮,我是问,她是哪家公司的主管或是老板的女儿?”
“好问题,但是我不清楚。走了,今晚的工作告一段落,总经理还在等着视讯报告。”
“喔,对喔!那得赶快走。”说到总经理她就怕。
“初秘书,妳几时才会精明些?”他摇头叹息。
“人家已经很努力了,要不杀了我让我投胎去,冀望下辈子机率会高些。”
两人一搭一唱的离去。
临走前,初家晴还是禁不住好奇多看了那女子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有了短暂交会,下一秒,女子身旁便围上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士。
“男人好象只要看到浓眉大眼、双峰可观、两腿修长又正好是雌性动物时,就会荷尔蒙分泌错乱。”初家晴回过头说。
“当然。”吕承祚答得直率。
“这样动物园里票选最受欢迎的动物不应该是企鹅跟无尾熊,而是符合上述条件的母双峰骆驼。”
“谁教妳的?”他不认为这丫头有这等段数说这话。
“电视节目。”
又是电视节目,什么时候她才会专注在股市的涨跌上,而不是乱看节目?
“我看妳以后还是少像苍蝇似的跟着我,免得干扰我的专业。”
“可是苍蝇本来就是跟着大便的。”说完她得意的笑了出来。
吕承祚为之气结。若不是方才的巧遇分散他的心思,他必会集中火力好好教训这个丫头。
她回国了,为什么?这事该让小红帽知道吗?他思索了一番,也罢,反正她们不曾真正相识过,就不用多说了。
而且他比自己想象中来得平静,看来他真的走出那一段过去了,身旁的傻丫头可说是居功厥伟,因为光是每天跟她耗去大半精神,他哪还有心力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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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可不可换一下?像砖块似的。”明明已经下班在家,他却还是凝着一张脸,真让人受不了。
“专业是不容轻蔑的,成天傻笑如妳,才是辱没自己。”
“我傻笑?我是笑容可掬。”初家晴抡起小巧的拳头,使着不足为惧的威吓。
“不要趁机转台。”察觉她的意图,吕承祚抢过遥控器,按回刚刚的新闻节目。
可恶,诡计被识破,“这新闻白天报纸不都看过了,快转台啦!纬来日本台的日剧要完结篇了耶。”
“妳再贪看连续剧,总有一天完结篇会是妳来演。”
“好,所以给我机会观摩,我铁定演得精采绝伦。”
“上回给的市场行销书籍看完没?”他提醒她该做的功课,“书房借给妳,去吧!”赶走啰唆的她,电视机就唯他独享了。
瞧他严肃的,初家晴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不忘赏他数十个抗议的鬼脸,这才兴味索然的走向书房。
叮咚、叮咚--
晚上十一点钟,会是谁?见那可恶的男人黏在沙发上浑然未觉,门铃声不停狂响,她只好走到玄关,从鱼眼往外瞧。
是个小女生,长得挺俏的,背着个大包包,而她正好也把眼睛凑上鱼眼往内探看。
哇,好大的眼睛!吓得她赶紧退开,手掌像蝴蝶翅膀似的直拍着胸。“学长、学长--”
“叫妳进书房妳去玄关干么?”吕承祚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有人按门铃。”
“妳不会先看看是谁,然后再考虑开门与否吗?”她的智商到底多少?
“我不认识她呀,那你要不要来瞧瞧,我把开门的决定权交给你。”
他忍痛放弃刚转到的球赛转播,步伐沉稳的往玄关走去。
吕承祚一瞧,脸色大变。“她来干什么?”
“谁,你认识她?学长打哪儿认识的美女?是学嫂吗?”
“学妳的大头嫂啦!”他推开她,经过一番挣扎,见门铃都要被按坏了,这才打开门。
“就知道你在家。”女孩扑上前一把抱住吕承祚,亲昵得就差没献吻。
两个女人不经意的眼神交会,都对彼此的存在感到好奇,因而瞪大了眼。
“妳是谁?”女孩直率的问。
“她是谁?”初家晴问着吕承祚。
他谁的问题也不想回答,拉开身前的女孩便转身往客厅走。
“ㄏㄡˋ,吕承祚,你一年半载的没回家,原来是在这儿金屋藏娇,说,这女人是不是你马子?全垒打了没?”女孩伸手指着初家晴,追问着吕承祚,“你不说我马上打电话回家密告。”见他不为所动,她转而威胁着。
“什么金屋藏娇,这是海棠企业的员工宿舍。”初家晴代为回答,继而转身问吕承祚,“学长,你是不是结婚了,拋妻弃子,所以人家寻上门来了?”她的想象力丝毫不逊那女孩。
“呵呵,他是我蠢老哥啦!”女孩笑说。
“吕承萃,别在那边管谁是谁,妳最好马上过来说明,妳为什么三更半夜来我家门口按电铃。”吕承祚威严十足的说。
“吕承萃?妳是学长的妹妹?”啧,没听学长说过他有妹妹。
“我要挨骂了,等一下再跟妳认识。”吕承萃拿起行李走向客厅。
他脸铁青的开口,“老爸、老妈知道妳来吗?”
“应该知道吧!”
“什么叫应该知道?妳有当面告知他们吗?”这个死丫头,打哈哈最会。
“当然没有,白痴才会当面告知,那样我就出不来了。”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吕承萃,我命令妳马上打电话回去。”
“不要,要打你打,又不是没事讨骂挨,你敢逼我我就打电话泄你的底,跟老妈说你住的地方养了个女人。”她再次威胁。
“我不是学长养的女人,以前我是他学妹,现在我是他的同事,这是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哪门子的员工宿舍豪华得像五星级饭店,妳老板是谁,我去跟他认识、认识。”
“吕承萃,妳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妈真是造孽,没事生个顽劣的妹妹。
“听见了,但是我累了,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屁股都要裂开,我要去睡了,哪个房间可以让我睡一晚?”
“妳给我进房,咱们把话讲清楚。”吕承祚站起身拎着不肖妹妹,真想把她大卸八块。敢跷家,她不想活了。
挣脱他的箝制,吕承萃一把抱住初家晴,“我才不要睡哥的房间,我要睡未来嫂子那儿。”
什么未来嫂子?初家晴一脸尴尬……
“满口胡说八道,妳不要以为我不敢揍妳喔!”他低吼着。
“我知道你敢,所以才不想自寻死路。”她把初家晴往前推,横亘在大哥与她之间,确保自己的性命安全。
“出来,吕承萃。”
“不要,我又不是蠢蛋。”
初家晴可怜兮兮的夹在两兄妹之间,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最后只得大喊,“停,别吵了,你先回房去,”她伸手指着吕承祚,“妳跟我到这边睡。”接着拉着吕承萃往房里走。
“哥,电话你自己打,顺便再跟老爸说,我不要学钢琴,我讨厌那个歇斯底里的钢琴老师,我要学跆拳道,他们不许我就不回去。”
趁着他还没追上来前,她拉着初家晴这张救命符,赶紧往房里跑去。
这死丫头,学个钢琴也要搞一出跷家记,现在的国中生怎么这么难管教?
最后吕承祚还是不得不屈服,代那不肖妹妹打了通电话。没想到老爸老妈似乎不大在意,摆明料准她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