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会嚼舌根的女人,妳想太多了。」他不在意的。「妳上来吧。」他又说。
「没办法,服务台只剩我一个。」她语气没方才那么强硬了。
「其他人呢?」
「去吃午餐还没回来。」她的手指缠上电话线,又放开。
「妳吃饱了?」
「我的午餐还在你家炉子上的锅子里。」她又气了起来。「就是看起来不太可口,可能会吃坏肚子的那一锅!」
石为径又是一阵莞尔。没想到当时忙着逃命的她,还能清楚的听见何诗然的批评。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征兆。」
「你吃了?」她狐疑的问。
「吃了。」
「骗人,她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去给你,你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那些面?」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感到一丝开心。
「我就是吃了,不过没吃完,等妳上来解决剩下的。」
「可是我现在不能上去。」
「上来,那里一时半刻没人在,也不会怎样的。」
他专制的语气引起了江朔雪的反感。
「这是我的工作,就算不会怎样我也不能离开。」她义正辞严的说。
「我给妳五分钟,五分钟后如果妳没还没站在我的屋子里,我就亲自下去把妳抓上来。就这样。」他挂了电话。
江朔雪无法置信的瞪着话筒,重重的放回去。
「我就是不上去,看你能怎样!」她坚定无比的对着电话撂下狠语。
但随着秒针慢慢移动,她的决心开始动摇,不时瞟向电梯,等到五分钟过去之后,她更加紧张了。
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为什么还没有半个人要先回来呢?在她们如此悠哉的时候,她的生命正饱受威胁呀!
终于,在挂上电话八分钟后,他出现在电梯口,沉着脸,极为不悦。
一见到他,她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假装忙碌的擦着光洁的桌面。
石为径走到她面前,她坐回椅子上,故作镇定。
「你看到了,这里真的只有我一个,我走不开。」她硬是吞下恐惧的说,朝四周挥了下手,表示自己没说谎。
「妳要自己站起来跟我走,还是要我扛妳上去?」他让她二选一。
他竟然威胁她?!更可恨的是……她屈服了。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她只好起身跟着他走进电梯。
「下次如果她要煮给你吃,请你提早告诉我,那我也就不会煮那么多了,省得麻烦。」电梯门一关,她立刻开炮。
「我并不知道她要来。还有,」他瞇起眼睛。「是我听错吗?还是妳的话里真的有醋意?」
江朔雪一怔。真的吗?她表现得那么明显?
「醋意?!」她急忙想否认。「你太多心了,我对她怎么可能会有醋意?我们两个又没有怎样!」空气怎么突然变得稀薄了起来?
「妳确定我们两个没有怎样?」他忽然欺近,高大的身躯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她的话淹没在他的口中,一瞬间,她纤瘦的身子已被他牢牢给搂进怀抱里,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双臂也环上了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吻着。
对石为径来说,这简直就是春梦成真,跟早上还没睡醒时的吻不一样,现在感觉比那时好过一百倍、一千倍,尤其她又如此热情的回应,完全且彻底的激起他潜藏许久的欲望。
原来她是个小碳炉,需要火种才会燃烧,而且一烧便一发不可收拾。
石为径追求过的女人无数,但如此渴望一个女人还是头一次,渴望到心肺骨髓都隐隐作痛,只有占有她才能摆脱这股疼痛感。
江朔雪则没心思去想别的,整个人、整颗心早已沉醉在他的热吻里,口舌交缠,就算天摇地动也无法让彼此分开了。
电梯门开了,石为径气息粗重的放开她,拉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江朔雪看见他拿着卡片钥匙的大手微微发抖着,眨眨眼后,又觉得被他握住的手有点疼,他握得太用力了。
这个男人真的渴望她!她总算意识到,蓦地一阵感动。原来她还是被需要的,除了张家强外,还是有别的男人需要她,而石为径甚至比张家强好上太多太多了。
门才刚开,他就又忍不住抱住她。她的手臂再度环上他的颈项,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比方才更加热情大胆的吻着。
他直接走过厨房,餐厅,踢开房门,抱着她倒在床上,双手忙碌的解开她上身的扣子。
「你不是找我来吃面的吗?」她突然记起这件事,却无力去阻止他剥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石为径早就忘了。「等会儿再吃。」他又覆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江朔雪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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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好一阵子都没说话。
大概是理智逐渐回来的缘故,江朔雪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因为她的思绪仍是一片茫然,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件不该做的错事。
然后,她坐起身,滑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石为径也坐起来,爬抓了下头发,一时半刻之间也不晓得该开口说些什么。
他与她在床上的契合度高得令他惊讶,她是那样热情狂放,可是他又确定她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性经验,因为床单上那点点落红便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项体认让他感到一丝满足,但紧随而来的是心烦。
她的纯洁令他意外,但自己还没准备好为任何女人定下来,却又不想就这么放开她。
甚至他还想到了另一个,她会如此热情的投怀送抱的可能……
「我先走了。」穿戴好后,她轻声道,头也没回。
就这样?她的反应对一个刚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来说,未免太过于冷静了点。
「等等。」他赤身裸体的跨下床,迟疑两秒后,扯过床单来围在腰际。
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害江朔雪平视也不敢、仰视又尴尬,只能将视线定在地板上。
见她这副紧张又无措的模样,石为径反而冷静了下来。
「妳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吗?我的意思是,妳是第一次……」他笨拙的想解释。
「有一点。」她低头答道,除了她头顶的发旋外,他只能瞧见她发红的耳朵外廓。「不过不碍事。我在这里待太久,要走了。」她犹豫一下后,有些困难的举起脚跟往房外走。
石为径没再拦住她,只是默默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瞳仁里。
现在的感觉太混乱,甚至有某种他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情愫掺杂在其中,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与惶恐。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对某个女人感到惶恐,不知如何对待。
看来他给自己惹上个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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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屁股黏在椅子上了吗?」康全莉问。「帮我打电话给修水电的陈师傅,二十二楼的何小姐说浴室莲篷头有点问题,要换一个新的,请他晚上来换一下。」
「不,反正没什么事做,就坐在这里看有没有访客。」江朔雪回答她的问题,并连忙打开抽屉里找出水电行的名片,拨了电话过去。
「妳不用帮石先生买晚餐吗?」待她放下电话后,康全莉提醒的问道。
听到他的名字,江朔雪顿时不自在起来。
「他没说呀,他说如果需要的话,会打电话下来告诉我的。」怕康组长又逼她上去,她撒了个小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