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我很担心,或许是害怕吧!万一我和咏烈都不是我父亲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冯承烈又叹气了,“后来,请征岳帮我和咏烈偷偷做了检验。”他停顿了一下,才接著说:“才知道,咏烈她是胡伯的女儿。”
钱乡点点头,“我知道,胡伯说的。”
他讶异地挑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么的继续故事。“我父亲也知道咏烈不是他亲生女儿,虽然他并不知道谁才是她的父亲。”他看到了她惊讶的目光。“可是他为了面子,什么也不说。就是在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咏烈真可怜。”
她推测道:“所以,为了保护咏烈,当你发现胡伯是咏烈的父亲时,你才会什么也不说吧?”
他点头。”我母亲的死亡,也带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其实我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事实,一直深深自责着。有一天,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我竟然看不清这是母亲的脸,还是自己的脸。我对这张脸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所以我戴上面具,不是为了别人,而是避免自己看到,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来,四年前意外发生,我的脸受了伤,留下疤痕,面具,更像保护色似的拿不下来。”
“其实,她不是自杀的,是惠慈姨妈杀了她。”
“吼儿?”
“真的!”钱乡吐了口气。“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是吗?”冯承烈顿时觉得心上的那道枷锁不见了。“坦白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母亲恨我,她才不会让我得到幸福的。”所以他和吼儿才会如此多灾多难,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想呢?”钱乡靠着他,想要分担一点他的悲哀。
月亮完全升上来了。
他拿下面具,脱下了上衣,让吼儿看他身上的伤。
好一会儿,钱乡都说不出话,那样的伤势不知比自己曾经有的严重多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很痛吧?是不是?”
“为什么要哭呢?”冯承烈拍拍她,“反正我本来就讨厌这张脸。”这样也好。
他的话让她的心更痛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
“我答应你。”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从丢在一旁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上。
“我的紫水晶项链!”她惊喜地喊,“你怎么找到的?”
“不是我,你该感谢雪霁。”
钱乡献上了自己的唇,“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很温柔地回吻她。
“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了。”她的手放在他肩上,头枕在他胸前。“我想跟你在一起。”
“吼儿……”他心动她的提议,可是这样好吗?
“好不好嘛!”见他久久不答,钱乡抬头,对上了十电的眼睛。“承烈……”
他的眼中闪耀著无法停止的欲望,他低头吻她,用热切的吻代替了回答。
这样狂热的感觉是钱乡从末感受过的,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需要保护。
她躺在摊平的睡袋上,与他一起。 .
黑夜,就要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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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射了过来。
钱乡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冯承烈已经醒了。同她一起迎接曙光。
他将她拥著,早晨的气温有些凉,柔和的光线照在她雪白得略呈粉红色的身上,真是美丽极了。
“早安。”钱乡笑著揉揉眼睛,能第一眼看见他真是幸福。
“早安。”他亲著她的脸。
她转身,碰了他一下。“我们一辈子在这儿,别回去了好不好?”她撒娇道。
“为什么?因为这样?”
“当然不是你欺负我的这一段!”钱乡的脸红了起来。
“那么是这一段喽?”他轻咬她的脖子。
“承烈!别闹了。”她叫了起来,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承烈!”
冯承烈在她颈间笑了起来。“好吧!快起来穿衣服,我们回去吧!”那是真正开心的笑。
“真好听!”钱乡抱著他,他终于从过去走了出来。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她再说了一次。“你的笑声真好听。”
“谢谢。”冯承烈吻了她的唇,然后,他细心的为她穿衣,钱乡也乐得接受服务。
“承烈!”两人携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你想将来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呢?是男的?是女的?”她已经想到以后的事了。
冯承烈静静的听著,不时地微笑。
前方,他们的朋友全聚了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一群人嬉闹著。
阳光,如此灿烂!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