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了?」他气急败坏地走进来,气唬唬地把门关上。「你哭得我心慌意乱,还敢问我怎么来了?」
「我……」她心虚地应,说不出辩驳的话。但对於他这种反应,心底却有种莫名的甜蜜涌了上来,然後急速地泛滥开来。
完了,她想她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你有什么问题?」他依然凶凶地问,好像她这样问非常没有良心。
她忽然想到昕薇问她的那个问题,虽然此时好像下是时候,但她还是问了:「我一直有个疑问要问你……」
「什么疑问?」他看到她眼眶底下的黑眼圈,眉头又锁在一起了。这女人是怎样,不会照顾自己吗?气色这么差。
「我们到底算朋友还是恋人?」她乾脆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问了。呼!
「你居然问这种问题?!」他再度变脸,恶狠狠地瞪著她。
就在她以为他要把她撕了的同时,他的大掌过来握住她的後脑勺,低下头,狠狠的、毫不怜惜地压向她。
他的薄唇扫过她讶异的嘴,吞噬了她的慌乱。他的舌刺进她口中,直接来了一个霸道十足、惩罚意味浓厚的纠缠,让她知道「朋友」是这样当的。
他的唇吮住她的,轻咬了一下,让她吃痛。
「下次再问这问题,我就给你好看。」他像个流氓似地威胁人家。
「喔。」她的唇转眼间被吻肿了,当她用那红艳艳的唇说话,他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
「我觉得光这样似乎无法让你清楚记得谁是你男人。」他一把提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贴上他,然後低头继续下一轮缠绵的吻。
千夜的双手扶著他的胸膛,感觉到一阵昏乱。他的气息充斥著她身边,她呼吸间都是他。她昏了、乱了、醉了……
手指间那舒服的触感,让她像只猫似的粘著磨赠起来。她热情地回应他的吻,吓了他好大一跳。
「这样……」她呼吸有点紊乱地问:「是不是表示……你也喜欢我?」
他低头凝视著她清亮的眼神,那脸上为他迷醉的薄晕大大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这还用问吗?笨蛋。」
她对他灿然一笑,然後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攀在他身上用力地吻他。
她柔软的身躯紧贴著他,让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
「该死!」他急切地托住她的臀贴靠近他腿间的火热,忍不住动手去扯她的牛仔裤。
「等等,我也要脱你的。」她从他身上滑下来,引起他倒抽口气,接著是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她笑了,笑得顽皮。
「还敢笑?!」这女人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简直让他浑身都要被烧灼了。这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不过当她如此热情地回应著他的吻,他是一点也无法抗拒她的。
才喘息间,她居然打开了他衬衫的所有钮扣,一把将衬衫抽出裤腰了。
没多久,那裤头也沦陷了。
「你穿著跟我同样的牛仔裤耶!」她得意地说,弯下腰低头吻著他平坦的小腹,满意地看到他一阵抽搐,然後小腹变得坚硬如石。
「千夜……」他艰难地唤她,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想阻止却又舍不得这甜蜜的折磨。
终究,他被惹得失了理智,一把将她抱上沙发,开始大动作地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她很快地失去了所有衣物,赤裸的身子横陈在双人沙发上。他低吼一声覆上她的身子,将她的腿一拨,火热的欲望让他没时间好好欣赏她的修长玉腿,他的巨大抵住她,一个尝试的进入之後——
他僵住。
她忍著腿间陌生的痛楚,惊讶地抬头问他:「怎么了?」
她身子很热,想要他完全地占有她。虽然她已经感受到痛楚,但她对他的渴望盖过这些。
「你……第一次?」他悬在她上方,火热的坚挺抵著她,却不敢贸然前行。
她红了脸。「不……不行吗?」难道跟处女上床有违浪子的格调?
这不能怪她,她连恋爱也不算谈过,怎么有机会失去第一次?
「该死!」他骂一声,从她身上退开。
「怎么了?你不想要……吗?」她困窘地问,觉得脸颊烧烫烫的。
「你觉得我像是不想要吗?」他凶巴巴地往下看向自己毫无遮掩的欲望,苦笑。
她被他引得视线往那儿溜,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来仿佛很想用其他方式「参观」他的男性象徵。
「你别想。」他警告。「你是第一次,我们得慢慢来。」
她嘟著嘴,不甘心地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你是老手。」
他好笑地看著她气恼的表情,低头温柔地吻了她。「闭上眼睛,只要让身体去感觉,放松自己。」
「我看你比较需要放松自己。」她笑著戳戳他身体硬邦邦的肌肉。
然後,她在他警告的瞪视之下闭了眼。
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她很快地笑不出来了。他的吻时而细碎、时而缠绵,当他温热的鼻息抵达她胸前的敏感尖端,她感觉到自己的乳尖挺立了起来。
她红了脸,依然没法停止他袭上她胸口那温柔的侵占。
一种被怜惜的感觉涌上,她闭起的眼里热了起来。
这一次的吻跟之前的热情不同,多了温柔,多了怜惜,多了一个男人所能为一个女人忍耐的极限。
她感受得到他身体的颤抖,知道他苦苦克制著自己的热情,只想给她最好的体验。
她张开眼,眼中盛满了对他的情感。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陷落,落入他那粗糙脾气下的温柔爱意,恐怕再也爬不出来了。
「寒斯。」她的指尖滑过他坚硬的下巴,她抬头吻他嘴角。「占有我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她的心也为他准备好了。
等著他的,入侵。
他低唤著她的名,沈入了她身体深处,将自己放入了她心中深处,也让自己被她的温柔盈满。
他也陷落在她的里面,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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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在一片温暖中醒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沈了,自从搬了家之後,她都要躺很久才能睡著。但当寒斯把她摇醒,她呻吟一声只想埋进棉被中继续睡。
「外面好冷喔,我不想起床。」她环著他光裸的腰,往那温暖的身子贴近。在寒天中,有这样一个大暖炉,真是幸福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礼拜四,想请假吗?」寒斯毫不怕冷地坐了起来,点根菸抽了起来。
「几点了?」她真不想面对现实。「我刚去上班,哪可能请假?!」
「可是你昨天没睡多久。」他的手指留恋地轻拂过她耳际的发丝。
「都是你太诱人的关系,以後麻烦请穿三件上衣、两件裤子才能进来。」她不好意思都推给他,毕竟自己也很热烈参与。
「那要不要穿贞操带?」他失笑。
她也觉得荒谬,笑了。「我该起床了,得去搭公车,换捷运。」她伸出一只脚,打算先试看看室温。
他把棉被盖回去她身上,然後将她的脸按回枕间。「多睡半小时吧,等一下我送你去上班,省下转车时间。」
「你好好喔,谢……」她谢字都没说完,真的又睡去了。
不过这次她没有睡很久,因为不久後就传来阵阵香味,让她起床。
「你拿什么变出这些三明治?」她讶异地问,看著桌上两盘三明治跟热腾腾的咖啡,一脸不可思议。
「我去你巷口超商买的材料啊!快去刷牙洗脸,不然要迟到了。」他将锅子放进水槽中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