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好痛喔!好痛喔!」整个脸埋在夫婿怀里,古晶大叫著。她不要古桧走,最近她生病,还没跟他玩够,她不要他走。
看著妻子的脸色苍白,端木遥真是急得满头大汗。
古桧摇摇头,或许姊夫还没看出古晶在装病,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太熟习姊姊的伎俩了,叹口气,把嘴附在她耳边,「我如果不回去,你也就不疼了吧?」
「你怎么知道?」愣愣地抬起头,睁大眼,娇憨地看著弟弟。
「你装病?」端木遥才知又上当了。
「我不要小桧回家嘛!」古晶拉著古桧的衣角。
古桧看著姊姊耍赖的模样,真是拿她没办法,「好吧,再待一个月好了。」
「呦呼!」古晶高兴地欢呼著。
不远的前方似乎为呼应她的欢呼声,也燃起熊熊火苗。一时君子门的大厅方向,人声鼎沸,似乎起火了!
「怎么会这样?」端木遥的脸色大变,想把妻子放下,却看到她也吓得满脸白。
「快救火!快救火!」一堆人跑来跑去。
「怎么回事?」端木遥捉住手下。
「有一个老妇人发疯了!说君子门杀了她的女儿、抢了她的丈夫,她要为自己和女儿报仇,她要放火烧光君子门!」
「快把她捉住!」端木遥沉声命令。
「她在大厅抱著门主的画像,死也不走。大厅已经烧起来了,她在里面不出来,大概烧死了吧!」
端木遥沉着脸看著那窜起的火苗,还好父母都出去了,那女人为什么会寻死呢?她的女儿和丈夫又是谁?君子门从来不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啊,她为什么不能等爹娘都在时,大家好好说清楚呢?端木遥不明白。
「她好可怜喔!」古晶微微地叹息。
「你就是太没心眼了,才会莫名其妙被打一掌。」心疼地抚摸著妻子的脸庞,端木遥只有快速命令属下,「先去救火要紧,君子门也是受害者。」古晶安详地窝在夫婿的怀中,俏皮地猛扮鬼脸。
大伙儿没事就好。
轻轻地抚著妻子的长发,端木遥注视著那团越来越小的火舌,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怀里的这个小女人没事就好,因为她是他今生的珍宝。管她是不是大家闺秀?即使不是,又何妨?
秋风中的小花 冷明玉
一群女人在一起,总是很习惯东家长、西家短。
有天,聊天的片段是……
某学妹用神秘的口气透露,「听说,XX血案已经抓到凶手了,可是因为牵扯的关系太大,所以不能公布……」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好想看看凶手的样子……」有人马上附和。
冷明玉边翻字典、边赶作业,漫不经心地回应,「管他怎样?反正我们这种平凡的市井小民,怎么会知道什么大事呢?」
某学妹立刻打断我的话,高八度的嗓音响起,「学姊,你怎么可以这么讲呢?你这样算平凡的话,那我们不就一无可取、无所是处了?」
「对呀!对呀!」有人附和。
我当场「僵」在那里,忘了要赶作业,只是很想死给她看!
不会吧?我亲爱的学妹。
你没看到因为平时过分东钻西营的结果,忙到正业都有些疏忽。明明上课时间都迟到十分钟了,可是我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还不敢放松速度,拚命赶功课?
不是普通的凄惨耶!
课余跑补习斑,那是因为年纪一把,不好意当米虫,跟老爹伸手要钱罢了。
一点都不威风咧。话说可怜的补习班老师,要看尽所有人的脸色,严肃的老板、挑三拣四的家长、一欧欠扁的死小鬼……仅只糊口的钟点费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结果。唉!受尽现实欺凌的冷明玉,犹如一株在秋风中摇摆的小花,寒窜脆弱,好可怜哦!
况且又不是天天都有书可以教。只好写些稿子,寄到出版社啦。
编辑室的众美女要求又顶严格的,故事写得顺还不够,文笔还要简洁、有力,情节要高潮迭起,对话要生动有趣。我的柜子里可是堆了一叠出版社退回的原稿咧,只是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唉!好悲惨。
你们千万不要误中奸人的诡计,什么「书中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从来没在书里捡到玉佩、黄金,有些人是见不得人家好一毛毛,就随便说,反正陷害人也不用花钱。(参见「亲亲坏夫君」的序。)冷明玉好无辜哦!
还有,我在系上已经被美女淑玫公开唱名,连点两次没到班上课了。还好从英国回来的钟美女果真宅心仁厚,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只是要且学转告我,下次要点名,别再跷课了!
冷明玉自小就受有庭训: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泉涌以报。
所以便大胆地在后记上认真记载,希冀在某大的优良教师录里,为钟美女留下证据。(老师,我为了写好你的作业,眼睛已经肿起来了。你可不可以忘记我两次的「不告而别」?)
很惨烈吧?被老板、骗辑、老师修理得惨兮兮……
所以,冷明玉真的很普通、很平凡、很渺少。最重要的是--也很「穷」!千万别来找我揩油、借钱。
一株在风中摇摆的小花,它什么都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