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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她闭著眼躲开他那穿透的凝视。她可以死,但那不能使她获得他的信任。如果他们能真正快乐的话,那是她所唯一需要的。

  “是的,我爱你。”她低喃著。

  好啦,说出来了,她觉得很好。睁开眼睛,她看到他正对她亲切的笑著。她为此心醉了。

  “你确定吗,斐娜?”

  “我知道我的感觉,戈瑞。我确定得很。”

  “那麽你会向我保证不会再逃离我了吗?”

  他的问题令她有点惊讶,但她很快地答道:“我保证。”

  “好,这将是我不会轻易忘掉的一天。”

  他滚过她身旁,斐娜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躺著。当他不再有话要说时,她以一肘撑起身子面对他。

  “那就是你对我说的全部吗,戈瑞?”

  “我很高兴你对我软化了,斐娜,”他答道,然後转身背对著她。“天色已晚,我也很累,睡吧!”

  他的话就像当头一棒。他没说什麽来回应她的爱,只说他很高兴她对他柔化了。她茫然地瞪著他的後背。“我想我今晚给你的欢乐远超过你应得的。”

  “呃?”

  戈瑞仍然背对著她,而突然斐娜看到火红,盲目的怒火。她用力地推他,再次引起他注意。

  “我要知道你的打算,戈瑞。你会娶我吗?”

  他皱起眉头。“维京人不能娶奴隶,你是知道的。”

  “你父亲要放我自由!你也可以!”

  “不,妞儿,那没有好处。我不会娶你,如果我放你自由,我会失去你。”然後他试著稳住她。“作为我的奴隶,我可以一直拥有你,斐娜。你会像是我的太太。”

  “直到我老时?”她怒道:“然後你会像丢一只伤马般地把我丢在一边!”

  “不会那样的。”

  “空言,维京人!”她哭叫著,心痛令她难以理喻。“如果你了解我,你就知道我相当自傲。没有神圣的誓约,我永远不能自在地投向你。你是我唯一要嫁的人。如果你拒绝,我将永远不满足。”

  “到时你就会。”

  “到时我的爱已被悲痛磨死了。你不明白吗?”

  “你要求太多了,女人!”他残酷地说:“我已发誓永远不娶!”

  “或不爱?”

  “我心中已无爱,好久以前就被摧毁了。”他紧握住她的手。“但我要的是你,斐娜,”他说,声音又柔了。“我在乎你远超於别的女人。我只能给你这些。”

  “但你可以改变。”

  他慢慢地摇著头。“对不起,斐娜。”

  “我也是,”她低喃著,而且对自己加上,“因为你没给我希望,戈瑞。”

  心痛和悔恨令她泪满眶,她转开身去掩藏她的悲伤且默默地流下眼泪。

  ☆  ☆  ☆

  斐娜被远处的欢呼声和马嘶声惊醒,她首先注意到她是单独的,接著才意识到吵醒她的声音。马赛已经开始了。

  她赶紧穿上她的天鹅绒礼服,小心地拍去草屑後,抓起斗篷离开马棚。凄寒的晨风有助於让她全醒,而令她怀疑在男人们正兴奋地准备马竞赛的时候,她竟能睡得那麽沉。昨夜的记忆就像利剑般地刺痛她内心,而一想到要久待在庆功宴中,她就倍觉厌恶。

  在马赛起点处的人群中,斐娜看到她姑妈而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琳玲由於一夜好睡而精神焕发,对斐娜笑著。

  “我想你来这里是替你的男人加油,”琳玲愉快地说:“他的确期待著你呐。”

  “如果他要我加油的话,那他早该叫醒我。”

  “有何不对,斐娜?”琳玲问:“你脸色不好哩。”

  “我只是很累,我在马棚里睡得不好。”

  琳玲一脸明显的关切。“我房间是空的,你可以去躺会儿。男人们要到中午时才会回来。”

  “不,姑妈。我要回家去,今天我不想见戈瑞。”

  “但这庆……”

  “没有我也会继续的。我本身又没啥好庆喜的。”

  “怎麽啦,斐娜?昨天你还满高兴的呀。”

  “我当了次傻瓜。”

  “为了戈瑞?他不像我--我们所想的那麽在乎你吗?”

  “他在乎,姑姑,但不够。”斐娜答道,开始走回马棚去。“一点也不够。”

  “斐娜,等等!”琳玲叫著她。“他会问起你。我怎麽跟他说?”

  斐娜回头耸耸肩。“实话实说。我已回家不再来了。等他疯够喝够再见。”

  ☆  ☆  ☆

  越过悬崖,从艾西尔家到戈瑞的石屋很近,但对斐娜而言,那似乎是段无止尽的行程。她漫无目标地骑了一阵子,默想著戈瑞冷淡的态度。

  等她回到马棚好一会儿,才发现伊林不见人影。这倒很幸运,可以不必解释她为何单独回来。屋里也是空的,而且跟室外一样冷。斐娜懒得在楼下起火,直接走回她房间。她坐在床上,寂闷地瞪著地板。

  终於愤怒浮出表面,而想找发泄了。斐娜由於心痛而起的新愤怒失去理智了。既然戈瑞不在这里让她出气,於是她选择他的礼物。她扯下那两只金手环,用力丢向墙壁去,但它们却毫无损伤地落在地板上。失望中,她起了火,然後把手环丢进去,但黄金熔化的过程慢得难以令她满意。接著斐娜扯下她那漂亮的礼服,再三地揉著它直到在地上皱成一团。

  “这对一个女奴太盛妆了,所以女奴不应拥有它!”她大声哭叫著。然而当她想到做这礼服给她的好心女士时,她满心愧疚。“爱丝会不高兴的。”泪水更多了。“看你害我至此,戈瑞!这是你的错,”她孩子气地说,然後扑在床上。“该死的你!我不喜欢这种心碎的感觉!”

  睡神意外地降临,而且持续了整个下午。当斐娜门外有个声音唤醒她时,天色已晚。她立刻缩在毛毯下,讨厌在这种处境下被发现。瞬间後,在她完全遮住裸体之前,她的门就被推开,戈瑞冲入房里。

  他的脸上是一堆愤怒。“我并没准你回这里,小姐!”

  “我知道。”

  “而你还是任意而行!”他叫道,然後眼光落在皱损的礼服上。接著他含著新怒转向她,把她从床上拉起。“我来这里是想拖你回去,但我看你已使它不可能了!”

  当他残忍地抓著她站在面前时,她满脸火红。“你父亲家的客人是不能穿粗毛袍的,是不,维京人?”她讽刺著他,以掩饰她的难为情。

  “是的,不能,”他冷冷地答道:“既然你宁愿穿奴隶袍,那就是你所拥有的,妞儿,因为你不会再收到我任何礼物了!”

  “我又没向你要过!”

  他好像要打她,但反而推开她,而她直跌在床上。“既然你喜欢,你就待在这里。我会另外找人陪我。”

  他的话比他的责打更教她心痛。“你以为我在乎吗?”她喊著,虽然声音已因说谎而嘶哑。

  “你在不在乎没有关系,”他说,伤她更探。“而且从此你得遵守我的规则,妞儿,因为我不再宽容你了。”

  “你要怎样,维京人?”她鲁莽地问:“你会要我的命就像你要我的爱那样轻率吗?”

  他狠瞪她好久,眼睛瞄过她柔和的曲线,停在起伏的乳峰上,然後落在她脸上,看著她的美傲、抗拒和个性。她就像只狂野难驯的动物,却又那麽易受伤害。

  “不,我不会要你的命,斐娜,”他说,深为她的出色所动。“我会再要你的爱--现在。”

  在她喊出“不”之前,他迅速地扑向她,斐娜为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感到又震惊又厌恶,她愤怒得难以忍受强暴,而疯狂地抵抗他,把他的手臂抓得出血。但他并没停止或想制住她的手,仍然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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