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就更没什么好说了,不是贪图美色,就是暗地不服她年纪轻轻就坐上主任之位,而他们得听从她的领导。
还是念书时期的朋友较真诚,没有那么多的心眼。
“这么可怜哦?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带东西给你吃啊!”她们情同姊妹,从五专至今相识已十年。
“你工作也忙,下了班还不是一样很累。这两天出来见个面吧,我要把我最倒楣的一天告诉你。”噘起红唇,秦优优把车开进售屋中心旁附设的停车场,探长脖子找寻停车位,打算结束通话。
“那就约明天晚餐吧,我这儿正好有两张厂商送的餐券。”黄馨惠大方提供。
“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接你哦!”
收了线,秦优优俐落地停好车,端出最佳状态,踩着自信的步伐迈向售屋中心,一天的忙碌又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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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谈妥新加坡总公司的一件Casc,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针对近期的事务做了检讨,并将刚接下的大宗生意放手给底下最信任的建筑师负责,阎沧灏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台湾。
昨天负责訾宸飓case的工头阿光和他通过电话,訾宸飓要住的新房,二楼部分已完工,今天就要移下一楼,向来守信重话的他,没忘记答应过訾宸飓要亲自监工,才下飞机没多作休息,就打算再前往工地。
换下衬衫、西装裤,穿上T恤、牛仔裤,阎沧灏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还是喜欢这样轻便的穿着,如同他喜好自由自在、随性简单的生活,也因此,如果不是公事上需要,他尽可能不去穿西装打领带;也因此,尽管身价不断提升,对他来说,也只是更有本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开着来台时暂买来代步的二手福特,虽然比起新加坡家里的BMWX5难免有差,但他没有丝毫不适应。
更多时候,他为了避免塞车或找不到车位,还会骑着摩托车“趴趴走”,节省时问。
随意在某个路口停下来,阎沧灏走进超商买了一袋的饮料才又上路。
带人要带心,他对公司的成员、手下的班底向来不吝啬,除了该有的待遇没话说外,私底下大家就像是伙伴、朋友般,也因此,他的团队向心力十分强,合作沟通上几乎没问题。
他,阎沧灏,不是一般的室内设计师,他是亚洲地区最富盛名的建筑师,崛起于新加坡,在还是新人时,设计方面的天分和原创性,就让他在同侪间受到瞩目,后来凭着几个作品荣获了多项国际大奖,从此奠定了他杰出的地位,成功的速度令人望尘莫及。
除此之外,他室内设计的功力和才华,也是业界相当赞赏且赋予高度肯定的。
五年前,阎沧灏更延揽了数位在建筑及室内设计方面成绩一流的大师群,成立了间十分具规模的建筑公司。
由于菁英齐聚,品质口碑好,即使索价不赀,也照样生意兴隆。这业务繁多,他要做到事必躬亲也是困难,所以这两年来,他已学会放手给底下的伙伴去全权负责,仅于幕后进行监控。
而会让他亲自出马的,无非是情况特殊、身分特殊的个案,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得看他奇檬子如何!
要不是看在訾家和他家是世交,而訾宸飓和他的交情也不差,他哪会为了一件case,几乎半定居地在台湾待了三个多月。
他依訾宸飓要求盖了六间别墅,据说,一间是结婚用,两间分别是訾家人和新娘的家人要住,另三间则是新娘另三个好友鼓吹丈夫买下,这样一来,四个姊妹淘结了婚还能天天串门子——由此可知,訾宸飓对她的未婚妻已经是宠到无法无天的程度!
不过,盖完房子还分别做了六种不同风格的室内设计,并亲自替他的新房监工,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其他五间,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天天绑在这儿。
抵达目的地,阎沧灏停好车后。一路走往最里边的房屋。
“还顺利吗?”跨进门里,他扬声招呼,随意找了个空间搁下一袋饮料,一一发送。
“谢谢灏哥。”工人们绽开笑容,喝饮料就是休息时间,他们对这个老板打心底喜欢。
“没问题啦!二楼都好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工头阿光立刻靠上前来报告进度。等着老板验收。
“嗯,东西都清干净了吗?”点点头,顺手给他一罐咖啡,阎沧灏拍拍阿光的肩以示嘉许,再迈开步伐率先上楼。
“都好了,啊!对了……”阿光随后跟着,突然想起口袋里有样东西,忙着东摸西摸,全身上下摸尽才找到放在内袋的钻石。
停下脚步,阎沧灏回身等待下文。
“这个是早上在楼梯下面捡到的,是钻石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掉在这里?”老实的他把钻石交给老板处理。
阎沧灏接过手,审视着摊在掌心的钻石,脑子里直觉地浮现秦优优的脸孔。
没有女人来过这里,一定是她那天掉的!他断定。
那歪曲的耳针显示这是个耳环。坏了呢!而且白金部分似乎也受到不小的磨损。
她发现耳环掉了,一定懊恼得捶胸顿足!不自主地忆起那天在中医诊所反应率真的她,阎沧灏笃定地想。
那天之后,他便搭飞机回新加坡处理公事,忙得差点忘了那天的插曲。
她与外貌不符的大食量和可怕哭声,令他印象深刻,现在想起来还会莞尔失笑。
还有,在他开着她的车送她到家之后,她慷慨地给了他一千块,说是挂号费一百五,还有让他坐回工地的车钱……看样子她可能是把他当成了工人,认为他收入不高,怕他破费。
工人?呵!姑且不论他是堂堂的亚洲顶尖建筑大师,好歹也是一间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吧!竟被她当成了最基层的工人!?
不过,他没有当场拒绝收下那一千元,也没向她多作介绍,除了他觉得没有向陌生人解释的必要外,当时他还兴起一个无从解释的念头——以一个工人身分的阎沧灏去认识其他人,会是什么样的景况?
在还没有思考该不该找机会进一步和秦优优认识前,没想到这个耳环就已替他作了决定。
那就顺着缘分的安排走吧!思及此,阎沧灏竟隐隐觉得有一丝期待在体内升起。
不知她脚复原了吗?有没有每天去复诊?是不是又忍不了痛,哭得震天价响?会不会背着他,贪快改看西医了……
他没发觉,那微妙的一丝期待,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扩散。
“灏哥,你知道是谁掉的哦?”看见阎沧灏失神地将钻石收进口袋里,阿光出声唤回神游太虚的他。
“应该是那天在楼梯摔倒的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怔忡有些意外,阎沧灏往主卧室走去,借以掩饰失神。
“哦——对厚,应该就是。丫你认识人家哦?”阿光恍然大悟地哦了好长一声,随即敏感地意识到重点。
听出他话里浓厚的好奇,阎沧灏回头睇了他一眼。
“她脚受伤不能开车,我只是好意送她回家而已,别想歪了!”阎沧灏澄清,和阿光合作好几年了,自然了解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那女的很漂亮耶……”那口吻摆明质疑他的说法。
“是还不错。”可却是个爱哭鬼兼爱吃鬼!“那又怎样?”东看看、西查查,秦优优的模样不意再度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