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不是该出门上班吗?
乔琪走到雷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雷先生,您今天不出门吗?”
雷根瞥她一眼,好一会儿才出声:“你倒是大胆,开始管起我的事来了。”他的语气饱含强烈的怒意。
天大的误会啊!
“我没有、我不敢!”乔琪连忙摇头再摇头。
要命!她只是关心地问一下,竟然被误会成管起主子的事?
雷根没有再说什么,兀自点起一根烟。
“雷先……”乔琪原先不自觉想叫雷根不要抽烟的劝告,在他不悦的瞪视下瞬间消音。
她乖乖地站在一旁,观察雷根的神情。
在吞云吐雾中,雷根开门了:“你似乎挺适应这份工作的。”
“是呀!”没有多想,乔琪立即点点头。
“但是你不能一直做这一份工作。”雷根吐了口烟。
“什么?”乔琪愣住。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开除她吗?
乔琪慌乱地追问:“雷先生,我有哪里做不好吗?”
雷根摇摇头。
她没有什么地方做不好;相反的,他认为她做得很好,尤其是按摩的技巧。
但就是她做得太好了,好到快要超过一个员工的工作范围,所以他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
“那是为什么呢?”乔琪不懂,既然她没有做不奸之处,为什么他要说她不能做这一份工作。
这样根本不合理!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雷根将烟捻熄。
乔琪没有回话,她想到员工手册里的一条规定——对于主人的话,只能遵守,不能有任何异议。
“明天你跟我出门,我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最后雷根说出他的决定。
乔琪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真的要开除她?
乔琪的心中忽然没来由的涌起一种像是被人抛弃的感觉,苦苦涩涩的,让她觉得好难受。
她生气地对雷根大喊:“我讨厌你——”说完,便转身推门跑出去。
雷根望著乔琪消失的方向,眼底复杂的神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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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雷根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只是待在他的书房里处理事情。
这是他头一次没办法专注心神于工作上,因为他的女佣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照理来说,女佣有没有回来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但他现在却该死的心神不宁。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只是说要替她换份工作,又不是要辞退她。
不过他可不是因为担心她才想著她,而是她离去前的那一句话——
她竟敢说讨厌他!
她真是他遇到过最大胆的下人,也是最大胆的女人。
第一,她没大没小,老是在工作时哼歌,扰乱他的思绪;她可能以为他不介意,殊不知他其实已经忍耐很久了。
第二,她口无遮拦,老是说抽烟不好;从来没有人敢管他这个,而且他也不需要人家来跟他说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他不是白痴,会自己分辨是非。
第三,她手脚太慢,每次帮他更衣时,手总是抖个半天,连钮扣也扣不好。
第四,她该死的漠视他的魅力,无疑是瞧不起他。
讨厌他是不是?
好,那就看著办!
他就等著她回来,然后让她心甘情愿地收回这句话。
雷根按一下内线,“华姨,叫全部的人去找,看看乔琪到底躲到雷园的哪个角落,找到人之后,叫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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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之后,乔琪狼狈地被人扛到雷根面前。
她一路挣扎,死也不想面对他,一副标准的鸵鸟心态。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她才不要回来,这样她就要离开雷园、失去这份工作,她才不要!
一被人放下来,乔琪连忙又想开溜,岂料身后的威胁一字一句清楚地传过来。
“如果你不乖乖待在原地,我现在就立即开除你。”
整个下午不晓得哭了几次的乔琪,闻言又哇哇大哭起来。
雷根的威胁果然奏效,她站在原地不敢再移动半步。
乔琪的身子不停发抖,不只是因为哭泣以及担心失去这份工作所引起,主要还是冈为害怕——她没忘记门己早上离开前所说的话。
以她对雷根的认识,他很有可能会惩罚她。
想起之前他说过的报复方式,实在千奇百怪到令人头皮发麻,所以她连想都不敢想,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突然,一张面纸递到她的眼前,乔琪的视线讶然地从面纸慢慢往上移……
天要下红雨了吗?
雷根竟然亲自递面纸给她!
不,她不能收,谁知道收下这张面纸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看著乔琪愈张愈大的双瞳,雷根直接用面纸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怎、怎么回事啊?
乔琪完全忘了要哭泣,只剩下不信、惊愕,以及心底不断发毛的诡异感。
她想闪躲,但雷根却不让她有退避的余地,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移动。
“不、不要这样!”他的举动让乔琪害怕不已。
“看你哭成这样,眼睛肿得像核桃,好丑。”雷根细细地检视她的脸。
“雷先生……”乔琪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我考虑过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那就继续留下来吧!”雷根的语调很温柔,眼神也很柔和。
若乔琪够聪明,应该会看出他眼神中的不真诚,可惜她连想都没有想,就高兴地欢呼一声:“我可以继续留下来了,真的吗?”
雷根点点头,眼中的残忍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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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琪窝在棉被里,用力地捣住耳朵。
她不想听到隔壁房的声音,奈何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到她的耳里。
最近天天都有女人来找雷根,她都快被烦死了,连半夜都睡不好觉。
女人放浪的吟叫声清楚地传来。
“雷……你好强,再来……啊……”
“我快不行了,喔!雷……”
乔琪搞不懂这些女人为什么这么大胆,讲这些话难道不会感到丢脸吗?
而且那些女人老喊著棒啊、舒服啊……让她不禁觉得好奇,做那件事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她记得自己唯一的一次经验,感觉只有一个“痛”字可以形容。
雷根的声音在这时候也清楚地传到乔琪耳里,“莲娃,你真是令我疯狂。”
乔琪的脸色一变,总觉得胃酸一直涌上来,有股想吐的感觉。
说实在的,这几天下来,雷根跟那些女人做那档子事不累,她这个旁听者却已经听得累了。
不晓得又过了多久,隔壁终于恢复安静。
虽然扰人的声音已经停止,可是乔琪却迟迟睡不著觉,一夜无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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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乔琪一脸疲惫地替雷根更衣。
自从开除事件过后,雷根对乔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例如现在,雷根就用一副关心的口吻对乔琪说:“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黑眼圈好明显。”
“还好,多谢关心。”要比客套、比虚伪是不是?很好,她也会。
还在那边假好心?她就不信他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睡不好的。
“你在不高兴,为什么?”雷根温柔地问。
乔琪闭紧嘴巴,不愿意回答。
因为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逾越界线,虽说这几天雷根对她的态度好得不像话,但她可没忘记彼此的身分。